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逸飞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他盘膝坐在床上,运转起体内仙武锻体决,体内真气沸腾而起,滚滚如同长河一般,在路逸飞的体内燃烧。
炼气初期之境界,是踏入修仙之门的第一道门槛,乃是引天地之气为自己所用,将外气入体,从而炼制成真气,将真气灌输于四肢百骸之间,达到增强体质的作用。
但是即便如此,炼气初期的路逸飞,虽然身体看上去还显得有些瘦弱,可是力量已经堪比特种兵。
炼气之境界并没有能够达到施展神通的境地,今晚在樊迪庄园,路逸飞一人打退三个保镖,依靠的是炼气初期的力量以及身为南灵仙尊多年以来,丰富的战斗经验。
对付那些小杂鱼,路逸飞甚至不需要闭上眼睛。
房间内,以路逸飞为中心,周围鼓起一阵阵的气旋,这些气旋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龙卷风一般,从路逸飞的身体表层位置缓缓渗入其中。
每一道气旋进入路逸飞的身体,他体内的真气就旺盛一分。
如果有人在房间里面的话,甚至能够看到路逸飞身上不断涌现出来的阵阵白色雾气。
那些雾气有如实质,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围绕在路逸飞身旁的那些龙卷气旋这才缓缓消散开去,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路逸飞睁开眼睛,眼中漆黑深沉,犹如寂静黑暗永远没有光的宇宙尽头一般:“炼气中期,想不到仙武锻体决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也难怪被仙武创派祖师珍藏于仙武门珍宝阁之中,与无数仙级典籍放在一起。”
“只是以前能够踏入仙武门珍宝阁的大都天纵奇才,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修行到这一门功法,看来我,这是撞了大运了。”
路逸飞起身,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如同长河一般的滚滚真气。
如果说炼气初期,体内的真气像是平缓的池塘,那么炼气中期,便是如同滚滚的长河一般,汹涌澎拜,川流不息,而到了炼气后期,那更是大江入海流一般的奔腾。
另一边,林思甜回了家之后,神情还有些恍惚,看了眼路逸飞的房间,站在路逸飞的房门前,伸出手,想要敲门问个清楚,迟疑良久。
就在林思甜迟疑不定的时候,她发现路逸飞的房门突然打开。
“有事儿吗。”路逸飞神情淡淡,看着站在门外的林思甜。
刚刚林思甜来到这里的时候,路逸飞就感觉到了。
面前的林思甜,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依然无法掩饰她那足以让无数男生位置倾倒的容颜相貌。
当初路逸飞看着林思甜的时候,多半带着几分的自卑和垂涎,林思甜在路逸飞的眼中,永远都是那种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林思甜对路逸飞谈不上多么厌恶,可是也没有多少好感,只是此刻,林思甜突然发现,眼前的路逸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不单单是神情,还有性格,甚至于那张林思甜看了好多年的脸,都让林思甜感觉到了一些陌生。
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尤其是在路逸飞悍然出手,当众击败了三个保镖,又揍了袁志明和司光然,更是得到了柳若水的垂青,这让林思甜面色复杂起来。
“你……你今晚惹祸了。”林思甜看着路逸飞,感觉到路逸飞眼中的那份淡然,让她心底陡然之间多了几分的火气。
以前见到自己的时候,明明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凭什么现在就好像对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况且,你还是住在我的家里!
不但如此,只是会打架罢了,打架又能够有什么出息,考不起大学,又没有家世背景,以后还不是当小混混的料?
想到这里,林思甜心中陡然之间就变得坚定起来,看向路逸飞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然后呢?”路逸飞眉头一挑:“难不成他们还敢找我?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敢揍,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对。”
“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路逸飞,算是我以前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其实人并不坏的,只是学习不好罢了!”林思甜有些生气,看着路逸飞的眼中,带着几分的愤慨。
“我不打他们,他们就要打我,很简单的事情。”路逸飞耸耸肩:“况且,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你的同学份上,他们早就被我捏死了,相信我,捏死他们,对于我而言,不比捏死一只蚂蚁的难度要大多少。”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睡了。”
说完话,路逸飞也没有给林思甜说话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
林思甜看着面前已经被关上了的路逸飞的房间门,气鼓鼓的脸上闪过几分的错愕。
“这个小子!居然敢直接关自己的门!”
林思甜恨的牙痒痒,怒火中烧,可是房间门丝毫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路逸飞,你完蛋了!你现在在一中是臭名远扬了,肯定会有人去找你麻烦的!你自求多福吧!”林思甜甩下一句话,踏着步子,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在路逸飞走后。一中的一行人去了天地之间唱歌,虽然说是唱歌,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关于路逸飞的事情。
在得知是林思甜带着路逸飞去的时候,无数的人跑来套话,非但如此,其中更是有不少的人宣称要为了一中找回场子,出面教训一顿路逸飞。
林思甜本来是想要回来告诉路逸飞这件事情,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或者先请假不要上学,免得出现麻烦,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一点都不领情!
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胆大到当着我的面关房门!
不可饶恕!
林思甜气的跺脚,决定不再去管路逸飞的事情。
一中那些家伙们要找路逸飞就让他们找去吧,反正林思甜不管了。
啪的一下,关上房门,林思甜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