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名片,是那天商场偶遇文沛然时候他给我的名片,那天我随手放在包里了,这几天的事情太乱了我都没来得及清理出来,而眼下...
他捡起那张名片看了一眼,然而只一眼,他的眼里很快便盛满了愠怒。“文沛然的名片,陆舒,你背着我跟他见过面是不是?”
我记得那时我还屁颠的想跟傅瑾陌报告文沛然傅瑾瑜不和的消息,心里还向着他,现在想来真的是讽刺。
他说我不信任他,误会他和谌兰溪,那他又何曾相信过我。他跟谌兰溪我还看到了实打实的照片,而眼下不过一张名片,他就能扯着我发火。
我知道他发疯的时候是怎样的癫狂,为了息事宁人我刚想说我没有,没想到他不由分说便来揪我,狂躁的吼我:“他就是你坚决要跟我分手的原因吗?你告诉我,是不是?”
他的嚎叫声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暗想糟了糟了事情越搞越乱,我俩的事情没扯清楚竟然把文沛然给扯进来了,那就真说不清楚了。
但说不清楚还是得说,他吼我我也不愿让自己吃亏,我用力的拿膝盖去顶他不让他戳到我,我尖叫着说,“别把我想得这么龌蹉,要是真的很熟的话何至于只有一张名片的关联,也别以为自己有多干净,你跟谌兰溪一起出去约会还上酒店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质问我的时候你自己的后院处理干净了吗?”
说到谌兰溪的时候他楞了一下,他眼里闪过一丝恍然,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稍微收敛了一点怒气,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说他跟谌兰溪不是那样的,那是事出有因,叫我不要瞎想。
“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你带着她去见你爸,傅瑾陌,你以为我傻吗?”连日来积蓄已久的情绪一遭在今日宣泄,我也不用再权衡犹豫要不要给彼此最后的脸面。
他似乎要跟我解释,我却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我赌气的说:“你霸占了我的青春又不会娶我,你宁愿带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去见你爸也不让你的家人知道我的存在,傅瑾陌,你这真的是爱我吗?你这样的爱我真的受不起。”
我动真格了,新伤旧账都在今天被翻出来,傅瑾陌皱着眉看似不太高兴,我还是不管不顾的说:“我老了,我不再年轻了,我也耗不起了,不管有没有文沛然,我都得跟你分手,我要去找一个愿意娶我的男人,我得去跟我爸妈坦白,我不能再耗下去了!”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打湿了胸前的衣衫:“你知道吗?在你出差回来之前我还想着要带你去我家看看的,但我没想到现在竟然会物是人非到这个程度。傅瑾陌,你承认吧,你不够爱我,不管有没有谌兰溪,不管有没有文沛然,你都不够爱我,而我受够了,我不需要不够爱我的你,我不需要你了,真的不需要。”
我随意的抹了一把眼睛跳车就要跑,傅瑾陌如梦初醒的拽住我不让我跑,他死死的盯着我,那样炽烈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灼穿似的。
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电光火石,风起云涌,不过是一瞬间,像足了一眼万年。
忽然,他猛地将车停在路边,按住了我的脑袋,他的唇压下来,准备无误的吻了我。他在我嘴里胡搅蛮缠,狂风暴雨一般的趋势,他拼了命的要撬开我的嘴。
我却死死的咬着牙不配合,我拼了命的要挣开他,他却只把我搂得更紧。
我重重的咬到了他的舌,我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可是,他还是不放过我。
我尝到了自己的眼泪,涩涩的味道。
他很无奈,放开了我。
这个吻很短暂,不到十秒,结束的时候,我们满嘴都是血腥味。
“我跟谌兰溪没什么,我没有对不起过你。”他染血的唇胡乱的摩挲着我的脸,口气有些紊乱。“你跟文沛然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有没有这样?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他眼里一丝情谷欠都没有,整个人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严肃,我和文沛然本来就没什么,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太年轻,后来再相遇也没有擦出过什么火花,我本想否认的,但转念一想若是我承认了他就会放过我了,就不再折磨分手了算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别过头,望着车窗外如墨的夜色,轻声道:“是的,我爱你只是爱床上的你,我真心爱的人是他,他是我的初恋,我对他念念不忘,事实就是这样。”
他很生气,他用力的掰着我的脸迫使我面对他,他两指掐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问我:“陆舒,你再说一遍。”
“我爱他,很爱。”我快速的说道,毫不犹豫。
傅瑾陌死死的捏住我的手腕,硬是不撒手,他倾下身子沿着脸颊向下摸袒露的脖颈,力度极其轻,他抬头望着我问:“他碰你这里了?”
我就跟触了电流,身子猛地一缩,手使劲地拍打他的手背,大声呵斥:“你别碰我!”
