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过后,宴倾心和薄冰焰驾车来到了宴家。
宴家金碧辉煌,沿路的街灯都打开了,奢华而隆重。
宴倾心远远就看见了这里的盛况,她心知绝对不是因为要欢迎她才打开的,而是因为她身边的这位大神,大神以其极高的魅力,俘虏了整个宴家的心。
车开进了庭院。
打扮得像仙女一样的宴倾城马上出来迎接,她穿着公主蓬蓬裙,一身嫩嫩的粉,蓬蓬裙上缀着晶莹剔透的珍珠,她皮肤白皙光滑,脖颈如天鹅颈一样修长美丽,散发着如玉般皎洁美丽的华光,整个人像神妃仙子。
她娇俏地等在车门口,笑意盈盈。
宴倾城孩子刚流了,却不见她有任何悲伤的情绪,除了脸色蜡黄外,其余都很正常,甚至隐隐带着高兴。
就好像终于摆脱了这个天大的麻烦,她可以重新捕捉更加美味的猎物。
迈巴赫在庭院停下。
薄冰焰打开门,从车上下来。
宴倾城迎上去,微微低下头,露出那截莹润如玉的脖颈,薄冰焰比她高,看得清清楚楚。
“亲爱的,我以为你……当初我都要担心死了,幸亏你没事!”
宴倾城娇颜露出后怕的神色,她紧张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流转着让人心碎的光。
薄冰焰看着她过分夸张的表演,颔首低笑。
冰凉如月的银色光辉照在他身上,银色的西服熠熠生辉,他俊美如斯的侧颜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纱,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精灵,美到极致的同时,也带着致命的蛊惑。
早就知道,嘴唇薄的人天性凉薄。
可是还有人在畏惧着他权势的同时,为那致命的蛊惑,飞蛾扑火!
冯玉颜站在宴倾城身后,和宴国商站在一起,她今天打扮得高贵大方,豪门贵妇的风范显露无疑。
两个人身子紧贴,宴国商的手就放在冯玉颜腰上,两个人仪态端庄,亲密非凡。
好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啊!
看见薄冰焰下车,宴国商的眼神瞬间亮了。
“贤婿,你来了啊,我们等了你好久。”宴国商上前迎接,宴倾城挽住薄冰焰的胳膊,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薄冰焰似笑非笑,犀利玩味的目光在这家人面上一一扫过。
他忽然甩开宴倾城的手,拿出怀里的纸巾,抽出一张来,眉眼低垂,擦了擦被宴倾城碰过的地方。
宴倾城瞬间脸色铁青,薄冰焰这是什么意思?
嫌她脏?
冯玉颜和宴国商也看到了这一幕,冯玉颜面容愤怒,而宴国商则沉默不语。
擦完之后,他潇洒地走向副驾驶座,打开了门。
众目睽睽之下,一双白皙小巧,美丽动人的脚迈了出来。
宴国商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如深潭一样幽寂深远,他视线扫过薄冰焰和宴倾心,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冯玉颜和宴倾城的脸上则带着愤怒和嫉恨,迷人的笑容还未散去,直接僵在了脸上。
宴倾城无意识地伸了伸手指,死死攥着自己粉嫩的裙子,裙摆上蕾.丝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却不管不顾,直直盯着宴倾心,眼神萃了毒,像毒蛇一样阴冷孤寒。
宴倾心凝视着她,嘴角慢慢滑开一抹讽刺的笑容。
薄冰焰目光微微一转,就看见了宴倾城阴恻恻的眼神。
视线相对的瞬间,宴倾城尴尬地笑了笑,甜美可人。
薄冰焰皱起了眉,他攥紧宴倾心的小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感觉到手心里传达出的温暖,宴倾心不由一怔,抬起头,只能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薄冰焰?他挡在了她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压低了声音问。
心砰砰直跳,激烈地就像一只怀春的小兔子,让人不忽视都难,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心跳,就算是曾经不小心撞进江毅怀中的时候,也从来没有。
宴倾心将不规律的心跳归结为被薄冰焰利用的气愤。
他这是在拉仇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这样欺负他,她怎么能不生气。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宴倾城哑着嗓子问。
薄冰焰不是谁都不可接近吗?
她刚刚还在为挽住了薄冰焰的胳膊沾沾自喜,可是现在,宴倾心距离他只有几公分,还是他主动!
“她是我的女……”趾高气昂的男声。
“我是他的女员工!”明显略胜一筹的女声。
听到这话,宴倾城明显呼出一口气。
既然只是女员工,那就没什么,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这里,宴倾城的如释重负,甜美的笑容又占据了她的脸颊。
“薄先生,我们先进去吧。”
“是啊,贤婿,公司有一些事,我还要和你谈一谈。”
薄冰焰笑了笑,准备跟他们进去,宴倾心却呆立着不动。
宴国商走在最后,语气沉怒:“怎么不进去?”
