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低头看了看腿上放着的零食,她平常不吃什么,但今天她有点饿了,要化悲愤为食量。
安然打开一盒零食,一块放进嘴里,开始吃饼干。
阮惊世吸了一口烟看她:“不舒服么?”
安然吞了一口饼干,低了低头:“有时会。”
阮惊世好笑,吹了一口白烟:“这世界就这样,笑贫不笑娼,你怎么放荡都没事,坏事做绝也没事,但是你没钱就是罪过。”
安然看着阮惊世:“现在怎么办?云端还没有找到。”
“你对云端的好,如果她能懂一半,她就不会这么无理取闹了。”阮惊世答非所问,吸了一口烟扔到外面,启动车子开着车子离开。
安然看着阮惊世的那边:“你年纪太小了,不应该吸烟,吸烟会毁掉你的身体。”
阮惊世勾了勾嘴角:“他也这么说。”
安然知道,这个他是阮惊云,她可以想到,在整个阮家,只有哥哥阮惊云了解他的世界。
所以,他帮阮惊云瞒天过海。
车子停到医院门口,阮惊世看着医院里面:“莫昀风在这里住院,我们只能等。”
安然想了一下:“景云哲呢?他不知道这些么?”
“知道,他在暗中等,也在全世界的找,景云端肯定在附近,没有走的很远。”阮惊世伸手拿了一个面包过去,打开张开嘴咬了一口,不挑食。
安然看看还有点肉干,打开给了阮惊世:“你忙了一天,你多吃点。”
阮惊世也不客气,拿走了肉干,就着面包,一口口的吃。
安然看看周围:“你的车车牌那么耀眼,停在这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下去看看,你把车子停到别人不注意的地方,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我马上找你,我不会走的太远。”
推开门安然从车上下去,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安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但她并不觉得累。
她担心景云端的安慰,她没办法停下来休息。
车门关上安然看着阮惊世那边,等着阮惊世做出下一个反应。
阮惊世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吃完,启动车子开走车子,安然转身看着偌大的医院,医院开头的字是莫字,说明这里是莫家自己的医院。
所以……
到底莫昀风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车祸很严重,谁都不清楚,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
安然看了一会,朝着医院里面走了进去。
进了医院,安然在周围看了看,医院这么大,有人进来不会有人怀疑,安然就从楼梯口走上去,一边走一边想着一件事情,如果说景云端被带到了这里,她能想到,景云端一定是被关在哪个病房里面,而且是离莫昀风很近的病房,这样才能方便莫昀风去看景云端。
如果真的像是阮惊世说的,莫昀风的目的是拉拢景家的话,那他这时候会利用景云端的。
安然走了一层,进去之后在走廊里面找了一下,医生和护士们都休息了,即使有手术室的门口还是有人的。
安然走过去知道人家是在做一个骨科的手术,安然知道她没有找错,起码说明,这一楼确实是骨科。
如果说莫昀风真的有事的话,她在这栋里面找,肯定会有收获。
但这层找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安然又去了上一层,她很快找了一整栋楼,从上到下的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有莫昀风的影子,安然做电梯才下去。
因为太晚了,电梯里面也没有人,安然从电梯很快出来,离开了住院处。
出了门安然从周围看了一眼,医院的几个住院处安然都看了一下,可以看出来,病人晚上也是需要休息的,大部分的住院处里面,灯都关上了。
安然站了一会,在楼下观察,很快看到一些黑色的车子停在一个地方,看上去很整齐,都是一样的车子。
安然走过去,在那些车子那里看了一会,车子都是红旗的,这个牌子的车在京城里面很少见。
但是也彰显着这些车子主人的一种身份,这种牌子的车子,是只有官场才用的代步车。
安然觉得她是找到了。
车子外面有人,车子里面也有司机。
这说明,这是属于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车子,开车的都是司机,坐车的是领导老板的什么人。
安然没有着急要进去,她从那边走开去了一旁没人留意的地方,停下来。
安然看看周围的情况,之后发短信给阮惊世:“我找到莫昀风的住处了,你顺着……”
安然听见身后好像是有什么人正靠近过来,她停顿了一下,缓缓转身过去,看到阮惊世握着手机看,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阮惊世。
阮惊世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面,看了看安然,好像是在检查安然是不是完好无损的眼神。
“以后不要到处乱跑,出了事怎么办?”
“我……”
安然想了一下:“下次不会了。”
阮惊世看她的态度还不错,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钟了。
放下手阮惊世说:“我早就知道莫昀风在这里。”
安然愣住,半天才说:“你没有告诉我。”
“你也没有问我。”
……
忽然都沉默下来,安然最后还是先说:“我不是非要来逞英雄,我只是想先找到莫昀风。”
“你担心云端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不要忘记,欲速则不达,心急则乱,你这里如果不能平静,你就不会用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情。
找一辈子,也找不到。”
阮惊世说的,安然都能知道,但她很意外,阮惊世说出的这样一番话。
转身阮惊世走去:“小心点,下面布置了很多的人,都是打手,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出去,我不可能带你出去,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安然马上跟了过去,在这件事情上,她和阮惊世的目标是一致的,要把景云端带回去。
所以,如果一旦出事,就只能牺牲最没用的那个,而最没用的,他们也都认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