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雅笑着答应下来，“好呀，你挑挑看，选包得好看的送去。”

下午四点，温佳妮开车到了莫家，摁了门铃后，是警卫员开的门，警卫员认得她，让她进去。

今天莫家也在包粽子，树荫底下包，别有一番滋味。

温佳妮看着这一大家子和和乐乐的，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便把篮子交给警卫员，说还有点事，先走。

“温小姐，在这里坐坐嘛。”警卫员知道是熟人，便老将军邀请。

温佳妮摆了摆手，“家里还过节呢，妈妈还在等我。”

温佳妮刚刚走到车边，莫锡山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妮妮啊！怎么走了呢？”

温佳妮一转身，看到莫锡山拄着拐杖追了出来，那瘦瘦的，突然有点弯背的样子，让她心里一酸，真的老了啊，声音有点轻抖，“莫伯伯……”

莫锡山已经走了过去，“大过节的，扔下粽子就走，也不打个招呼。”

她笑笑，“妈妈还在等我过节，那些粽子都是包的，莫伯伯到时候每种口味都尝尝，看看我手艺怎么样，没有我妈妈包得好，您可别嫌弃，但你也别吃太多，糯米的东西老人不好消化，一样一口就行……”

莫锡山看着温佳妮，双眉蹙着，目光有些深，带着慈和，轻叹一声，“你这孩子，每次都跟着我，又不跟我打招呼，我出来找你，你又跑了……”

温佳妮一听，微微泛潮的眼睛，差点落下泪来……

***

莫锡山是老了，但不代表瞎。

就算反应比以前慢了，但是不代表痴呆木讷。

前段时间经常和温佳妮偶遇，这段时间莫家出事，对方自觉的没有再碰上。

可是他出门的时候，还是知道有人跟了他的车。

警卫员开车说，“老将军，有车在跟我们，需要调车过来摆平吗？”

莫锡山那时候看了一眼后视镜，温佳妮就算换了个车子，他还是看到了开车的人。

这孩子。

说不出来的感觉。

酸乎乎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活像有个人躲在角落里，小心胆怯的关心着自己。

嗯，就是这种感觉。

那时候一直到寺庙，寺庙出来，莫锡山特别留意了，温佳妮还是一直跟着他。

一直跟到他回了莫家，才离开。

那时候莫锡山就想着挺对不起这个孩子的，自己的儿子想退婚，就算自己骂了又怎么样？

亲生的总是要偏袒一些，人家一个女孩子，苗家又有头有脸，就这么被退了婚。

退了婚过后，并没有怨怼谁，也没有给谁甩过脸子，更没有让苗秀雅唆使着孟有良来报复莫家。

越想着，越觉得这孩子委屈。

可儿子就这么一个，他能怎么办？

“你看你，今天孟先生应该会在京都和武-警吃晚饭，我打个电话给你妈妈，你们都一起在我们家过节吧，省得冷清。”

莫锡山看着温佳妮，笑着。

这笑容在阳光上清晰得很，眼角的纹路像是开着的花，好看得很。

温佳妮有些入神，她是很想留下来的，可又觉得不合适，莫家的人一定不喜欢她，怕她找云烨的麻烦。

人家还要陪着笑脸来跟她吃饭，没必要弄得那么尴尬。

所以她也笑着望过去，阳光下一张脸，清透自然，妍然美好，“不了，莫伯伯，我妈妈要做好多菜，孟伯伯晚上只在京都吃一点点，马上就会往这边赶，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今天晚两个小时开饭。所以一点也不着急。”

莫锡山想张口再留留，云洁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看到温佳妮的时候，有些惊喜的过去拉住她的手，“妮妮啊，到里面坐坐，说你拿了粽子过来，怎么就走了啊。”

“我妈妈还在等我。”温佳妮不着痕迹的抬手，拂掉了云洁的手。

哎，她心想着，她是如此狭隘记仇的人，妈妈跟她说，“你生母当年也是可怜，传统老旧的家庭，有些事情女人地位真的很低，你也不要全怪她。若不是她这么瞒着，当时查出B超时，可能你就被流掉了。如果真是那样，哪有我们这样一段母女情缘，都是缘份。”

她当时也点了头，可是看到云洁的时候，她还是亲近不起来，甚至刻意的回避。

这边温佳妮刚要上车，后面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是苗秀雅的。

温佳妮怔住的时候，苗秀雅已经下了车。

“莫大哥，赶紧叫人帮我搬一下东西，今天老孟太忙了，我叫他别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我和妮妮两个人在家吃太冷清，我就把准备好的菜拿过来了，等会一起烧了，大家吃着热闹。”

