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端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被沈云杰安置在了一边,而沈云杰则是和阮惊云站在客厅的中间,准备较量一番。
景云端说:“杰,我们回家吧 ?”
“一会就好了。”沈云杰看了一眼景云端,他也一直希望有这个机会,虽然这不是他想看见的,但既然已经开始了。
景云端撇了撇嘴:“以后我再也不来你们家了,你们家的待客之道我不喜欢。”
阮惊云好笑:“也没人请你们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我家宝宝被你媳妇给霸占了,不还给我我才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家啊?”景云端要吵架的时候,她也是不让人的,不怕阮惊云。
阮惊云白了一眼景云端看着沈云杰:“看来你的家教不怎么样。”
“彼此彼此,何必要拆这个台,来吧。”
沈云杰把外套解开,随手放到了一边,本身里面穿的也不多,一件黑色的衬衫足以。
沈云杰喜欢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只是去京城工作的时候他才不穿。
阮惊云抬起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摆开掌,沈云杰略微观察了一下,握住拳:“既然你用掌,那我用拳。”
“来吧。”
屋子不大,两个人很快打在了一起,景云端如果看别人打架,很容易转身跑,但是沈云杰她打死都不会跑的。
景云端为沈云杰捏了一把汗,她看不出来套路,可是就是担心沈云杰。
沈云杰也感觉到了,阮惊云的工夫远超过了阮惊世,但他并不担心,他现在也不在阮惊世之下,只是想要把阮惊云赢了,也要下些功夫。
两人拳脚相加,打了半个多小时,沈云杰一招不慎,阮惊云转身给了沈云杰一脚,沈云杰来不及躲闪,后退了两步,闷哼了一声,景云端一下哭了起来,呜呜的哭。
阮惊云看了一眼景云端,纵身过去,在茶几上面把水果刀拿了起来,正面相向,刀子朝着沈云杰的面部刺过去,景云端吓得眼睛瞪圆,一下扑了上去,死死抱住沈云杰:“我说,我说。”
沈云杰愣了一下,双手抱住景云端,眉头轻蹙,不悦的看着阮惊云:“你若伤了我没有什么,你若伤了她,我会要你命。”
这句话轻飘飘的,并不是因为阮惊云的心计和城府,他为了他自己算计景云端沈云杰并不怪他,但是用这种方式,如果刀子真的碰到了景云端,怎么办?
阮惊云刀子在手里转了一圈,随手扔到了一边,目光淡漠:“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同样的人,同样的女子,云端的刚烈是你看不到的,安然的刚烈也是你始料未及的,是你没有留住安然的心,反过来,抓住我们这些人不放。
你没有海誓山盟的勇气,也没有至死方休的魄力,你还说什么你和我,你比不了我沈云杰,你没有对一个女人的全心全意,空有不顾一切,又有什么用?”
景云端趴在沈云杰的怀里呜呜的哭,沈云杰拍了拍,哄着一个孩子似的:“好了不哭了,这不是没事么?”
景云端吸了吸鼻子,转身朝着阮惊云看去,那时候起就像是跟阮惊云立下了血海深仇,她看见阮惊云就好像看见了仇人,没有好脸色,目光凶狠,咬牙切齿。
她是当真了,阮惊云要杀了她丈夫沈云杰的。
“杰输了,我就告诉你,不过你记住了,我记住你今天做的事情了。”
别的话景云端并不会说,但是她恨阮惊云,从她的眼神里面阮惊云也看的出来。
“我没有选择。”阮惊云一不做二不休。
景云端冷哼一声,小身板把沈云杰藏在了身后。
“安然去过四方台吧,那里是她和秦傲天认识的地方,而那里是监狱,如果是我,我会在那里的。”
“我去找过,不在那里。”
“你去找过不在那里,我要是不想见你,你去我家里找,那也是见不到我的,随便一个地方我都能躲开你,你也不是上帝,不可能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找一遍。”
景云端说着拉着沈云杰,拿着沈云杰的衣服,转身去了外面。
出了门景云端和沈云杰说:“这里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来了,我不喜欢这里。”
沈云杰把景云端搂在怀里:“以后不要那么傻了,真的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会愧疚。”
“愧疚什么?我们是夫妻,我愿意为你这么做,虽然我很笨,也不爱做家务,但是我是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云哥虽然厉害,但是也没什么用,我们有两个儿子,只要好好教育他们,以后肯定会很厉害,到时候打他很容易,就算安然生了个儿子,一个也打不过我们两个,而且我们的宝宝年纪大是不是?”
沈云杰点了点头,带着景云端回去。
阮惊云回头看了一眼楼上,拿了衣服穿上,从围屋里面出来,出了门上车,离开了围村。
安然从阁楼上面看着下面,这才从楼上下来。
阮惊云到了四方台监狱的外面,坐在车里没有下去,连绝去敲门,监狱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连绝敲了很久。
阮惊云打电话去上面,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在休假,何况沈云杰这次不会帮忙。
等了一天都没有进去,阮惊云才转身回去。
进门房子里面飘着肉香,换上鞋和衣服,安然正做菜,阮惊云从厨房进去,在安然的身后搂住安然,安然回头看了一眼阮惊云,阮惊云低头亲她:“我女儿在哪?”
安然笑了一下:“你如果找得到的话,你就有女儿吧。”
“什么意思?”阮惊云皱眉,安然反问:“我觉得你大费周章的去找不存在的人,不如现在生一个。”
“那你给我生?”
“医生说我不能生了,你要是不怕浪费时间的话,你可以跟我试试,不过我怕你的时间不够,毕竟秦傲天随时都可能回来。”
“要是他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我怕他不回来。”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明天是央落寒送去监狱的日子,我要去看看,你陪我去么?”
阮惊云想了一下:“去,怎么不去?”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法院门口,这是最终的审判了,央落寒被人从法院里面推了出来,央落寒已经能够站起来了,安然注视着从轮椅上面站起来的央落寒,央落寒笑的很得意,他还走到了安然的身边,两个人离得很近。
“没有判死刑是不是很失望?如果不是,看到我站起来,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