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井出井,前后不到一个小时。那声爆炸过去后,那口井已经面目全非,成了一个漏斗状的大坑,里面火势被爆炸的气浪冲了一下,只有两三堆不大的火头。只是,却一直在冒着浓浓的黑烟。
“我看也别回去了,等上一会,这烟散尽了就下去吧。这炸的,倒省了我们的事了,这下子该出来的都出来了!”冷七拍着耳朵往外控土渣子,却看见三爷翻着白眼,脸色蜡黄。
“幸亏只是只黑毛,不然这么近一口尸气能喷掉他半条命!”马子拍着刘三爷的背,没好气的道。
“嘿,这叫自作孽,不可活!”黄标半躺在地上,笑的合不拢嘴。
“我倒是知道一个除尸气的方子,可惜雄黄菖蒲都找不到!“冷七想想,从布兜里掏出那杆上次用来画符的毛笔,拔掉毛笔头分成两瓣,塞到刘三爷左右鼻孔里,”试一试上面残留的朱砂能不能把尸气吸出来,好在尸气不是很浓!“
三爷舒服的哼唧两声,闭着眼歪倒在一棵树旁。
一直到了中午,那浓烟才散去,一股说不上来的味弥漫在空气中。隐隐的让人想吐。
刘三爷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虽然嘴唇还有些发青,可是已经可以瞪着小眼发牢骚了。
”额这肆造滴撒孽么~连只猴子都咬额~“
冷七张张嘴,还是没告诉刘三爷差点跟他亲嘴的是只黑毛子。所以,听说几人又要下去,三爷颤巍巍的又跟上了。
“哎呀额社,尼们肆个在制达撂原子弹咧?”刘三爷看着面前的大坑揉揉眼睛。
没人理他。
那只黑毛子还没有被烧干净,只剩下不到一米长的一截焦炭。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马子路过那焦炭,看到焦炭下面压着明晃晃一个东西,不做声弯身捡起来,是一块怀表,外面不知道糊了一层什么。外国东西,挺耐烧,除了表面黑一点有点变形,表针已经不走了。
那木板已经烧没了。
黄标把上面的那层灰烬用脚扒拉开,入眼的却是一层青色金属材质的东西。
“这是铜!快!打开!打开!”白建华已经急了,眼睛瞪着青色金属,异常的亮。众人只道是他急于找回顾念萝的魂魄。
马子在后面似是完全没有看到几人所作所为,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那块表,表壳内以前应该有一张照片,被烧之后现在只留下一块印记。只是表内侧好像刻着什么字,因为已经烧了有点变形,字迹又小,所以很难看出来。
马子好奇的盯着那几个字,用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那边,几个人已经在用镐头叮叮当当的敲那铜的不知什么玩意,愣是撬不动。
“哎,我说不成啊!这好像是一整块!从上面怎么砸也砸不动啊!“黄标擦着汗,气道。
”额社尼个瓷马二愣的瓜皮!尼用则玩意砸棺材盖子,真肆个瓜皮!额社尼就包会把它刨粗来么~~“刘三爷扶着身子一旁看的咯咯傻乐。
黄标瞅瞅三爷,又瞅瞅天上,”着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二傻子,说谁呢?“
……
刘三爷捂着牙,这一耳瓜子差点没把门牙抽飞了去。黄标说,看他状态不好,不打头了,抽嘴吧!
不过,还真给刘三爷说对了。
看着面前废了一个钟头挖出来的东头高西头低的青铜棺材,黄标乐了,”嘿我说,三儿,行啊!“
刘三爷闷着气,”动不动就打额……“
”什么?“
”啊?哈!额肆唆,额么肆!么肆……“
往下挖得很深,连着棺材一同挖出来的,还有下面一层又一层的石头砌成的圆行台子。不用人提醒,几人都看得出来,好像是一个祭坛。
马子依旧还在皱着眉看着那块怀表,擦了很多遍,口中喃喃自语,”白……白什么呢……“
冷七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不为什么,只因为如果没错的话,面前的那口棺材里应该就是做下这一切的正主了!这种明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却不敢去揭露的心情……
因为揭露的那一刻,也是决定着自己几个人生死的时刻。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白建华握着拳,”不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都要替姐姐讨个公道!“
”说得对!反正我们都是些没家回的野狗!是死是活,一块吧!“黄标拍了拍那青铜棺材,摇摇头。
“一起推开!”冷七招呼着几人,走到棺材较高的那头。
“一二……”
马子心里没由来得阵阵发慌,眉头紧紧锁着,豆大的汗珠贴满脑门,“白什么……白……”
马子突然张大嘴巴,一脸惊恐,扭过头冲几人嘶吼,“不能开!”
几人纷纷停下手,一脸茫然的看着马子。
此刻的马子从未有过的失态,浑身都在颤抖!真的是浑身都在颤抖,面上因为惊恐,毫无血色。只是这几秒,马子脸上的汗下雨一样,“啪嗒啪嗒!”打在地上。
只有马子自己知道,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将处于怎样的处境。其实,到现在了,开与不开,结果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马子,你怎么了?“黄标上前,冷七也走过去拉住马子的手。入手冰凉。
“标子,枪呢!给我枪~给我枪!”马子红着眼,几乎带着哭腔。
黄标不知何意,却依言掏出枪递过去,“只有三发子弹了啊!”
马子哆嗦着手结果枪,上了膛抬手就连开了三枪。
那猜测是如此的荒谬,可是马子就是有一股直觉,自己的那股猜测再荒谬,强烈的直觉一直告诉他,事实就是那样!
“砰砰砰!”三枪。
冷七和黄标变色,因为,马子三枪全打在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是白建华!
马子咽口唾沫,声音有些嘶哑,“果然…白建华早已经死了…烧死的那只黑毛才是白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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