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家伙有哥哥那些,都是同一所小学的,比我要大上两个年级。
那时候年纪还很小,还没发育呢,就一个瘦皮猴子,再加上那些家伙比我大上两个年级,身形体格都不是那个等级的。
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而这时候那磊子出现了,虽然不是说我们两个打赢了对方,但却也让对方没那么好受。
反正就是自损一千折敌八百的样子。
这一来二去,这小学里面谁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名字?
那些家伙也都是不敢招惹我跟磊子了。
所以,我才跟这磊子那么熟,这可是一起干过架的交情,从小学开始我们就玩在了一起。
满大山的跑,还爬树去偷鸟蛋,偷番薯,摸鱼摸虾…反正能叫得上名字的我们两个都是玩在一起。
逐渐的,我们就成了铁哥们。
可我却没去想那些家伙为啥会欺负磊子。
现在看来,这磊子的遭遇跟我也很相像啊!
感情他也是…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磊子。
磊子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继续咬了一口那手中的肉松包。
“是啊,不过那么多年你都没问过我,所以我就没开口跟你说过了。”
磊子跟我说道。
我心情有些沉重的吃着手中的面包,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倒是要我好好的消化消化才行。
磊子倒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用着无所谓的语气。
开口跟我说道:“我从小我娘就跟我说过了,我不是她家的孩子,是我爹从上山采燕窝的时候,从那燕子窝里找到我的。”
“燕子窝?”
我下意识反问了一句,还以为自己听错咯呢。
这磊子怎么可能会被藏在那燕子窝里面?
要知道那可是燕子窝啊,这燕子一般都是将那窝给铸在那悬崖边上,用那泥土跟树枝组成的。
那种地方,人影都没有一个,而且要是掉下来,肯定十死无生。
可这磊子却跟我说他爸是从燕子窝里找到他的?
“是啊,我爸就是那么跟我说的,在那村口东边那座断崖山的崖壁上的一个燕子窝里找到我的。”
磊子点了点头,那样子很是严肃认真,根本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那断崖山我知道,离我们村也不远,要是从村口出发,半个小时的脚力就能到了。
而且那地方之前有很多燕子在那里铸窝。
那些燕子一个个的个子又大,还很是凶猛,我小时候也去那断崖山附近的山头眺望过,那些燕子可很是凶猛,一个个比那脸盆还要大。
而且攻击性还很强,一个个的眼神都是那种通红的,让小时候的我特别有印象。
毕竟,燕子大多数都是那种生性很平和的动物,很少说会好像老鹰那样有那么强的攻击欲望。
只不过听我爷爷说,十多年前那燕窝在我国传得很是火。
被人传得医用价值很高,而且还能够美容美颜。
这样一来,那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可就对这燕窝趋之若鹜了起来。
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女人,每天都要吃一瓶。
这容貌年轻的噱头可是对这些有钱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那时候全国上下的燕窝价格都是被炒的很高。
几乎是比前一年的价格翻了两三倍。
而要是那血燕的话,价格会比普通的高上四五倍。
这样一来,那些商家的库存可就一下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需求一上来,这也就延伸了一种职业,那就是攀岩人。
这是用来专门称呼那职业采燕窝的人。
而磊子他爹,就是那批攀岩人之一。
这事我也知道,因为当时的燕窝价格太高了,所以我们村里也有不少年轻壮汉也去采燕窝。
基本上采个一个月的燕窝,都能够抵上我们农村这边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这为了家里人,那些汉子什么危险都不怕。
不过,这听我爷爷说那断崖山之前发生了不少的怪事。
比如说那一年,一到晚上,那断崖山就会传出一阵阵很是冷清的哭泣声,也是会从不知什么地方涌那些雾气过去。
而且那断崖山也很是吸收月光,好像将那本来属于四周围山头的月光都给夺了过去。
这就造成了一种极为独特的情景。
那就是这四周围的山头,一到晚上,就变得漆黑无比,一点亮光都没有。
而那断崖山则是亮得好像白天那样,银色的光芒将那断崖山给照耀得无比闪烁。
而且那些燕子上一年还没那么大只的。
但那一年的燕子却是变大了很多,而且还很是凶悍,那习性也是改变了很多。
那断崖山附近的野兽,也有不少被那燕子给啄死了。
爷爷当初也是去过那断崖山山地看过,只不过却没什么发现。
这地势什么的都已经查过了,发现也并没有演化成什么大凶之地。
不过当那一季的采燕窝的热度过去后,就没那么多人去那断崖山了。
而也不知为啥,那断崖山上的燕子也从此消停了下来。
所以爷爷就没再去探究这件事了。
这就是我脑海中,有的关于那断崖山的一些小小记忆了。
可我没想到,这刚刚出生不久尚在襁褓中的磊子,居然跟这些凶猛的燕子生活在一起?
