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煌是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回去的。

而沈艾佳就坐在沙发上。

“煌，昨晚上你一夜没回来，去哪里了。”女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淡，仿佛就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但秦煌真的有些累了，喝了一晚上的酒，加上宿醉，此刻脑袋疼。“我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秦煌，我问，你昨天晚上去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去医院了。”

深深的质疑。

让男人的双眸微微皱了一下，踏上二楼的脚步微楞，然后转过头来。

沈艾佳站在那里，不知为何，这般场景像极了一个月前，顾小夕问他的画面。

只是话题不一样。

当时顾小夕歇斯底里的说，

“你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怀疑。”

而他用了他的残忍对她说，“不论这孩子是谁的，打掉他。我不会承认的。”

……

“秦煌，我说你昨晚上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一晚上没有回来，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女子说话的时候微微扯动了一下肩膀，看上去映衬在外面落地窗透射进来的阳光，看上去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可是分明那张脸是委屈的，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咄咄逼人的。

“艾佳，我昨晚上和景浩去喝酒了，喝到很晚。所以就住在他那里了。”

“那你怎么都没给我打个电话。”

“还真是喝多了，忘记了。”

这只能是唯一的解释。

女子突然就哭了起来。“煌，我这才刚回来，你都不陪我，天天出去喝酒的。”

“艾佳。”

“你昨天还去医院看顾小夕了吧。”这是质问。而非询问。

秦煌站定了身子，“是。”他并不想赤裸裸的揭开那一巴掌的事实。

但沈艾佳反而不依不饶。

“煌，你不是说你们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去看她，为什么，你是不是对她还是念念不忘，看到她自杀，躺在医院里，你心软了。是不是，煌，你说过的，你会对我好的，一辈子的，你是不是都忘记了。”

“没忘。”

“那你为什么去医院看她。为什么。”

他本不愿这般，但是沈艾佳一次又一次的质问，让秦煌有些心烦意燥，“艾佳，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会去医院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应该没有让你去医院打顾小夕一巴掌吧。”

沈艾佳微楞，但是却抬高了下巴，“我本是去医院看看她，但是她语气不好，我当时有些生气，所以。”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打了她。艾佳，我以为至少你不会做这样子的事情，但是很显然，你还是做了，你这一巴掌打下去，那就是不相信我和顾小夕之间撇的干干净净了，因为你有所怀疑，所以你去警告她，但是艾佳，我和她离婚了，你这样子做，简直是让我失望了。”

“煌，那是我爱你，我爱你才会那么做。”

“行了，我要上去洗澡换衣服了，我希望这样子的事情再也没有下一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