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这个汤。”看到木清竹的神情抑郁,垂眸不语,他又端起了面前的老母鸡汤,用勺子轻舀了一勺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柔声说道,“试试这个吧,说不定对胃口。”
闻到鸡汤,木清竹胃里又是一阵反酸,摇了摇头。
“这怎么行,前几天淳姨都说你胃口好了点的,怎么现在又什么都喝不下去了呢?”阮瀚宇更加焦急了,坐立不安的。
一会儿后,伸手按响了呼叫铃,护士急忙走了进来,他立即吩咐请医生过来,护士不敢怠慢,紧赶慢赶着去把医生请了进来。
“医生,为什么她老是吃不下东西?”他非常着急地问道。
“阮总,怀孕的女人前期胃口是要差点,这个也是视个本体差异而定,有些人没有什么反应,或者吃得更多,但有些可能米粒都不沾,这是个人的体质决定的,其实也没有多少问题的。”医生听他说完原因后,耐心地解释道。
阮瀚宇听到这里心才安了些,可还是摇头道:“不行,她现在太瘦弱了,营养不良,这可怎么办?”
医生笑了笑,安慰道:“这个应该只是暂时Xing的,到了后期稳定下来后会有所改善,不必太过着急,只要胎儿各项指标都正常就会问题不大,如果实在担心就打点营养针。”
阮瀚宇皱眉,脸上有不悦的神色。
“据今天的检查来看胎儿都还是很正常的,这段时间要忌房事,最主要的是心情要乐观开朗,积极面对,后面只要坚持产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阮总放心,这是很正常的怀孕现象,不必太着急了,如果孕女心情不好,建议后期多陪陪她,带她出去活动下,或者多听一些关于孕期的保健心里常识。”医生娓娓说完这些话后,走了出去。
阮瀚宇的心终于放宽了很多,可他只要瞅着木清竹苍白的脸,还有脸上的那缕抑郁就会莫名的紧张与难受。
她的心情一直都是不好的。
这么多天,有哪一天是舒心过的?
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清竹,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吗?要心情高兴才行,告诉我,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好吗?”阮瀚宇几乎是苦口婆心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国外,我们去那里生下孩子,高高兴兴的,这辈子我只会娶你一个女人,相信我,现在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更会对你负责的。”
木清竹只是默然躺着,无论阮瀚宇说什么,她既不反对也不接口,更无力思考什么,渐渐地又沉入了梦乡。
半夜醒来时,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那是她化成灰都熟悉的怀里,他紧紧搂着她,他的大手抚在了她的小腹上,一直放着,没有离开过。
她左手有点发麻,动了下身体,阮瀚宇很快就惊醒过来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感到了怀中女人的动静,睡得惊醒的他慌忙问道,大掌在她的腹上轻抚着,心里却是满满的激动。
他要做爸爸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那是一条新生命,他的骨血,这该让他多么激动,似乎一下就有了动力,这几天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心底里只有满满的感动,对木清竹的感动,他爱着的女人终于要为他生孩子了,就算是睡梦中也能笑醒过来。
木清竹听到他激动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心里却是酸酸的,异常难受。
这么美好宁静的夜晚,能有多少时间是属于她们的,他们之间可能吗?
乔安柔那边还怀着孕呢,忽然想到她也是呆在这家医院里,心中一凉,竟然全身哆嗦了下。
不行,明天必须要离开这里,绝不能让乔安柔知道她怀孕了。
“清竹,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她的异常沉默让阮瀚宇的心又不安起来,搂紧了她再次轻声问出来,“不要担心什么,相信我,这一关肯定能过去的,大不了我舍弃阮氏集团,明天我就去订机票,我们去美国生活去,带着我们的孩子,过我们的小日子好吗?”
