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疯狂(1 / 1)

婚姻时差 苏如烟 1457 字 3个月前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疯狂

庄念霜想到这里,已经咬牙切齿起来,光是想到,能够好好地报复岳岚这个小蹄子,她心里头都是一阵忍不住地痛快,她早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岳岚的感觉,已经不仅仅只是什么单纯的厌恶了,就是恨,她甚至不懂自己对岳岚的这种恨究竟是从何而来。

真要说起来,这个丫头并没有怎么招惹过自己,反倒是自己,一直在找她的不痛快,但是就是恨,忍不住的恨,就好像好事被人破坏了一般,看到陆莫离和她这么好,她就恨,看到陆莫离护着她,她就恨。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地恨。

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要是她就那么老老7;150838099433546实实地待在美国再不回来了多好?她有信心,自己终究是能够站在陆莫离身边的,从小就看着陆莫离长大,那孩子是个什么性格,她能不知道么?

陆莫离原本就是个重感情的人,若是岳岚不回来,凭着自己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恐怕终究是可以走到最后那步的,若是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了,自己心中对陆氏的那些恨,想要做的那些报复,自然是可以更加轻松地完成。

就因为岳岚的出现,全部都泡汤了,全部都打乱了。

她恨,怎么能不恨呢?

可是庄念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恨的,究竟是岳岚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岳岚站在了陆莫离的身边……

人生?她何尝不想有一个好的人生,一个正常的人生,正常的女孩子一般的长大,正常地读书,正常地上班,正常地嫁了,最后正常地去死,就像每个普通人那样。

可是从小她经历的都是些什么呢?被遗弃,被收养,好不容易终于察觉到了温暖,养母惨死,再次被收养,背井离乡到全然陌生的地方和全然陌生的人生活,再然后,就知道了自己最爱的养母那些过往,就那么一滴滴的,如同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心,她的意志,活生生地将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子的人。

庄念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头自己的脸,那么漂亮,哪怕不化妆,哪怕不打扮,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也是会让人觉得惊心的漂亮。

我这么漂亮,这么聪明,原本,我应该有一个多好的人生?庄念霜在心里问着自己,只是再想想眼下,似乎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些自己想象中的所有普通人正常人应该有的正常人生,已经全部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了吧。

她就这么对着镜中的自己冷冷地一笑,看着镜中的人,露出来的那张冷笑的脸,庄念霜挪开了目光去,直接重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接通之后,就对着那头说道,“你们的伤,养得也差不多了吧?上次你们办事那么不利,花了这么大价钱把你们捞了出来,这次,也到你们该回报的时候了,上次不是说你们有几个兄弟也想跟着一起做事么?价钱可以包你们满意,但是希望你们这次,事情能够做得清楚一点儿,要再那么不清不楚不长脑子的,就不要怪我没有那么好说话了。这段时间准备一下吧,也该活动活动了,再说,上一次那仇,你们不是也忍了很久了么?”

庄念霜说完之后,听着那头斩钉截铁的几句肯定的回答之后,就挂了电话,电话一挂,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就笑了起来,笑声清亮而快意,像是已经能够想象到了岳岚可能会有的惨状……

汪清若站在门口,原本手都已经抬起来,准备敲门了,就这么忽然听到了房间里头传来的这么一阵清亮的笑声,只是听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开心的笑声,听上去很是渗人,而且甚至还有了些许疯狂的味道……

汪清若的手终于是没能敲下去,匆匆跑下楼去之后,就赶紧给庄泽打了电话,庄泽原本正在办公,看到是妻子电话也就接了起来,刚接起来就听到了那头传来了汪清若急促的声音来,“老庄啊,我们是不是把孩子逼得太狠了?冷了她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了?”

“说说怎么回事。”庄泽依旧是很沉稳的,这么问了一句,只是,手中钢笔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

“刚我走到她房门口,就听见她在里头笑着呢,也没听到说话,就那么笑,怪渗人的,我想着我们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狠了,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管她……”汪清若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起来,然后又说道,“你也知道的,这孩子小时候……就生过那病,我们要再这么逼她,她再犯病可怎么办啊?”

庄念霜小时候自闭症和抑郁症严重,看心理医生好几年,才缓解过来,那几年她甚至没办法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甚至连和人的交流都很困难,那时候只有陆莫离能够和她交流,陪她治病。

并且就连他们夫妻两人也并不知道,当时,让庄念霜缓解过来的,并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陆莫离,而是后来,她从莫仲非那里得知了母亲和陆家还有他们这些人的纠葛之后。

是仇恨……让她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是仇恨,支撑着她好过来的。

庄泽听了这话之后,眉头皱了一下,心中有些许情绪涌上来,但还是很好地克制住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要是护了她这一次,要是纵容了她这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就是这样的。她要是不经历些挫折,又如何成长?你别太心软了。”

说完,庄泽就直接挂了电话,只是心情却是再难以平静下去,也无心再办公了,盖上钢笔之后,就朝着椅背重重地靠下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捏了捏鼻梁,眉心有着疲惫,他也不年轻了,再没有了当年的那些运筹帷幄,眼下只是一个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而已,就已经让他够有心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