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陆谨行养我(1 / 1)

来者不善。

姜久镇定自若:“顾小姐找我?”

会客厅的沙发里,顾安宁身后并排站着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气势跋扈。

“原来你是律师。”顾安宁目光轻蔑。

会客厅外,同事们不断好奇的张望。在云市,顾家声名显赫,顾家这位千金平时喜欢出风头,经常占据报刊媒体头条,曝光率很高。

“小姜,你认识顾小姐?”主任审时度势的问了句。这位顾小姐突降律所,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有过几面之缘。”姜久巧妙回答。

“快去倒茶。”

主任吩咐边上的小助理,很快的功夫,孙柔端着一杯新泡的绿茶进来,放到茶几上,“顾小姐,请喝茶。”

顾安宁猛地伸手,直接将孙柔捧着的茶杯推开。

“啊!”孙柔来不及躲闪,本能护住脸。不想有人拉了她一下,替她挡住。

打翻的茶水尽数落到姜久左手,她皮肤白,手背瞬间烫红。

咣当一声,水杯碎裂。孙柔回过神来,“久姐,你的手。”

手背火烧火燎的疼,姜久脸色沉下来。

“我从来不乱喝外面的东西。”顾安宁瞥眼姜久烫红的手,懒洋洋的开口,“更何况还是这种低廉的茶叶,也敢往我面前端?”

主任脸色不好看,碍于顾家的地位,只能忍住,“顾小姐,今天来我们律所是为什么?”

“为她啊。”顾安宁伸手一指,“我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你们把她开除吧。”

“顾小姐玩笑了。”

“谁玩笑?”顾安宁咻的厉目,瞪着姜久的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你们律所在云市也有几分名气,识相的就赶紧把她赶走。我给你们三个小时,不照办的话,我就让你们律所一个案子都接不到!”

话落,顾安宁冷冷扫眼众人,直接绕过茶几,昂首挺胸走了。

黑衣保镖簇拥着顾安宁离开,众人全都自觉的退开。

“简直无法无天,无理取闹!”主任气的不轻,扫眼姜久。他们这行平时见的人多,妗贵跋扈的人物也不在少数,自然不会被几句话吓住。

孙柔取来医药箱和冰袋,拉着姜久坐在沙发里,帮她处理手背的烫伤。那位顾家千金太过分,久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得罪她?

不得不说,顾家势力不容小觑。三小时后,律所接二连三出问题,大家之前负责的案子几乎都被叫停。

主任焦急的走来走去,“你究竟怎么得罪了顾家千金?”

“有点私事。”姜久并非故意隐瞒,但也不能解释。

主任摇摇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肯定压不住。小姜啊,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要是因为你的私事连累律所……”

后面的话无需再说,姜久了然。她自然也不会连累别人。

“主任,我请个假,去解决事情。”

“去吧。”

等到姜久离开,主任不禁叹口气。当初他亲自给姜久面试,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聪明果敢,是做他们这行的料。可若惹上那些权贵,再好的前途也要断送。

开车离开律所,姜久在路上给江希打个电话,“亲爱的,你们这些名媛,平时喜欢在哪里聚会?”

“唔。”江希睡意朦胧,含糊不清的回了句。等她想细问时,姜久已经挂断电话。

她凌晨才睡,大脑反应慢半拍,挂了电话很快又睡着。

市中心,一家高级美容中心。姜久进去,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顾安宁。

“这么快?”顾安宁穿着美容院的浴袍,显然刚做完全身保养。

休息区光线充足,四周绿植青翠。姜久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顾小姐行动力十足,我要是不配合一下,你一个人独角戏多没意思。”

“呵。”顾安宁端起一杯椰汁,白皙的脸颊染着得意的笑,“区区一家律所算什么?在我们顾家人眼里还不是分分钟钟就能打压。”

“至于你……”顾安宁眸光一沉,“姜家那样的人家,也敢高攀陆家?姜久,你从头到脚,哪里配得上陆谨行?”

午后的阳光从玻璃顶棚照射下来,顾安宁通透的皮肤娇嫩,这是自幼保养的结果,金钱堆砌起来的。

姜久红唇微弯,“所以你找人打压律所,全是因为陆谨行?”

“不然呢?”

“陆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本来是我的,如果不是你,现在嫁给陆谨行的人是我!”

啪!

姜久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录音的手机。她将录下来的语音重新播放一遍,笑道:“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你想干什么?”顾安宁脸色微变。

“如果我把顾小姐说的话丢给媒体,我想他们应该能解读出不同版本。”

“哈,你以为我会怕?”

“你可以不怕,但顾家和陆谨行呢?”

姜久眉眼含笑,“堂堂顾家千金,因为没能嫁入陆家怀恨在心,一意孤行报复现任陆家三少奶奶?这样的新闻标题挺博人眼球的。”

“顾家愿意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话题吗?”

“婚礼的热度好不容易压下去,顾小姐非要旧事重提,不怕惹陆谨行不高兴?”

顾安宁眼底的神色一点点变化。

“顾小姐,就算我再怎么不好,可我也是陆家三少奶奶,这已经是事实。其实律所的工作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把律所搞垮,那我就回家,刚好让陆谨行养我。”

“你——”顾安宁气的脸红脖子粗。

姜久指尖滑动录音文件,“选择权在你。”

半响,姜久满意的走出美容中心。她算准顾安宁不敢闹到家里和陆谨行面前,这才能杀住她的气焰。

回到律所,紧张气氛消散,一切恢复如常。主任松口气,见姜久不愿多说,也没多问。

傍晚,慈园。

餐桌中摆好饭菜,姜久洗过手出来,边上椅子里陆谨行已经坐下。今早分开时,这男人脸色不怎么好。她猜不透,识相的当透明人。

“你手怎么了?”

头顶灯光明亮,姜久白皙手背中一片红肿,即使擦过烫伤药,依旧看的清晰。

陆谨行拉过她的手,“有人欺负你?”

姜久抿唇,忍不住低斥。还好意思问?她这么倒霉,不都是他惹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