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赎罪之爱(1 / 1)

娇妻有毒 顾佳佳 2757 字 3个月前

辛甜蹲下,捏起申青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庞,“真漂亮。”她目光直接而赤-裸,饶是申青是个女人,也被她看得面红心跳起来,一下子拨开她的手,呼了口气,拍拍心口,“心肝,你再这样看我,我会怀疑我的取向问题的。”

辛甜哈哈的笑,申青已经是一个风情怡人的女人了,而辛甜的风情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你可以说她故意还带着一点风尘味,偏偏这种风尘味还带着一丝高贵的气息,“阿青,我可听说邱家那太子爷对你垂涎着呢,你不如干脆招了他,让他帮你做事好了。”

申青又岂不知道邱沐川垂涎着她,可外面知道这事的人不多,但是辛甜有辛甜的手段,她知道很多风月场的事,哪怕是捕风捉影的风月,这方面的信息,没人比得过辛甜。

微微一叹,“心肝,我的社交手段都是跟你学的,但是也只是学到了皮毛,精髓不得要领,你可以周0旋在好几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还不让人家占到你的便宜,可我的道行太浅,应付时间长了根本不行,我又不是单身,顶着裴家少奶奶的头衔,怎么可能去招惹那样的是非……”

“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呢?”心肝拍了拍申青的肩,“放心吧,这事情我出面,帮你们牵线搭桥,反正我一年总要见他一次,他烦也得见,是吧?”

“谢了。”

辛甜笑得暧昧,“无需言谢,今天晚上陪我在这里睡。”

申青早已习惯和辛甜的说话方式,大方的答应。“好啊。”

嘴上虽是经常说,但是这是申青第一次想要夜不归宿,因为晚上还有很多事想跟辛甜聊,而辛甜并不是那么好约的人。

发现手机没有带,便问辛甜要手机拨个电话回去,辛甜去拿手包,才低咒一句,“怎么把手机落下了。”抬手指了指书桌上的电话,“你用座机吧。”

电话号码拨过去,是梧桐苑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小英,“小英。”

“啊?”小英慌着声,像是寻得了惊喜一般,“少奶奶!你在哪里啊?”

“小英,晚上我不回去了,你不用担心了。”申青就怕等会她没回去,一宅子人弄得不安生,给小英说了,大家安心,有人问,也有个说法。

电话里没有传来小英习惯性的那句,“那好。”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暴喝之声,“申青!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申青耳膜被震了一下,赶紧把听筒拿远,皱了皱眉。

“回去吧,老公吃醋了。”辛甜把申青的衣服拿过来,扔在沙发上,“下次跑到我这里来泡澡,还是跟你老公打个招呼,小两口吵架可不是好事。”

听着辛甜口里说着的“老公”,申青的脸上一阵躁热,她那哪里是不想跟他说,他还会管她去哪里不成?

可现在他叫她回去。

那么她还是回去吧。

***

申青回到梧桐苑后,便直接上了三楼,前脚才进了屋,后脚门就被关上,男人抢先她一步,坐到了床边,这时候,她便高,他便矮。

可他的气势,却比她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不回楼下去睡觉吗?”申青皱着眉问了一句,她觉得这男人这样子挺危险的,好象一种要跟她吵架的姿态!

本来坐着的男人,听到她这样一来就说出这样一句话后,腾地站了起来,他原本想听她一个解释,可是她没有解释,一来就是叫他去楼下睡。

她倒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裴家的少奶奶,她做些不知廉耻的事,还如此大义凛然的站在这里。

“申青!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身份?

“知道。”申青深深的,用力吸上一口气,而后吐出来,她听得最多的就是类似的话,她不会不记得那天晚上他说的话,“我是你名义上的太太,你不愿意娶却娶了的太太,还是在根本就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的太太,你说过,我的身份不过是在床-上尽一个做太太的义务。”

男人幽井似的墨潭里,细亮的光突然一缩,失光瞬间却又突放光明,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这女人!她在记仇!

申青知道,心疼的时候,不能说,时间久了,不说不说就不会疼了。

辛甜说,男人是天下最薄情的动物,不能相信,不能依赖,只能利用,其实你在利用他的时候,他也在利用你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她的经历没有辛甜丰富,所以才会再次面对裴锦弦,甚至他还没有说什么不堪的话,她只不过靠想,想到那天晚上那句话,心也开始疼,细细碎碎的疼,密密麻麻的疼,她望着他一双含火带怒的凤眸,叹息,“锦弦,我并不想占这个位置,爷爷说,我们不能离婚,我知道你很苦,现在是自由恋爱的年代,你有自己喜欢深爱的人,你想和她在一起,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裴家的婚姻就是这样,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锦弦,太太的义务,你也可以跟白珊商量,我想这个家里的人,就算都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所以,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我给你清静,也拜托你,给我清静,行不行?你甚至,你甚至可以跟家里人商量,让白珊搬到楼下住,我住梧桐苑的后院都可以,你也可以让家里的人叫白珊少奶奶,我不会介意。”

她知道,让他走,让自己接受,时间久了,就不疼了。

她只要跟他缠一天,她便会沉一天,注定了,这几个月下来,她都明白了,她从未对任何一个男人付出过这么多,所以她会不甘心的想要回报,人会有贪欲中失去更多的底本,她还有什么可输?