他安慰着她,轻声细语的。
木清竹听着他的温言软语,心中的酸楚越来越大,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清竹,为什么要哭,不相信我吗?”阮瀚宇听到了她压抑的抽泣声,心中惊慌,用手轻抚去了她的眼泪,低头来亲吻她,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他的爱与决心。
木清竹的眼泪流得更急了,阮瀚宇心中着急,紧紧地搂着她,不停地吻着她,安抚她,很想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从此后再不会分离。
这一晚,他搂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她,说不尽的柔情密意。
“乔总,恭喜您就快要成为阮少NaiNai了。”木清浅捧了一束鲜花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
乔安柔眼角轻扬,满脸傲意。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她躺在病床上,翻着手中的杂志懒懒地问道。
因为怕辐射,不能看太多手机,又不能对着电脑,只能是翻看杂志了,可这日子也真是太无聊了,如果不是为了生下这孩子来要挟阮瀚宇,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早怀孕的。
“乔总,那个贱人已经离开阮氏公馆了,只不过……”木清浅话说了一半没有接下去。
“只不过什么?”乔安柔瞬间神经过敏起来。
“只不过乔总吩咐的婚房不是选在那个贱人的那间了,而是另外选了一间房,据说这是阮总不同意的,夫人也没有办法,只怕把他彻底激怒了,担心后面的事情难办。”木清浅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乔安柔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可只一会儿后,就舒展了眉头,只要拿到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那这一切不都是她的了吗?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乔总,现在阮氏公馆里喜气洋洋的,翠香园里夫人正在大肆准备着你们的婚礼呢,看来夫人还是很上心的,乔总与阮总的婚礼到时一定会办得风光体面的。”木清浅眼见木清竹被赶出了阮氏公馆,心中舒心,美美地恭维着乔安柔。
乔安柔脸上的笑张扬,翻着杂纸的手指捏成了好看的兰花指,那指甲微微向上翘着,血红的指甲又尖又长,如血般般妖娆。
木清浅心中忽然涌过丝惊惧。
“‘海洋之星’探听到了没有?”她忽然仰起了脸,声音又冷又硬。
“乔总,阿吉说从没有听说过阮NaiNai有这个珠宝。”木清浅被她的声音震得全身又是一凉,慌忙答道。
“不可能。”乔安柔快速打断了她的话,阴沉着脸说道:“‘海洋之星’是阮氏公馆的镇馆之宝,有人曾亲眼看到过,据文物总门记载,这个珠宝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已经归阮家老爷子所有了,而且据阮家的家规,这个珠宝都是要亲手交给阮家的当家媳妇,你道这么多女人都想嫁入豪门,以为这豪门只是说得好听吗?只有得到了这个珠宝,才能算是阮家真正的当家人。”
木清浅听得一阵发呆,这么名贵的稀世珠宝若能拥有那才是真正的富贵至上呢。
“可是乔总,这几天阿吉已经把阮***卧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点点珠丝马迹,更没听墨园的任何人说起过关于这个珠宝的事,这事如果真有也只有阮NaiNai知道了,乔总大可以放心,若真有的话阮NaiNai是一定会交给您的。”木清浅安慰道。
“不,阮NaiNai是不会给我的。”乔安柔脸上是不甘心的恨意,“那个老太婆精着呢,不会把这么个宝物给我的,据阮家的家规,媳妇进门举行婚礼的当天要拜祀祖宗牌位,举行一个仪式,不仅要把我的名字刻入家谱,还要在那时把那个珠宝由长辈亲自交到我的手中,示意我当家做主,可昨天我问过了夫人,夫人说NaiNai身体不好,把一切都交给了她来打理,这里根本就没有移交珠宝这一项目。”
木清浅听到这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了,只是怔怔地站着。
“乔总,既然都是阮家少NaiNai了,这阮家子孙也不多,若真有这个珠宝,将来您生下孙子后,自然也是要给您的,也不用急在一时啊。”很久后,木清浅开口安慰道。
“你懂个啥!”乔安柔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既嫁入阮家当然就要风光体面,该属于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而且你也知道,现在A城的男人小妾多的是,要指望男人的爱那是靠不住的,只有得到了这些东西,才能保住我的地位。”
木清浅听得直点头。
“现在的阮瀚宇心都在那个贱人身上,我这嫁进去了,以后的日子还不一定好过呢,就我住院这些日子,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来看过我,只要有那个女人在,我这地位就会不保,况且这么珍贵的宝物我可不想让那个女人得到了。”乔安柔沉着脸继续说道。
这一说,木清浅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神秘地问道:
“乔总,这医院还有什么神秘的病人吗?”
“怎么说?”乔安柔眯起了眼,不解地望着她。
“乔总,今天大早我来到医院经过前台时听到护士小姐在议论说,昨天晚上来了个好尊贵的女病人,光昨天晚上那顿饭起码要值上万元,是由几个身着阮家工作服的佣人抬着送来的,可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吃就被他们抬走了,我正要问她们呢,她们一看到我这个生人来了,就全都不作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说乔总您呢,现在看来,那就不是了。“木清浅把自己听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尊贵的病人,阮家的佣人!这些话听得乔安柔直皱眉,竟然还有病人会尊贵过她吗?而且还要惊动阮家的佣人,这也太不寻常了!
若是别人家就算是一餐饭吃上上千万那也不关她的事,可要动用阮家的佣人那就不寻常了。
心底里忽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想要一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