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冷哼说道:“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那么多。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那些事不但我知道,我猜沈筠肯定也知道的。她为什么不揭穿你,你以为她在包容你吗,她分明就是不在乎,因为她不爱你。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没有哪一个女人受到了自己的男人背叛,除非她觉得根本没必要去跟你摊牌说那些。”
严旭尧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张雪,你老实跟我说,那天你在揽月大酒店究竟看到了什么?沈筠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和你们在一起的,难道真的是去找袁雅吗?”
“你问我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还以为我是故意挑拨你们夫妻的感情呢。”张雪不屑地说道,“这些过去的事情,我建议你跟你老婆当面说去,如果你相信她说的话就信罢,如果不信,就往她说的反面想就好了。”
“张雪,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学会这么拐弯抹角的了,算我求求你,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事情?”
“你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一个人蒙在鼓里,你真是一个傻子。”张雪说道,“还有,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就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妈还在他们手里,我就算死也不会跟那个老男人发生关系的。”
“什么,何晴不是刚被沈筠救出来了吗,难道又被对方控制了?”严旭尧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以为救的了一时能救的了一世吗?我说道,谭永江那些人不是好惹的,以前,谭力他父亲在的时候,谭永江还能收敛一些,可自从谭力父亲失踪之后,谭永江那个恶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简直是一个不按章法的出牌的老混蛋。”
“谭力的父亲为什么会失联,他那样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难道警方没有介入这件事吗?”严旭尧盯着张雪的眼睛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张家的人做的?”
张雪说道:“相比谭家那样的人,我父亲更像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商人,他不会做那样不理智的事情。而且,自从谭力父亲失踪之后,我父亲也一直在暗中查这事,他说这件事情很可能牵扯到一个更大的势力。你说,如果真是他做的,有必要那么上心吗?”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呢?”严旭尧说道,“你说的那个更大的势力,是不是田学东?”
张雪说道:“这事我父亲也没有说太多,但我看他的意思,似乎根本没把田学东放在心上。田学东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但他的能量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否则他也就不会那样初心积虑指使沈筠去破坏谭、张两家的结盟了。田学东实际是这些年才在滨海立足的新巨头,市场就那么大,资源就那么多,他深怕我们会联合起来对抗他,所以才这样不择手段。”
严旭尧闻言呵呵笑起来,说道:“你们这些豪门恩怨,在我们这些小人物听来,就像是听书一样,还什么合纵,还什么连横,拼得你死我活的,搞的跟战国似得,想想你老妈和谭力、你和谭永江这些不搭界的关系,就觉得有些荒诞可笑……”
“严旭尧,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对我妈说三到四。”张雪发火了,“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严旭尧说道:“她和谭力在电影院约会那事,你也亲眼看到了,而且谭力本人亲口告诉我,他和你妈已经那个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说,那个人渣是在胡说!”张雪怒了,“你当时就应该打死那个人渣!”
“你现在也认为他是个人渣,那你没嫁给她是对的,你应该感谢沈筠才对。”严旭尧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没有脑子的话。
张雪盯着他注视了好久,才说道:“严旭尧,你就是一个混蛋,一个自私的混蛋!”
“咱们两个也被吵了,你不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吧,我这儿确实有一把钥匙,是方梅馨给我的,她在市中心那边租了一间房子,不过我要告诉你,那里我一天也没去过。”
张雪没有吭声,算是答应了。
“你妈被劫持的事情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警?”严旭尧关心地问道。
张雪说道:“这件事暂时不要报警,以免那些人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伤害了我母亲。刚才我跟警察做笔录时,我联系上了我的父亲,他说这件事情他会处理。”
严旭尧叹息道:“我感觉你父亲就像一个隐形人似得,那么大的一个人物,居然看不到一点影响力,跟谭家和田学东那些个虎狼之辈来说,你父亲这边简直弱爆了,但我很好奇,他怎么能撑得那么大的一个企业?”
张雪听了严旭尧的话没有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方梅馨租的房子。这是个一居室的小户型,虽然面积比较小,但是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看起来也十分的温馨。
张雪四处打量着房间,撇了撇嘴,说道:“这应该就是你们约会的地方吧,可真是有家的感觉啊?”
“你用不着说那些个风凉话,我是出轨的,那又怎么样?”他冷哼道。
“难道你还有理了?”张雪反问道。
“我没有理,但张雪,你没有资格指责我。而且,我之所以那样,完全是被沈筠她逼的,我整天疑神疑鬼的,这都是她的错,我的压力太大了,必须释放一下,所以我犯错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如果我老婆知道了要我和离婚,老子就跟她离,这个世界上,没了谁都能活。”
“你说什么?”张雪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严旭尧,好像那番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似的,“难道你真敢和她离婚?”
严旭尧冷冷地说道:“也许吧,也许真能遂了你的愿,但却觉不是因为你,而是我太累了。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也许有的人会说是忠贞,但我认为应该是信任,但我现在对沈筠缺少了最起码的信任,她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事情都不让知道,而当我试图自己去寻找真相时,她又千方百计地去遮掩,其实,我真的好累,不想再这么纠结下去。不管她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要跟她有一个了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过的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