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云扶着季旋坐下,和季旋把莫昀绮偷走安然图纸的事情说了一遍,季旋是真没看出来,这个叫莫昀绮的莫家小妾丫头,竟然这么恬不知耻,竟然偷走别人的图纸,为自己争夺名誉。
“这种人莫家是怎么生出来了?”季旋实在无话可说了。
阮惊云显得疲倦,起身说:“我去休息,晚上还要出去,如果莫家来人的话,NaiNai帮忙处理吧。”
“莫家来人?”季旋看着孙子若有所思。
阮惊云也没说什么,先回了房间里面休息,季旋把连生叫道面前:“连生,莫家的人找过大少爷了?”
“回老夫人的话,莫崇宇的管家找过。”连生如实回答,确实有这么回事。
季旋的脸色霎时不好看了,轻哼:“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有脸找上门,真是人贱则无敌啊!
连生。”
“老夫人。”连生忙着答应。
“你亲自去包一个果篮,要最好的,给那个叫安然的女孩送过去,就说是我送给她压惊的。”
连生愣了一下,随后问道:“这么做好么,大少爷……”
“你不说我不说,大少爷怎么会知道,连生,莫家这么糟践我们,我们也得好好糟践糟践他们,要不然,还真当阮家好欺负了。”季旋说完连生马上去准备,连生走后季旋看向身边的几个佣人:“听见了吗,待会说不定有人过来,还用我告诉你们怎么做么?”
“不用了,老夫人放心。”
“恩。”季旋这才起身去休息,区区一个莫家的小妾女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肖想她孙子。
安然没想到会收到阮惊云***果篮,坐在床上还有些发呆,踏雪打开了果篮,给安然挑好的洗了洗,两人一人一半。
“吃吧。”踏雪先咬了一口苹果,贵的就是好吃。
安然握着半个苹果:“这好么?”
踏雪看着安然:“有什么不好的,送来总不能扔出去吧,那多不识好歹,吃了才不浪费。”
安然注视着踏雪,咬了一口苹果,说的也是,也不能把果篮扔出去,那样好像不识好歹似的,扔了又浪费,也只能吃了。
安然一边吃苹果一边和踏雪说话,踏雪知道的也不多,两人还不如聊游戏说的多。
一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天黑的时候安然正看着书,病房门口有人敲门,踏雪从一边起身站了起来,去门口开门,看到门口的人踏雪愣了一下,回头看看正看书的安然,安然没反应,以为是医院的人过来了。
踏雪对安然这种整天都是习以为常的表现早就见怪不怪了,先是把景云哲手里的果篮接过来,跟着请景云哲和景云端兄妹进门。
“请进吧。”
得到了踏雪的邀请,景云端回头看了一眼景云哲,跟着迈步进了门。
安然转身看着进来的人,微微愣了一瞬。
看到人安然把手里的书放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景云端表现的很热情,而且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进门景云端走到安然面前,坐到安然对面:“你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只是有点中暑了,没什么事。”安然对友好的人也很友好,她对景云端笑了笑。
景云端注视着安然:“你的脸这么白,一定是身体不好,这些人太不像话了,根本不分青红皂白,我都听说了,是莫昀绮找你麻烦的,所以你不用怕,正义是站在好人这边的。”
景云端说话的时候踏雪把椅子拉了过来,说道:“景少爷请坐。”
景云哲不客气的坐下,随后交叠起腿,注视着脸色苍白,身体消瘦的安然,平时穿校服看不太出来身体的线条,现在看安然的身体确实很单薄,好像一阵风随时能吹跑了一样的单薄。
景云哲注视了一会安然,看向自己的妹妹景云端,景云端正愤慨莫昀绮的恶习,不过做哥哥的当然要笑笑,表示鼓励。
一旁踏雪站着,安然看了一眼踏雪:“踏雪,你帮我倒两杯水,给景小姐和景少爷。”
“好。”踏雪去倒水,安然看着景云端说:“谢谢你来看我。”
“还有我哥。”景云端故意提到,安然愣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景云端,淡漠的眸子只是一扫而过,甚至不关心景云哲的穿着打扮。
如果是换成了其他女人,或许会尖叫起来。
但安然没有,她也不会。
安然只是用一种平常心去对待眼前所发生的,不卑不亢,以静制动。
“谢谢你们。”安然回答,景云端显得失望,看了一眼哥哥景云哲,跟着说道:“其实你不用理会那些人是怎么看的,清者自清,那些人都是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何必在意。”
景云端想了想说,安然点了点头:“景小姐说的对,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去管其他。”
“你不要叫我景小姐,听着很别扭,我们其实在一个系,只是不在一个班级而已,不如你叫我云端,叫我哥哥云哲。”说到底,还是把景云哲给拉了下去。
安然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景云端没有马上离开,看到安然看的书,把书拿过去看了一眼:“你也看这种书啊,我也喜欢。”
景云端拿着漫画书给哥哥景云哲看:“我和安然都喜欢漫画。”
安然其实很想说,漫画是别人的,踏雪拿来给她打发时间的。
“我看到了。”景云哲对妹妹景云端,总是很有耐心,至于别人,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后安然听景云端和她说了很多的话,说的她都有些昏沉了,景云端还在说。
景云哲反倒看了一眼时间,起身站了起来。
“走吧,该回去了。”
“哥,我想留下来。”景云端不想走,拉着安然的手。
“那你不回去,晚上没人陪妈妈吃宵夜了。”景云哲说道,景云端想了想:“不然打电话给妈妈。”
“不好。”景云哲看了一眼安然,漆黑的眸子好像是在端详什么更深一点的事情,语气平和,但是多了一丝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