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你又要惩罚我,强迫我吗?我与你是平等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宴倾心剧烈挣扎着,她整个人都被薄冰焰抵在了墙上,薄冰焰高她几乎两个头,她在他面前就像小鸡和老鹰一样,他掌控了她的所有。
“我不强迫你,强迫你有什么意思!”薄冰焰微笑着说,可是那嘴角偏有一丝霸道的恨意,“像你这种女人……你不是要破镜重圆吗?你倒是可以想想,我会怎么奖励你,毕竟这样我和倾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宴倾心忍住心中涌上来的强烈的痛苦,强扯出一抹微笑:“是啊,这本来就是最好的结局,你是我的妹夫,这不好吗?”
“当然不错,简直是太棒了,你这么和我的心意,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天知道他到底是忍着怎样的怒火才将这几个字说完,他的心被炙热地灼烧着,践踏着,撕咬着,他以为自己在她心目中至少存留着一个影子,毕竟也是她的男人之一,到头来居然连她的男人都配不上,只是一个不咸不淡的妹夫。
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心,她怎么这么狠……
“不必感谢,你开心就好,我与你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你只要好好对待她就行,你放开我吧。”
“放开你?你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了吗?宴倾心,你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一个工具,可是在我拥有对工具所有权的时候,你就应该守本分,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宴倾心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当然记得,这个恶魔不止一次说过“不要为别的男人流眼泪”,可是她印象更深的却是他在得到她的时候对她的低语——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和别人藕断丝连,他一定会死。”
这句话,难道是真的吗?
“薄冰焰,你不要,啊……”
他仗着身高的优势,紧紧扣住她的下巴,笑容冰冷而残忍,动作却偏偏慵懒邪魅,凝视着她的眼神一动不动,就像漩涡,简直要将她吸进去。
大手微微用力,她就不受控制地被拉到了水池旁边,他将她抱上大理石雕刻而就的洗手台,一手禁锢着她,另一手接过水往她眉心上浇,纷纷洒洒的水珠落下,在眉心停顿片刻,向下流过鼻梁,到达樱|唇,又向纤长若天鹅的脖颈流去,最终漫入衣服。
“薄冰焰,你疯了?待会儿会有人就进来的。”
七月的天,本来就穿得少,水珠将她脖颈那一处地方浸湿了,看起来十分不自然,还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勾勒出修长的大腿,引人注目。
“你在等谁,等刘哲辉来救你?呵呵,那也得他有时间顾忌你,现在他恐怕自顾不暇吧!”
薄冰焰,他又做了什么?她真的猜不透,也不想猜,只要他放过她就好。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索性就不说话。
然而她沉默的眉眼,反而激起了薄冰焰努力压住的怒气,他极其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洗手间里的纸巾一张张往她眉心上死摁,用力之大,她简直感觉眉心中的那片皮肤都不属于自己了,一片火辣辣的痛。
折磨,羞辱,悲伤等等感觉瞬间侵蚀了她的内心,可是她却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的眼睛之下。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他依旧用力揉搓着,仿佛要磨下一层皮来才甘心。
“你想让我说什么,向你求饶?抱歉,我做不到!”
“呵呵,你办不到!你连跟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吗?是不是!”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那里面的光芒璀璨耀眼,分外瑰美,只是看在宴倾心眼里,却如魔鬼一般。
她真的害怕,自己隐隐作痛的眉心一直在提醒着她,他刚才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想要逃离,却被禁锢的越来越紧。
“宴倾心,所有惹怒我的人都已经变成了花肥,可是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还留下你吗?”
为什么留下?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人是喜欢她的……
“折磨你,让我快乐,就像你之前折磨我一样。”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是还是有一种痛,慢慢袭来,漫上心扉,让她痛得不可抑止。
“那好,薄先生,希望你玩得尽兴,你要玩,我就奉陪……只要给我钱就行了,我没什么要求。”
她故意说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倔强,她的自尊绝对不允许自己低头。
薄冰焰终是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那笑却还不如不笑,他面前的女子,即使在他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之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应该愤怒,她不应该求饶,她不应该痛苦吗?
