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冒险了吧?”
应贵妃听后脸色大变,问道。
“贵妃娘娘,您放心好了,阿九不会让您出事的!只有这样,才能令皇后没有反手之力。您好好想想吧。”
“这……你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应贵妃听完阿九的话,整个人似乎都有些虚脱了,一个站立不稳便坐在了椅子上。眼珠子转了几转,虚弱的说道。
“那好,阿九就不打扰贵妃娘娘了,阿九告退!”
说完,阿九便缓缓的退了出去。
阿九走后,应贵妃在椅子上坐了许久,之后终于站起身来,在屋中踱着步子,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阿九说的对,本宫豁出去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绿衣,吩咐道:“绿衣,就按阿九说的办!去买东西吧,记得,出宫去买,别让人看见了!”
“不可啊,娘娘,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你若是出个什么事,这,这可如何是好?”
绿叶闻延言却大惊四色,说道。
“不会有事的!听阿九的,只要掌握剂量,不会出事的!”
应贵妃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说。
“可是……”
绿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有何不放心的?快去!”
应贵妃却微怒道。
“……是!”
绿衣只好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绿衣四下里看了看,见姬美人宫里的丫头小叶正好从宫门口经过,她急忙躲在了一旁的宫墙后,等小叶走过之后,她才向宫门口而去。
“绿衣姑娘要出宫呀?”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顿时将绿衣吓的身子一僵,回过头来,见是段德瑞公公,急忙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说道:
“段公公好!应妃娘娘命奴婢出门去办些事!”
“哦,办事呀!去吧,去吧。”
段德瑞闻言,笑的和蔼可亲的挥了挥手,道。
“嗯。”
绿衣急忙转身,一脸后怕的吐了吐舌头,方才急匆匆的跑了。
段德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慢慢的隐退了下来。
“小姐,打听到了,打听到了,今日一早满朝文武果然全都替太子求情了!”
侯府,东篱苑中,小翠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说。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闻言,朱子欣高兴的道。
“可不是呢,看来,太子离开牢笼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呀!”
小翠高兴的道。
“只怕没那么容易!”
朱子欣微微摇头。
“为何呀?”
小翠不明白。
“查不出真正的凶手,那吴大人家的血案就不能了结,如何向百姓交待?”
朱子欣道。
“这还不简单,直接找个死囚犯认了这个罪,太子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这时,科林却道。
“……”
朱子欣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种话,居然能从科林的嘴里说出来,要不怎么说男人就是天生的政治家呢?当初这孩子多单纯呀!这才到了京城几天,就学会玩谋略了!且,一条人命呀,也被他说的如此不值钱,真的令朱子欣不得不刮目相看。
“科林,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我想,太子也做不出来!”
朱子欣看着科林道。
“那你说什么办?南不成,你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凶手?”
科林问。
“嗯!我正有此意!”
朱在欣点头,非常肯定的道。
“可是,太子能等得了吗?”
科林的语气有些着急。
“诶,科林,我觉得你一直都不喜欢太子,怎地自从太子出了事,你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比我还着急呢?”
朱子欣疑惑的问。
“我……”
科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腼腆的道:
“谁不喜欢他了?我只是觉得他对你不好意!所以……”
“是不坏好意了?我看是你对小姐不怀好意才对!”
小翠见科林如此说,还不高兴了,指着科林说道。
“你……我……我才不是呢!我就是喜欢子欣怎么了?”
“呸,小姐的闺名也是你叫的?而已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样,也配喜欢小姐?”
科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翠又噎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好,你们俩别吵了行不行?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朱子欣被他们俩吵的又好笑又好气,说道。
“……”
见小姐似乎有些生气,小翠不由的吐了吐舌头,冲科林做了个鬼脸,两人慌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赤阳宫内,一名宫女从门外进来,俯身一礼,对应贵妃道:
“贵妃娘娘,冀王殿下求见。”
“嗯,宣他进来。”
应贵妃应声道。
“娘娘,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冀王?”
绿衣问。
“不要,本宫不想让他担心!”
“可是,这件事实在太危险了!你还是……”
“绿衣,在说何事呢?什么危险?”
正说着话,南宫勋的声音就在绿衣身后响起。
“哦,没,没什么,刚刚本宫说要去后花园走走,绿衣说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滑,又些危险!”