而且还被人放在了那燕子窝里?
这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肯定会抱着怀疑的态度。
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我跟磊子十多年的朋友来看,这磊子估计没有跟我说笑。
而且,也怪不得磊子那么的重感情了。
难怪他跟楚然才见那么一次面,却已经把楚然当成了亲姐姐那般看待。
正是因为磊子的身世背景,才会那么的注重跟这楚然之间的那种姐弟般的感情。
我不禁有些沉默,这楚然之死,磊子恐怕是一直都耿耿于怀吧。
“别说你了三哥,就连我长大了我也不太相信,要不是我爹我娘跟我那么认真的说这件事,我都以为他们是在耍着我玩呢。”
磊子把手中的肉松包给消灭得了干干净净,随后喝了一口水,胡乱的喝了几口水。
随后用手擦了擦嘴巴。
“那你怎么…”
我这时候也把手中的肉松包给消灭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是看这磊子好像态度很是无所谓那样,所以就想问问…
“切,我是谁生的有什么重要的,那两个家伙把我丢在那种地方,也算是本事。”
磊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却很是勉强,很是心酸。
我跟他那么久的兄弟,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磊子,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沉沉的开口说道,好像发誓那般压低声音狠狠的说道。
“成,三哥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想通了,那生我的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养我,我能吃得那么高大,可是我娘辛辛苦苦带大我的,他们把我当成亲生的娃,供我读书学习,让我吃饱喝暖的,教我做人的道理。”
“这生我的,不过是给了一具皮囊我而已,而且他们还放弃了我,而我现在的爹娘却才是真正赋予我生命,赐予我灵魂的人。”
磊子抬了一下头,让自己那眼眶中汇聚起来的眼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吐出一口浊气后,磊子将那眼眶中的眼泪给抹去了。
低声嘟囔道:“奇怪了,这夜里咋会有那么多沙子。”
我没有戳穿磊子,沉默的看着磊子。
磊子看了我一眼,随后开口说道:“所以,我沈磊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爹,这么一个娘。”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他说给自己听的那样…
说的很是坚硬,斩钉截铁的。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磊子的肩膀。
开口安慰道:“你能这么想也是好事,而且,你爹娘对你很好,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兄弟,你并不孤单。”
磊子也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知道了磊子的身世,这气氛也是多多少少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再加上现在已经到了一点多。
我们昨晚就已经没睡了一天,今天又是走了那么久的路,所以我跟磊子也是犯起了困。
所以我就叫这磊子先睡一下,我待会再叫醒他来换岗。
我们可不敢两个都睡着过去,要不然等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摸过来,那我们可就惨了。
这可是山里面,我们既要防范那东瀛人,又要防范这山里面的那些野兽。
这深山老林的,说不定会有熊瞎子那些东西会出来转悠。
要是遇上这种东西,那么我们可就要快点爬上树才行。
不然的话,那熊瞎子一巴掌拍过来,我跟磊子两个随意一个人都是吃不消。
所以我们都是决定每半个小时就换一次岗。
夜里的山,比较寂静。
那微风吹过山林,那些叶子都是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不少叶子都落在了地上,发出极为轻微的声响。
一阵阵虫鸣,划破这漆黑的夜幕。
而那地上则是传出一阵阵的沙沙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那地上的落叶上划过一样…
我拿探照灯照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