他静静的凝视着我,乌黑的眸子闪过一闪既逝的悲痛,然后很快便席卷了山雨欲来的愤怒。他伸手环住了我,将我整个人都搂入怀里,那种危险的气息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面目可憎的男人面孔令我害怕,我剧烈地扭动着身体不让他抱我,我歇斯底里地呐喊:“放我走,求你放我走!”
他非但不松开手,反而扣住我腰的手,宛如千年的藤条,一点点地收紧,勒得我的肋骨都疼了,我双手疯狂的锤着他的胸膛,大声的呼唤,要他放开我。
我越是挣扎,他抱得越发紧,他托着我后脑勺,压迫着我埋入他的怀里,我急于挣脱他的禁锢,张开嘴巴就咬他。
我咬着咬着就有种想哭的冲动,鼻尖有点发酸,心脏的地方也不好受。我不想再在傅瑾陌的面前哭泣,我怒声骂道:“你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意思?你跟谌兰溪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我想好好做你女朋友的,为什么又成了情妇?为什么?”
傅瑾陌沙哑着嗓子低声哄我,他不停的说他跟谌兰溪真的没好,那日的事情真的是事出有因叫我相信他,他说没有把我当情妇,他真的很珍惜我。
我苦笑着摇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对这个人已经完全不相信了。他珍不珍惜关我屁事,我已经要不起他的珍惜了。
我还要挣扎他却不让,我直接怒火从胸腔冒上大脑,看到他解开的衬衫纽扣下,露出一块白净的肉,我发了狠地咬下去。我是下了死力去咬他,牙齿都嵌入他的肉里,我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疼得深吸一口气,发出嗷的叫声,疼得松开了手,把我甩在一边,捂住流血的脖子盯着我骂:“你他妈真的咬下去啊!你是狗吗?”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受的苦,远远比你被咬得更多。傅瑾陌,我累了,真的,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咱们分手了,你想找什么女的就找什么,我找个人结婚,就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还是你金光闪闪的南安总裁,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因为激动而身子剧烈地摆动,傅瑾陌的目光扫过我,凝住眉,脸色阴沉得可怕:“陆舒,你真的就那么的不信我?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那么痛苦?”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患得患失我真的快要奔溃掉了,心真的好疼,那种揭开伤疤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傅瑾陌木木地望着我,蠕动着嘴唇,要说什么,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我只依稀听见放你走三个字。
我听到就很开心,我二话可说爬起来就要走,他却又反悔了一把拽回去。
他的吻如刚刚一样凶猛,我挡在胸前的手挣扎了一下,就被他另外一只按在我腰上的手拉开了。
“你不是以为自己是情妇吗?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再给我睡一次,如何?”他身子凌驾在我上方,吃吃的笑了。然而,我却没有笑,也笑不出来。
暴风雨一样的袭击我根本就无力阻挡,他在我身上耀武扬威,最后我整个人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
那手好像带了火一样,所到之处都让我烫得要烧起来。我整个人都是发颤的,内心好像被放了一把火在烧一样,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女人,尤其是我在傅瑾陌的带领下早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双眸都是迷离的,但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不行,这样不行,我要想办法把火灭了。
我被他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指尖的薄茧有着说不出口的触感,那粗粝的手指沿着我的轮廓一寸寸下滑,一次次的撩起我的敏感,将我的感官带至最高处,又一次次落下。
我整个人都酥了,压抑不住却死咬着嘴唇,忍得都快哭了。他却嗤笑,手指从我身上抽离开来,带起一串晶亮的液体。“你看,你的。”
他的眼睛灼灼发光,我脸红得都要发火了,不知道是耻辱还是什么,我猛地咬牙,抬腿去踢他的腿间。
他像是早已预料到似的,压住我的膝盖,他坐在我的腰间,呈九十度角看着我,冷笑:“陆舒,你骨子就是这么浪荡,你现在要走,好啊,你等着你会来找我,求我,求我重新要你,求我满足你。”
他从我身上移开坐在了我旁边,逼仄的车厢里,他高大的身影看起来特别的突兀。
“我觉得你真的很矫情。”他明里暗里满是嘲讽的笑容。“你要走,好,要走现在就走!”
我在他瞳仁里看到了我自己,我脸上发红,双目迷离,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衫,更是溃不成军。
而我又看了一眼他,他长腿挺拔,衬衫整齐的扎在西裤里,一如既往的英俊倜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自尊心特严重还是我真的挺矫情,总之,我苦着脸沉默的从车里钻出来,也不管自己身上都衣不蔽体了,我只想走,我只想离开这个混蛋。
“喂,你要去干什么?”他跟在我身后大声的喊道。
但是,我颤巍巍的沿着深夜的马路,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