可是诡异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恨得他只想将她撕碎,然后生吞入腹,让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全部属于他。
任何一个吻,哪怕是别人的气息,都不该有。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激烈的拍门声,有人要进来了。
这无疑是撞在了薄冰焰的枪口上,他当即回头,怒吼一声:“滚!”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却不敢再敲,再也没有人敢阻止他。
偌大的洗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薄冰焰开始脱她的衣服,悉悉索索的声响,他怒气冲冲地啃咬在她薄薄地、透明的、水嫩的皮肤上,留下点点“草莓”。
她向后仰着身子,她的柔韧性一直很好,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她想要逃。
薄冰焰直追而上,昂藏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就像一座山峦,要让她臣服,让她俯首称臣。
“宴倾心,你以为自己逃得过吗,这样也好,可以增加情趣……”
他落在她耳边的吻细细密密,却带着惩罚的意味,她整个人都在发颤,她等待会儿出不去,被人看到这么多印记,她的形象,她母亲的形象都会大打折扣。
他却不放过她,完全不知道为她着想,这种人,她怎么可以对他奢望,盼他温柔相待……
“薄冰焰……”
“冰焰……”
门里和门外同时响起的声音,可惜到底是亲疏有别,薄冰焰和冰焰,亲昵程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宴倾城的声音,宴倾城,他今天陪着宴倾城来做什么?
她又不小心想起了那天他来到银色城堡时,那浑身挥之不去的香水味。
难道,这竟是薄冰焰的孩子吗?
她怔住了,薄冰焰抽身退出,她不受控制地从洗手台滑到了地板上,小小的蜷缩在一起。
“冰焰,你在里面吗?我的检查出来了,三个月,是你的孩子……”
三个月。
是一切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遇见,并有了孩子。
要知道,她遇见他的时候仅仅是十七天前。
薄冰焰,她根本看不懂他,他就像个谜,也许谁都读不懂这个人,深深浅浅的内心,密不透风的试探,她害怕,他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她害怕,她所看见的,所听见的,都是薄冰焰故意呈现给她的,而这个人的内心,根本琢磨不透。
“冰焰,可以让我进来吗?”
薄冰焰凝视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宴倾心半晌,终于打开了门。
宴倾城只见薄冰焰依旧衣冠楚楚,松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的宴倾心的时候,换做把把冰刀,简直要在宴倾心的身上捅出几个血洞才甘心。
“哟,姐姐怎么也在这里,别告诉我是巧合。”
宴倾城快步走到她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惨白的容色,两颊却偏偏有一丝诡异的酡红,衣衫不整,裙子被撩得很高,裙子上身的设计像旗袍,侧面有几个纽扣,可是现在都被解开,只是被她用手虚虚掩护住,可怜兮兮的,弱不胜衣……
然而最明显的还是湿了一大片的裙摆,还有那细细密密的、惹人注目的、恩恩爱爱的吻痕。
宴倾城怒不可遏,可是她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她不敢对那人撒火,可是宴倾心,她有何不敢。
“啊——”宴倾心痛得不可抑止,她还来不及躲闪,长长的头发就落到了宴倾城手里,宴倾城拼命拽着,揪下了一绺。
薄冰焰冰眸忽得一缩,却依旧不动声色,眼神在她脸上扫过,没有心疼,没有怜惜,只有浓浓的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嘲讽。
看见薄冰焰不阻止,宴倾城眸中闪过厌恶,闪过狠毒,她伸脚,一下子踹在了宴倾心的腰部。
宴倾心一个颤抖,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像虾子一样。
“呵呵,真是我的好姐姐,你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本事可真大,幸亏冰焰不将你放在眼里,他的心里只有我,你算哪根葱?”
连着好几脚,都踹在了不同的地方,却无疑不是人身体的关键部位,宴倾城吵架很有一手,当初可没少和冯玉颜学。
用最小的伤痕,换取敌人最大的痛苦。
门口几位听到声响赶过来的护士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口声援:“宴小姐,她再怎么做错事,都是你的姐姐,你不要这样打人了,会出人命的。”
“是啊,是啊,而且医院要肃静,你们要吵也不该在这里吵。”
“是啊,住手吧。”
大家纷纷开口,宴倾城终究冷哼一声,放过了宴倾心。
宴倾心此刻惨不忍睹,哪里还有当初那副温柔大方的样子。
宴倾城看在眼里,微笑着跑到薄冰焰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
“冰焰,你说我做得好不好?”
“好,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宴倾城冷冷瞥了宴倾心一眼,换上嘲讽,再怎么勾|引都没有用,是她的永远是她的,无论是东西,还是男人。
“那冰焰,我们走吧。”
薄冰焰笑着摆摆手,不疾不徐地离开她走到宴倾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