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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
在览市待了小一周,然后一家三口回了北市。
回来的第二天,就是十二月一号,是肖虞生日。
叶幸周早上去上班,到十来点,开完会回办公室喝咖啡,发微信给肖虞问她送小溯上学没有。
受伤后第一天去,他有点不放心他的小心肝;昨晚那一大一小都是在华洲住的,毕竟被他带走了几天,该还给岳父大人了。
发过去后他翻了翻工作,继续忙活。请了一周假,工作堆积了一些。
中明的日子一直偏忙碌,在国外时也一样,不过也就一年,回国和中明只有一年的合作。
明年小鱼正常的话在读书,他也有更多时间陪孩子了,每天可以接送孩子上下学,闲暇时再去学校找她,一家三口在夕阳下散步,刚刚好。
正忙着,手机震动了。
肖虞回过来语音,声色里还含着浓浓的睡意,说“应该送了吧。”
叶幸周淡淡挑眉,也按住语音说话“你不知道还没醒吗伯父送的吗”
“嗯,好困,我爸送的。”她喃喃了一句,就说,“我睡了。”
叶幸周莞尔,随即声音都不知不觉轻了些许,道“好,那你睡吧。晚上再找你,我们一起去外面烛光晚餐”
“嗯ok”她声音跳脱了一下,含着一缕雀跃,“等着我男朋友来,接我去烛光晚餐。”
叶幸周一笑“行,那你等我。”
“拜拜”
“拜拜。”
收起手机,叶幸周又想,今天的节目安排好了,那过两天周末安排什么节目带小鱼和儿子去哪儿玩呢游乐园
前几日在览市倒是已经去游乐园玩过了,那天他举着儿子坐在肩头,一家三口在园中玩了一天,看了许多表演,小家伙那天开心到起飞;
肖虞那日还透露说她那次国庆前去,其实不是和舍友去,而是带他儿子去,还给他看了一大一小在旋转木马上的合照。
正美好地回忆着,忽然叶幸周手机就再次振动了起来,不过这次是电话。
看了眼,他眼皮就一跳,上面备注的是幼儿园老师。
叶幸周原来也就是随手存一下而已,没想过会用上,因为即使有事应该也是找肖虞;只不过对于孩子的事,他想要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
迅速点了接通后,叶幸周出声“喂,您好。”
“你好,叶先生是吗小溯的爸爸是吗”
“对,是我。怎么了”
“小溯把脚别到了好像,受伤了。”
叶幸周眼眸一眯,手上的咖啡一把置在了办公桌上“他受伤了”
“对,刚刚和小朋友玩,跑了几步,然后忽然就趴下了。我去抱他,他就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我想他可能是之前的伤还没好透。所以您看,您要不要过来一趟带孩子去医院看看,我给孩子的妈妈,肖小姐打电话,打了一个她没接,可能在忙,我就先打给您了。”
叶幸周已经离开办公桌了,拿着大衣就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一开,朗庭刚好模样闲闲散散地走来要找他。
见他在穿大衣,不由得问“你干嘛,去哪儿”
“小溯在幼儿园受伤了。”
“什么,”他惊讶,“又受伤了。”
叶幸周已经进了不远处的电梯,朗庭赶过去“等我等我,我陪你去吧。”
公司离小叶溯那所幼儿园不是很远,只不过叶幸周一路上,还是心里一片焦虑。
到后车刚停,他一个开门就大步流星进去了。
在园子里的秋千上,叶幸周一眼看到被老师抱在怀里的儿子,还听到老师抚着他哄,说“你爸爸一会儿就来了哦,马上了哦”
他迅速走过去“小溯。”
小家伙扭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叶幸周目光触及到那一圈小红色的时候,心里感觉裂开了一片缝隙。
他过去抱起来,裹入怀,马上就低头亲了口“没事啊,爸爸带你去看医生,没事,爸爸在。”
小朋友默默缩入他怀抱,垂着小脑袋没有言语。
老师跟着叶幸周出去,一路上跟他说着情况,说刚刚她再次问了孩子,但是小家伙不太说话,只是摇摇头说不是很疼了,可能已经好一点了,不算太严重。
叶幸周点点头,跟老师道了谢就抱出园子去了。
园门口不能停车,朗庭开到附近停车位回来,很快就见到那父子俩了。
他心疼地上前去摸摸小朋友的头“我们又崴到了是嘛小溯。”
小朋友揽着爸爸的肩,帅气白皙的小脸上,微微皱着眉头,闻言点点脑袋;
虽然情绪低落着,但是点完了,他还是小小声喊了句叔叔。
朗庭应了声,微笑哄他“没事了啊,我们小溯乖,叔叔和爸爸送你去医院了。”
叶幸周一边往停车场去,一边问小家伙“还是原来那只脚吗”
“嗯。”
叶幸周“是小溯跑着跑着,它忽然疼是吗原来的那个地方疼是吗”