宴倾心抬起头,眼中射出仇恨的光,“宴国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母亲在哪里!”
前面的薄冰焰停下了脚步,向这边看过来。
宴国商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冷冷,像极远极深之地的寒冰。
马上,他压低了声音,阴狠的声音落在她耳边——
“你会知道的,可不是现在,这些日子做的很好,我会让你和你母亲见一面。”
“卑鄙!”
宴国商名利双收,尽享天伦之乐,可是她母亲呢,却被人拳打脚踢,关在不知名的地方,凭什么?
母亲是那样善良的人,宴国商居然忍心伤害她,真是心狠手辣!
“再卑鄙,我也是你爹,赶紧给我滚进来。”
宴倾心咬唇,攥紧拳头,压抑着浑身的怒气,走了进去。
这一生气,她就将礼物忘记了。
而薄冰焰似乎也忘记了放在后座上满满的礼物。
李妈热烈地欢迎着他们,看到宴倾心的时候明显眼睛一亮,却欲言又止。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有宴倾心在临近门的时候与她对视了一眼。
几人挨着沙发坐下。
宴国商客气地招呼着他们,与对待宴倾心时的冷淡完全不同,宴国商对薄冰焰简直是千依百顺,而宴倾城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一个劲儿地往薄冰焰身边挤。
宴倾心好死不死地正坐在薄冰焰对面,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薄冰焰状似玩味的神情和笑而不语的唇角。
席间。
宴倾城优雅地握着刀叉,小口小口地吃着自己的饭,简简单单地吃饭,偏偏被她吃出了一种媚态。
她有意无意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关注着他的喜好,目光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来回滚动。
宴倾心则低着头,事不关己,胡吃海喝!
她心里郁闷着呢,宴国商老奸巨猾,可是他至少是自己的父亲,按理说不可能做出殴打母亲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做了,还发给她看。
母亲为了他当了好几年的家庭妇女,自从嫁给他之后,就再也没参加过上流社会的宴会,隐藏自己所有的光辉和气焰,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而宴国商,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这种人,算哪门子的父亲!
她将自己盘中的食物当成了宴国商,狠狠戳着,戳得完全看不出从前的样子。
美其名曰:适度发泄!
薄冰焰挑眉,极细极细的水波从他眼中荡开,唇瓣抿紧,忍俊不禁。
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就忍不住挑起嘴角。
这个动作熟悉得连嘴角上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不是因为别人不动人,而是因为这个女子,太动人。
宴倾城紧密关注着薄冰焰,自然看见了他难得一见的愣神,却没想到竟是为了宴倾心这个女人,她不满地撇了撇嘴,看着宴倾心的眼神更加阴狠!
宴倾心正戳着,温热的气息却从双腿缓缓绵延了上来,她脑海中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紧,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腿?
她小小地挪了一下自己的腿,撩起桌布,低头去看。
这时候,桌子上的宴国商突然发话了:“宴倾心,宴倾心,你在看什么?”
她马上就要看到了,可是渣爹的声音又让她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然后,下一秒,不再是一根修长的手指,而是整只手都放到了她的腿上,宴倾心小小地惊呼一声,皱眉去看对面的人。
宴倾城不可能将手放在她腿上,而对面,不是她就只有那个恶魔。
难道是薄冰焰?
太猖狂了,居然是整只手!
他当她是木头人,不会反抗啊!
“贤婿啊,今天叫你来是商量一下咱们公司的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宴国商开始谈生意。
男人的不少合作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谈生意?”
“是啊,薄先生,上次我说的与倾世合作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薄冰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可是他的手却不如他的神情那样沉稳,此刻,那双修长莹白的手正顺着宴倾心肌理匀称,光滑细腻的大腿往上爬!
温热的触感被神经接收,反应到宴倾心的脑海中,她只有一个感觉,懵了。
薄冰焰!薄冰焰!
他居然还在摸……
仿佛感觉到此处柔嫩,风景独好,他的手居然不想走,那双弹钢琴的手在她的大腿上处处点火,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宴倾心焦灼的内心,可是,他还是不想走!
宴倾心沉下了脸,心里面麻麻的痒就像热浪一般,席卷而来,她身体冰凉,他大手温热,恰到好处,互利互惠。
该死,她怎么就想到了这个词。
BOSS的手就在大腿上,她要是敢喊出来,是不是不想混了?
可是,难道就任由他摸?
她狠狠地瞪着他,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也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