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想到那郎中又犹犹豫豫的说道。
“又可是什么?”
南宫勋见郎中吞吞吐吐的,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这解毒的药中,其它的都好买,只是有一味药却是不容易买到的。因此,小的才有些担心。”
“这世上还没有本王拿不到的东西,你快说,莫要再浪费时间了。”
“这……既然冀王如此一说,小人便再无顾虑,那一味药便是生辰在日曜十三年的十月十四日正午时分的处*女之血。”
“日曜十三年十月十四日正午时分的处*女之血?为何偏偏要是十月十四日处*女血?”
南宫勋疑惑了。
“因为那一日是月祭之日,是阳气最盛的时日,女子属阴,在那个时候出生的女子,阳气盛,本身属阴,她的血液便是阴的,同冀王体内的阴毒可以融汇,但它却流动着正阳之气,又可以驱除这种阴毒,因此,这血是这一味药中最重要的。”
郎中甚是仔细的解释道。
“嗯,说的有道理。”
南宫勋闻言连连点头,说道。
说完,又扬声对门外道:“来人,去将府上的丫鬟全都召集起来,问问可有日曜十月十四日生的。有的话,即刻给本王带上来。”
“是。”
门外应了一声,便听那脚步声逐渐远去。
南宫勋坐在椅子上,那郎中又写了几味药的方子,交给旁边的侍卫拿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侍卫将要买的药都买齐了,拿给了郎中,只是那处*女血却依然不见踪影。
南宫勋起初还坐的住,到了后来干脆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了起来。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名侍卫才走了回来,跪拜道:
“回禀冀王殿下,咱们府上的丫头全都问遍了,没有日曜十月十四那日生的。”
“没有!怎么会没有?”
闻言,南宫勋不由的有些愤怒。他疾走几步,又道:
“府上的丫头,少说也有两百人,怎地连一个十月十五日生的都没有?”
“殿下,您不要着急!其实府上没有,咱们便去外面看看,京城里的人这么多,我相信一定会有的,会有的。”
那郎中在此时出主意道。
“你说的也是!”
南宫勋闻言,想了一想,又扬声道:
“来人,我外面找找,如果找到有日曜年十月十四日生人的女子,即刻给本王带回来。”
“哎呀,冀王殿下,冀王殿下,其实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的。一个一个人的问,那要问到什么时候?依小的愚见,您就向城中各府上发一个帖子,只说让将家中女眷的生辰递上来,定然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郎中急急将南宫勋挡住,又道。
“……呵呵……如此一来,那些朝中大臣,王孙贵族,岂不是以为本王要纳妾?”
冀王难得的轻笑道。
“就是要让他们如此认为,您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您想要的东西啊!”
郎中又道。
“你说的也是,即便是要了生辰八字又如何?本王又没有亲口承认要那个做什么。就这么办了!”
南宫勋想了一想,觉得很对,于是说道,说完又扬声道:
“来人,按照郎中的话去做。”
“是。”
这一此,郎中没有再阻拦,唇角居然还勾出一抹冷笑来。
“什么?冀王来要未婚女眷的八字?”
晋阳侯府中,二姨娘听了小厮的通传,惊的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时面露喜色的道:“看来,这次我的蝉儿有机会了!”
说完,急急忙忙的向栊翠阁而去,不多时,便带了朱子婵的八字过来。
见她只带了一个,门口等候的南宫勋的侍卫冷声道:
“冀王殿下要的是侯府所有未婚女子的八字,未婚只有一个?”
“哦,你说的是那些丫鬟吧?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我敢肯定,冀王一定只是想要我家蝉儿的八字,其它的人,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已!小哥,你只管回去复命,二姨我不框你!”
二姨娘一边拿帕子捂着嘴轻笑,一边说道。
“谁同你胡扯,快些拿丫鬟的八字过来!”
谁料,那侍卫却是个认死理的人,没有完成任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的。
“你……你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
二姨娘气急,不由得骂道,骂完了,却也不得不去拿丫鬟们的八字了。
不多时,他将写好的八字拿出来,递给侍卫,还慎重的道:
“小哥,你可要将我们蝉儿的八字同那些贱人们的分开存放,不然,冀王殿下找起来可是会很麻烦的!”