他点点头。
叶幸周真是心疼坏了,伸手去摸了摸孩子的脚踝,“那有多疼告诉爸爸。”
他摇摇头。
叶幸周靠近他的小脸,温言软语地问“不是很疼吗”
他努力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好一点了。”
“好一点了,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嗯”
“唔唔。”
叶幸周“那现在敢不敢走路”
他又迅速摇头,然后眼圈又红了些许。
叶幸周看着,忽然脚步微微停滞下来。
朗庭也停了下来,看那父子俩。
安静的人行道上,近午的阳光洒在树木的缝隙,星星点点地落在一大一小的怀中。
叶幸周抱着儿子,硬朗的眉峰微拧着,但是眼神温柔到朗庭前所未见。
他凑近儿子,语气温柔得滴水地说“小溯还是不舒服是不是刚刚很疼是不是现在好一点了,但还是难受是吗没关系,爸爸抱着呢,小溯不用走路,疼爸爸抱着。”
“唔。”他声音沙哑了一些,然后眼前那圈红,迅速蔓延,小家伙眼中仿佛有了水光。
那种爸爸不在时就没怎么,爸爸一哄委屈就泛滥成灾的情绪,异常强烈。
叶幸周看着,心扯了一下“疼就跟爸爸说,嗯跟爸爸说,爸爸在呢,不怕。”
他忽然掉下眼泪来,吸了吸鼻子。
朗庭愣了愣,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头,但是又僵硬着没动,看了看叶幸周。
男人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儿子,眉头肉眼可见地又锁得深了一些,那双眸中的光碎成渣了。
叶幸周深深把人拢入大衣,裹着他说“嗯,这么疼的。爸爸抱,我们疼就哭,没关系,爸爸在呢,疼小溯就哭,爸爸抱你啊,乖。”
小家伙埋入爸爸的肩头,呜咽的哭声忽然蔓延开来,开始抽噎。
小朋友和爸爸一样穿着黑色的外套,被爸爸裹着的时候,就像只小熊一样扒着大人的怀抱,渺小又可爱,可爱又可怜。
叶幸周亲了亲孩子的小脑袋,马上继续往前走“爸爸带你去复查一下,马上就不疼了啊,我们宝贝不怕,马上不疼了。”
他越哄,胸膛里那道哼唧声,抽泣声,呜呜可怜的声音,似乎越发地不停歇。
叶幸周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了。
和边上的朗庭对视一眼,随后他愈加加快了脚步,一路走一路哄,各种心肝宝贝地哄。
朗庭对这个哭声有些不可思议,但又有些觉得,也很正常
之前那次复位那么痛,小家伙在他妈妈面前没哭;他抱着,小家伙也没哭,从头到尾只是眼底红红的,很坚强。
但是这次不小心再崴到了,看上去似乎并没有那次严重,但是被叶幸周抱着哄,他就哭了,抱着爸爸哭得超级可怜。
果然爸爸就是爸爸,小孩子在叔叔与爸爸面前,不一样,在爸爸怀里就脆弱又可怜,爸爸一哄,眼泪就决堤了;
在爸爸面前,似乎可以无所畏惧、不用坚强,可以放声地哭。
父亲始终是,和其他任何角色,都不一样的。
路边树叶吹落一片在小朋友肩上,他哭得呜呜呜的,埋在爸爸怀里什么都不知道。
叶幸周捡起那片落叶,手掌盖在他脑袋上“小溯乖。”
朗庭很快把人送到医院了。
检查出来,这次是轻微扭伤,没有脱臼,没有骨折,只是原本的伤口还不适合奔跑,像是伤疤刚痊愈,骨头还软着,支撑不住奔跑起来的力量一样。
叶幸周从检查到结果出来,都没有问过孩子一句,爸爸昨天不是吩咐你,自己玩的时候不可以剧烈跑动吗只能小跑,你怎么不乖,今天一上学就和小朋友玩得那么嗨。
他从始至终,都在哄着哭得鼻子红彤彤的小可怜。
他的小溯像只被人踩到小脚丫的奶猫一样,窝在他肩窝最深处,只露出了一只圆圆的小后脑勺,时不时在他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医生在包扎上药,叶幸周紧紧裹着他的小身子,抚摸他的脑袋,跟他说,爸爸中午给他做饭吃,做好吃的,然后下午爸爸不去上班了,带他搬家去,他最喜欢和爸爸一起搬家了,小朋友最喜欢这种热闹好玩的事情了。
然后晚上一起给妈妈过生日,再和妈妈一起在新房住,爸爸妈妈陪他玩。
小家伙抽着鼻子,小小声地继续在呜咽。
叶幸周低头温柔地问“好不好,小溯听没听见爸爸的话”
“唔。”肩头从传来含着浓浓鼻音的一声。
叶幸周轻拍他的背,诱哄“小溯好乖,那下午爸爸带你玩好不好。”
“唔”小脑袋边哭边点着。
2实不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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