莫锡山说不出来的高兴，也不知道这情绪哪里来的，马上就叫警卫员帮着苗秀雅搬东西。

苗秀雅拉着温佳妮的手就往莫家走，一边走，一边跟莫锡山讲话，时不时的笑出声。

晚饭的时候，苗秀雅刻意把温佳妮塞到莫锡山身边坐着。

只有她知道，温佳妮多想要个这样的父亲，不然她也不会把家里收拾着来别人家过节。

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动动脚她就知道她要去哪里。

不知道真相的人还好，知道真相的人才苦。

想认不能认的那种煎熬，她是一步步走着过来的，所以温佳妮心里那些想法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桌上，大多是知*，唯有莫锡山不知情。

但莫锡山就算年纪再大，还不至于愚钝，有些微妙的话语，有些表情，动作，有些突然之间热情或者冷下去的氛围，都让他感受到了异样。

这种异样好象是一种预警，让他莫名的有些紧张。

但这种异样，经莫锡山一分析，把问题归到了云烨和辛甜身上。

这一对舅甥，以前是亲的，那时候他就知道出了问题。

是他逼着他们分开。

感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了，才会乱*伦？

所以当辛甜跟莫家没有血缘的时候，那么舅甥关系也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他们是不是有想过要在一起？

晚饭席散，莫锡山等送走了客人，就把辛甜和云烨叫上了楼。

莫锡山走在前头，云烨和辛甜跟在后头。

后头的两人对望一眼，看着那个老人步阶而上，那背影，缓慢，微弯，却透着一股子力量。

好象谁也撼动不了这种力量。

进了书房后，莫锡山走到书桌后面，像一个老家长一样先坐了下来，“你们两个，跟我说说……”

没有喊他们两个坐，所以都在书桌前站着。

云烨挨着辛甜，很近。

辛甜闻到了那些属于云烨的气息，安心又不害怕，看着莫锡山的时候，她很安静，也很平静。

之前她和云烨说过，“再不可以刺激外公了，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们的感情要他来背负后果，太不该，也太不孝。”

云烨知道因为辛甜的假身世造成父亲一天滴水不进的时候就跟辛甜做了同样的决定。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以伤害年迈父亲为代价来满足自己所谓的爱情。

“爸，我们没什么说的啊。”云烨很淡然的说道。

莫锡山此时这双眼睛，像装了超强的射线似的，恨不得穿透眼前站着的两个人。

明明在楼下察觉到了异样，现在却什么也察觉不到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云烨还是辛甜，太淡定了。

淡定到不像是在做戏。

“外公，您不早点休息吗？小豌豆还在楼下玩，晚上要早睡，要不然我先带她回酒店，你们先睡？”

辛甜为了不让莫锡山担心她和云烨的事情，还是选择住酒店，云烨的作息也很正常。

莫锡山没有多想。

“你们两个真是没什么想法？”

“外公。”

“爸。”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莫锡山，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好象他们真的是清白的一样。

“我是想跟你们说，无论怎么样，你们在外人眼里，都是舅甥，既然阿甜还说我是外公，那么你们就不能乱来。

有法有理之外，我们还需要道德来约束，不能想当然。

你们两个没有私下在一起就好，当我是给你们敲了个警钟。

你们走吧。”

云烨拍着胸脯保证，“爸，你放心，我和阿甜没在一起。”

“外公，我们没在一起。”

两个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骗了莫锡山，然后得令就出门。

云烨没有送辛甜去酒店，晚上也没有溜出门，准时睡，准时醒。

莫锡山算是放心。

云烨说要去公司了，早上要开晨会，下午也有个会议，晚上回家吃饭，如果下午会议延长，晚上会有点晚。

莫锡山让他好好工作，如果晚会给他留饭。

云烨开车离开莫家大院，开上拥堵的路。

而他的方向并不是华新能源，而是五星级大酒店。

那里的大套房里，一对母女已经起-床，并且下楼吃了早餐，又回到房间里和保姆一起玩。

云烨到的时候跟小豌豆先亲热一下，后来让保姆带着孩子在房间等一会，说有事要和辛甜商量一下。

辛甜以为真有事，跟着出去，结果一拐弯，云烨拿卡刷开另外一间房门，脚才一跨进去，就饿4狼似的把辛甜摁在墙上，唇齿激6烈纠5缠。

“呯！”的一声，云烨抬脚踢上了门!

掌心的粗砺在女人柔嫩的皮肤上风狂擦火。

辛甜被揉得直喘，吁吁道，“云烨，我在C城，你要做一次爱，得坐飞机。

现在到了家门口，要做一次爱，还得开两个房间，你亏不亏啊！”

皮带扣松开，男人声音粗噶低沉，透着浓浓的清欲，听在人耳心子里，却是那样的迷人性-感，“亏啊！所以我想连本带利的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