侍卫却是不鸟她,一把将那些八字统统拿过,又同先前朱子婵的八字胡乱的搀和在一起,一把抓着塞进怀里,就这样离去了。看的二姨娘的眼角一抽一抽的。
那侍卫刚刚回到冀王府,郎中就迎上来,急切的问:
“怎么样?八字拿到了吗?”
“拿到了。”
那侍卫忙说。
“那快快给我。”
郎中急急道。
见他如此着急,侍卫也不敢含糊,毕竟关系着冀王的性命。因此,想也没想,将怀里的纸张全部拿了出来,递给了郎中。
郎中拿了那些纸张,很快的去了南宫勋的房间,一张一张的查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如同得到一件至宝一般,将一张纸从里面拿了出来,说道:
“就是它了,就是它了,冀王殿下,还请速速将这女子带来取血。”
“是吗?找到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被本王找到了!”
南宫勋闻言也是高兴万分,急急的走过去,问道:
“不知此人是哪家府上的?”
“这小的可不知,冀王殿下您自己看吧。”
郎中说着将那一张纸递给了南宫勋。
南宫勋接过一看,不由蹙了眉头,低低的说了声:“朱子婵!”
说完,唇角微微一勾,又道了声:“为何偏偏是她?”
“怎么,冀王殿下,此人是否大有来头,或者是那个比您还要威风的大人家的女眷?连您也不敢动吗?”
郎中看似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这话的内容却毋庸置疑是在怀疑南宫勋的能力。
果然,他的话成功的激的南宫勋嗤笑一声道:“没什么,不过是个侯府的千金。本王这就命人将她找来。”
说完,扬声道:“来人,抬顶轿子,去侯府将三小姐给本王接来,就说本王有重要的事要同三小姐商量。”
门外有侍卫答应一声去了。
郎中闻言,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来,却是瞬间隐没掉了。
再说,南宫勋府上的一行人抬着轿子,很快就到了侯府的门外。
那名侍卫对着门口的侍卫高声道:“冀王有请三小姐去府上有重要的事商谈,麻烦你通传一声。”
门口的侍卫哪儿敢怠慢,急急的便跑了进去报告。
还未曾见到朱靖,迎面就撞上了二姨娘,二姨娘见那人慌慌张张的急着向书房的方向跑去,不由将他拦住,问道: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回禀二姨娘,是冀王派了轿子来接三小姐,说是有事商量!”
那侍卫急急的回答。
“是吗?啊!那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
二姨娘闻言,一张脸顿时笑开了话。嘀咕几声,又将手一挥道:
“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老爷那里我自会去说。”
侍卫闻言,听话的退了。
二姨娘站在原地,却是看了看书房的方向,过了片刻,一转身,回了栊翠阁,根本未曾去书房。
“婵儿,蝉儿……快出来,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快,快出来。”
一进栊翠阁的门,二姨娘就高兴的喊道。
“娘,发生了何时,如此大惊小怪!”
说着话,朱子婵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娘可告诉你,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今日清晨,冀王来讨要了你的生辰八字,娘就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说不定是冀王要纳妃,没成想,果然被娘猜中了,这不,此刻,那冀王的轿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说要接我的蝉儿去冀王府上谈事情,蝉儿,娘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二姨娘说着,居然还落下几滴泪来。、
“真的吗?”
朱子婵有些不相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娘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自己去看,轿子就停在门外呢。”
二姨娘见女儿居然怀疑,急忙说道。
“娘,此事爹爹可知晓?”
朱子婵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又问。
“我可没有告诉你爹,女儿呀,你爹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若是被他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还不一定呢,娘是这样想的,如今你只管过去,等生米做成熟饭,你爹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娘!您……”
朱子婵闻言,顿时一张小脸羞的通红,不由跺脚道。
“好了,好了!出了什么事,你只管推到为娘的身上就好!我相信你爹他也不会拿娘怎么样的。”
二姨娘看来已经打定了主意,经过续弦这件事,她已经将老爷的心看清楚了,她觉得,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女儿,只要她的蝉儿日后当上王妃,那她才能够扬眉吐气,指望老爷将她扶正,似乎是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