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卉的身体在地板上甩出老远,痛得显些眼泪掉下来,强忍着说:“严旭尧,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少在那惺惺作态,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没事,咱们接着来。”
严旭尧忍不住笑道:“苏总,看您刚才那一招乾坤大挪移,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可以说是拿绳命在打球啊,不过既然您没事,那请速速归位吧。”
苏含卉哼了一声,咬着牙关努力要站起来,估计是太过痛苦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水,最后非但没有站起来,反而跌坐在了地板上。
严旭尧看样子发现问题比较严重,收起笑容,赶紧把球拍放在一边,在她身边蹲下身子,关切地问:“苏总,你别硬撑着,让我看看你伤到哪了?”
苏含卉情绪有些激动:“哪个要你管了,我说了我没事,我坐一会儿咱们接着打。”
“还打什么打啊,你都动不了了,光逞能就能赢我吗?!”严旭尧用手翻看她雪白的双腿,想检查一下伤情。
严旭尧的手指刚刚触碰苏含卉腿部的嫩滑肌肤,苏含卉身体像被电到了一样,她颤抖了一下,怒道:“混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别激动。”严旭尧本来一片好意谁知碰了一鼻子冷灰,悻悻地把手抽回来,“我可说好了啊,因伤退赛可是相当于弃权的啊,我给你九秒钟的时间,如果我数到九你还没站起来的话就视为我赢得比赛了啊。到时你爱在这里坐多久就坐多久,管我鸟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九秒钟,你去死吧。”苏含卉说:“你休要痴心妄想,要不是你那么卑鄙我也不会弄成这样,这场比赛无效。”
严旭尧一听这女人想不认账就急了:“苏总,咱可都是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啊,咱两好好地打着球你就从对面出溜过来了,关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不如检讨下地板上的水是谁洒的吧,自作自受。”
苏含卉沉着脸说:“少跟我面前说风凉话,你现在可以走了。记住我周一要看你的成果,着进度要求不是我制定了,而是在上周公司董事会议上敲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提那项任务还好,一提起它严旭尧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目前烦恼全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尼玛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在球场上打赢她就宽限自己几天时间,现在马上翻脸不认账了,看来女人的话是不能轻易相信的,永远都不能信。
“那你在这歇着吧。”严旭尧站起身来,就准备往球场外走。他走到半路后又折回来了,来到苏含卉旁边,不顾苏含卉的挣扎反抗,蹲下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就往球场外走。
“混蛋,你快放我下来!”苏含卉羞怒交加,直用拳头乱捶他背,不过这点力度对他简直如挠痒一般。
“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的,我严某人不会见伤不救,”严旭尧说道,“你好像是伤到筋骨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严旭尧,你先放我下来,我们这个样子你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白痴,笨蛋。”苏含卉喊道。
严旭尧说:“大周末的,哪有人会像你一样这么有兴致过来打球,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不如我搀扶着你走也行。”
苏含卉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那样也好,你先扶我回车上去。”
严旭尧把苏含卉放到自己身体一侧,弯下腰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苏含卉终于忍不住剧痛瘫倒在地上。
严旭尧把苏含卉的鞋子脱下来,检查她的双脚,发现她的左脚脚踝处一片红肿,她的左腿外侧的肌肤也被磨了一片擦挫伤,已经有血水从里面渗了出来,看样子伤得不轻。
严旭尧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左脚脚踝那里,这是最关键的伤处,苏含卉痛得眼泪直流。
“看样子不像是骨折。”严旭尧喃喃自语地说,“可能是拉伤那里的筋膜了。”
“你是医生啊,乱下什么结论。”苏含卉说道。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严旭尧自信满满地说,“您忘了我是从山林巡视员做起的,腿脚受伤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你这伤势跟我以前在野地里一脚踩空伤到脚脖子的情形一模一样。”
“那我现在改怎么办啊?”苏含卉焦急问道,“会不会影响到工作啊,我前不久刚把手伤了,今天脚也扭了,这是倒霉透顶了。”
严旭尧把自己放在球场边上的手提包拿过来,从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瓶跌打药物。他对苏含卉说:“这是我以前出任务时候的常备药物,上周五收拾桌子的时候翻出来的,抹在伤处能起到消炎镇痛的作用,效果挺快的。我先给你抹上一些。我办公室里有一个中药热敷的方子,等会我把它拿给你,你照着方子拿几副药煎了热敷几次保证你又跟生龙活虎似的了。”
“你先看看过期了没有。”苏含卉疑惑注视那个简陋的小瓶子说,“我怎么觉的你那是地摊上买来的,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严旭尧没有搭理她,给她的脚上抹了些药物后。你还真别说,那瓶不起眼的小药瓶还真管用,苏含卉觉得凉飕飕地舒服了许多,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立时减轻。
严旭尧问:“苏总,你试试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苏含卉挣扎了一下说:“够呛,我这腿恐怕是废了。”
“没那么严重,我来……”,严旭尧原本想说我来抱你走吧,可话到了嘴边又改口说,“不如我背你去车里吧,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去医院看看。”
苏含卉想了想,背的姿势起码比被抱着强多了,在避嫌方面更有说服力,于是说:“那你先去地库那边看一下有没有人,我在这里等你,如果没人再让你背着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