三年前她不过是伤害了他的人,白珊是给了他爱的人。

三年后,他看她不入眼,记着那些恨。却忘不了白珊的情。

君子有成人之美,兴许现在她还愿意做个君子,虽然这个愿意只是表面,她的心里是极不情愿,她的人身自由不能解放,但她必须想办法解放自己的心……

男人心头震动一下,他高昂颀长的身躯慢慢逼近,却在她面前站定后冷然一笑,兜起她的下凳一捏,笑意里是深可意会的嘲讽,“申青,你可真大方,简直是豪门太太里的楷模,说得如此申明大义,不就是想让我也成全你吗?”

下颌那里传来挤压的疼痛,申青水秀似的眉皱着,她知道,他原本是一张雅秀精致的面宠,即便在公司,也顶多是正经一点,可偏偏面对她,总有发不完的火,显不完的怒。

这日子……

他一定比她还要痛苦。

至少她还愿意包容他,可他,一定是忍受吧?

“互相成全,岂不更好?”她想,现在这一刻,她还愿意大度,就算逼不得已,她还是能强迫自己,控制自己去愿意。

时间越久,她越是会控制不住的不想离去,她舍不得,自己呵护过三年的树苗,长成参天大树,却要给旁的人纳凉,就算砍了,也是给旁人的盖屋筑梁,她如何甘心?

可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睡在床-上,而窗外楼下一整夜的敲锣嚎丧一样,烦躁得想要把家里的家具都砸下去,可是又因为人家家里死了人,他还必须得忍。

“申青,你错了。”他这时候的声音又冷又邪,听着她毛骨悚然,“互相成全是不可能的,只能你成全我,而你依旧得等在这个苑里,做我裴锦弦的太太,尽一个太太该尽的义务,比如现在!”

他说这话,有些咬牙磨齿,他就恨不得斯扯开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身上到底有些东西,是不是会有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一想到这个,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重得她秀水一般的眉,皱得更深。

心又颤了一下,她几乎忍不了下颌传来的疼,但她依旧挺直着背,仰起脸来,直直的望着她,她知道,她得习惯。他的恶毒,她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每次一听到,还是像从未听过一样的震痛人心,“你想享齐人之福!”

“我凭什么不可以享齐人之福?”他冷着声反问她。

他的话,丝丝绕在一起,像有灵气一样,聚在一起,凝成一条蛇,一条有毒的蛇,突然钻进来,从她被他捏开的嘴里钻进来,钻进心里来,狠狠的,准准的,咬上一口,“你可以,因为我是一个罪人吗?”她知道,巨痛过后,会是麻木。

她得不到的,是晾解。

他沉沉的呼着气,听着她说话,看着她孤勇坚决的眼神,他就想找块砂纸过来把她眼睛里的那里倔犟全都砂磨一次,她对他是这副这样子,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去亲昵温顺得像只宠物,她不是不懂温柔,教一个背着赎罪使命的女人,如何跟你人谈及出自肺腑的温柔,“所以,把你每一次都当成赎罪吗?”

屋子里的空气静止了流动,那些清晰可辨的,都是他们的呼吸,他的粗沉,她的细润,却都是那样的急。

她看他的目光这样一瞬不瞬,含怨带怒,她轻轻的笑了笑,反正不管她做什么,他总是这样不顺眼,她有什么办法?

她今天穿一条湖蓝色无袖裙子,是端庄的款,背后有条拉链,她抬起手来,反到后背,拉开,让肩膀滑出来,裙子向下落去,里面是一套灰紫的带纱内依,穿在她美好的身体曲线上,锦上添花。

她的下颌还被他攫着,虽疼却笑,“我欠你的,没办法改变,如果你想要,我尽力满足你,满意了吗?”

他的吻风狂的带着惩罚式的凶暴残怒袭上来,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无论他怎么用力,撕咬她,她都这样回应,伸出她的舌,软绵的抵着他用力的翻搅。

他低头吻她的脖子,闻到了她身上不一样的味道,那不是家里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那味道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割着他的鼻子,他将她推到衣柜门上,就在那天晚上的位置,那面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