应贵妃吓了一跳,急中生智道。
“哦,没关系的,母妃若是想去后花园,儿臣陪您去,有儿臣在,母妃定然不会摔倒的。母妃就放心吧!”
南宫勋说着话,便上前扶着应贵妃的手臂,就要向御花园而去,应贵妃无奈的笑笑,想的自己也很长时间没有陪儿子一起聊聊天了,便也没有说什么,同他一起去了。
绿衣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纠结和担忧,一路上不断的扯着路边的野草。
月国历属北方,如今又是
“勋儿,你看,前面那一片红色的,是不是花儿呀?”
走了一段,应贵妃指着前面问道。
“好像是!”
南宫勋道。
“哦,那咱们去看看吧。”
应贵妃兴奋的道。
“好!”
南宫勋扶着应贵妃,脚步匆匆的向前而去。
“原来是杏花!”
走到跟前,应贵妃看清楚了,说道。
“是啊,杏花总是开的最早的。”
南宫勋也道。
“是啊,杏花开的早,也败得早!”
应贵妃神色有些落寞,看着这满目的繁华,语气却有些凄凉之感。
“杏花败了之后,还有桃花,梨花,牡丹,海棠……繁花似锦!母妃为何说的如此悲观?”
南宫勋觉得今日里,应贵妃有些奇怪,不由疑惑的问道。
“勋儿说的对,是母妃太多愁善感了!好了不说了!”
应贵妃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微微一笑道。
“娘娘,您看着花开的这么艳,不如,奴婢摘几枝回去插瓶吧?”
身后,绿衣欢喜的说道,看到这些花儿,女孩儿的心里总是欢喜的。
“算了,然它们长着吧!摘下来,就没有几日的活头了!”
应贵妃却道。
“母妃,您今日说话,怎地如此悲观?”
南宫勋越来越疑心,不由又问。
“没什么,母妃只是看你父皇将太子关进大牢,这都两日里,却好吃好喝的在牢里供着他,今日,又有那么多的大臣替他求情,心中有些不安而已。”
应贵妃道。
“原来您是担心这个呀!儿臣觉得,此时定然是有人搞鬼,今日下了朝,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这些大人们如今都躲着儿臣,不肯见儿臣。儿臣感觉,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只是,能让这么多的大臣都一起替他求情,这人的本事还真是大!看来,身份也不会低!”
南宫勋分析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应贵妃见南宫勋说道了点子上,不由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找到凶手,将他处置了!这样的人,留着太危险了!”
南宫勋眼睛微眯,说道。
“勋儿说的对!这样的人,太危险了!必须除掉。”
应贵妃恨声道。
“莫非母妃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南宫勋眼睛一亮,问道。
摇摇头,应贵妃道:
“必须知晓那人是谁,我们只需趁热打铁,速战速决,将皇后和南宫曦全都打爬下了,让他们再无喘息之力,这样的话,那些所谓的忠臣,便再无攀附的地方,岂不全都只能做鸟兽散了?”
应贵妃道。
“母妃,其实,儿臣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这离皇后一项谨言慎行,在百姓中的口碑也很好,是百姓口中的贤良淑德的好皇后,且,这朝中维护他们母子的大臣也不少,要绊倒她,谈何容易?”
南宫勋说起这事,不由的皱了眉头。
“勋儿,事在人为!母妃会替你想办法的!不过,仅仅做到这一点是不够的,母妃已经想好了,等这件事做好之后,就向你父皇清奏,为你向鲁国求亲!若是娶了鲁国的公主,你背后的势力,那可就不止咱们月国的这些人了。”
应贵妃想了一想,又道。
“鲁国公主?母妃,我……”
南宫勋闻言,有些诧异也有些为难,急于想要说什么,但说了一半却又打住。
“母妃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那朱子欣还没有死心,是不是?”
应贵妃问道。
“母妃……”
南宫勋没想到,连这个他母妃也知道。
“别以为本宫整日里在深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勋儿,那个朱子欣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做那么多的事?你如今这一受寒就咳嗽的毛病,是不是也是因为救她而得的?”
应贵妃看着南宫勋,问道。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洞悉南宫勋心里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