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冲突(1 / 1)

单车诡事 商山早行 1998 字 3个月前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从周军家中回来之后,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刘玲似乎是瞧出来我心神不宁,一直都守在我的身边。

“不用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刘玲双手揽住我的脖子,低声安慰了一句。

我呵呵一笑,没有说话,心中的那种忐忑却是更加浓烈起来。

这就好像是有一种预感一样,以前的我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自从小黄车事情开始之后,我就好像每次都能提前感知到危险一样。

好在,现在身边的人都在,有严厉跟在身边,凭借他的能耐,就算是出了什么岔子,也能挡下来。

如果就连严厉都对付不了的怪事,那么就算我担心也没有用。

严厉如今就坐在小板凳上面,微闭双眼,一言不发。

说实话,有的时候见他这样,我真的非常不爽,总是那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好像身边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可是,就算我心中不爽,如今也是没什么办法,谁让人家是当师父的。

而我只不过就是一个徒弟,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而我父母,这个时候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甚至连午饭都没心情准备,毕竟周军的父亲和我家相识已久,两家的关系又是这么近。

“儿啊,你说就不能让你周叔叔多活一段日子了?”我父亲在院子里足足转了十几圈,不时的朝着隔壁周军的家里看。

我叹了口气,看着父亲那一脸的愁容,摇了摇头。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本来如果按照阳寿计算,周叔叔早就是一个死人了,甚至在生死簿上早就也已经被除名了。

而周军为了能让自己父亲多活几年,已经用了瞒天过海的招数,从此来欺骗勾魂的鬼差和天道命运。

如今,眼看着已经瞒不下去了,周叔叔,必死无疑。

我现在只是希望,他老人家临走之前,可以快乐高兴一些。

生前受罪太多,死后就多多享福吧。

想到这里,我开口看着身边坐着的严厉,出声问道:“师父,这场丧事不能办的体面一些吗?周叔叔他生前就是要脸面的人,死后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

我知道严厉根本就没睡着,如今只不过就是闭目养神而已,许是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严厉缓缓的将眼皮抬起,扭头看了我一眼,摇头说道:“你还不明白吗?”

“当初周军既然决定了这么做,就是已经想好了他父亲死后的一切事情,要知道,欺骗天道命运可不是一件小事,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之前连你都不打算告诉。”

“而一旦丧事闹的越大,到时候怪事就会越多,你是想惹的死人不安宁?”说到最后,严厉冷哼一声,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浑身一抖,这个时候严厉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利刃一样,直穿我心。

我赶紧低头,同时说道:“我知道了,那一切就按照您的指示来做。”

严厉脸上的表情这才算是缓和不少,掐指盘算了一会,低声说道:“这场丧事,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草率办完,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恐怕还是会出现乱子,你去准备一碗黑狗血,两只三年以上的老公鸡,鸡冠一定要通红,不能有别的颜色。”

我心中一紧,赶紧答应下来。

这老公鸡好找,毕竟我们这里就是农村,随便找了两家就按照严厉的要求找来了两只。

可是,等要找这黑狗的时候,我却是犯起了难。

问了好多人,都没人知道这村子里有谁家养了黑狗,到最后还是王大年这家伙跟我说了一句,老村长家里养了一只没有杂毛的黑狗。

这咋办!

按照严厉所说,这黑狗血是辟邪的圣物,今天这场丧事必不可少。

如果弄不到的话,一旦出现什么乱子,我根本就承担不起。

想到这里,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敲响了老村长家的大铁门。

这些日子以来,村长家里已经完全的乱套了,因为孙状元的事情被村民们给捅了出去,不少人现在都受到了牵连。

我的手才刚打在铁门上面,里面狗吠声就叫了起来。

我贴在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立马就瞧见了一条被拴在柱子上的黑狗。

刘玲因为是鬼魂的原因,而黑狗天生就是辟邪的,现在就算是她都不得不躲得远远。

“谁啊?”里面,传来了孙状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丝的疲倦。

看起来,这家伙这些日子过的也并不算好。

我的脑门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并不是因为怕,而是担心。

我在村子里面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凭借老村长在村里的威望,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现在保不准,这些人都拿我当生死仇人一样看待。

果然,当铁门打开,站在里面蓬头垢面的孙状元见到是我之后,两只眼珠子都快喷火了,咬牙切齿的问我干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家伙。

我和孙状元的年纪差不多,从小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那个时候这家伙就没少欺负过我。

以前的孙状元,总是一副意气勃发的样子,盛气凌云的架势摆明了自己就是天王老子。

而今天的他,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脸了,全是淤泥黑漆漆的,头发更是一撮撮的沾在一起。

“你,来干什么!”孙状元说着,上来就要拽我的衣领。

我冷笑一声,自己在外面这些年,手底下的功夫也不算差,他一个公子哥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不过我心中清楚,自己这次来是求人家帮忙的,自然不能做的太过分。

当即,我脚下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让孙状元扑了个空。

如今的他虽然已经沦落至此,但是却依旧没能改变他二十几年的心绪,见我躲开,怒骂一句,竟然直接拿起了门后的一把铁锹,当头朝着我的脸上砍了过来。

我心中一冷,这一下如果被砸中的话,估计我的小命都会跟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