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瑜嫔,那就是说瑜嫔一族手中很可能有免死金牌?
杨雪晴想着,不知不觉也低声说了出来:“或许,那免死金牌原本不是瑜嫔一族的,但不知道为何落在了瑜嫔手中,说以皇上忌惮,加上原本瑜嫔背后的势力就壮大,这更是束缚了皇上的手脚,所以?会不会皇上其实也很希望瑜嫔此时出岔子?”
那天皇后也说过,皇上不喜欢去塑造一个能与他匹敌的敌人,瑜嫔虽然不是敌人,但瑜嫔的实力越大,皇上的担忧也就会越多。
有倒是功高盖主,这个天下的主宰者只能是皇上,皇上是不会看着有人势力高过与他。
“别猜了,等见到了太子再打听打听也好。”沈蓦然道。
“也好,但不能着急,莫要让他起了疑心,另外就是万不可让人知道免死金牌是在咱们这里的。”
只要他们不说出去,就无人能知道这免死金牌的下落,这空间可不像赤龙的偏僻小院,无论是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都不会被人寻了去的。
可以说这空间是这天下间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还是想想过年要怎么安排吧,你想宫里过年吗?我是想出宫,和家人在一起的。”杨雪晴说道,这个年,是她穿越来后和的第一个年,自然是想要和家人一起。
沈蓦然点头,对于他来说,她在哪哪就是家,只要能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是在破庙里,那也是开心的。
“那我们就回去。”
杨雪晴笑,“现在哪是那么容易的了?要回去也得严谨首肯,何况你现在也是有官职的人,凡事还是要按规矩来。”
沈蓦然自然没将那些规矩看在眼中,如果她想回去,那他就回去,合着不要官职,何况左右护卫也不算是什么官职。
就如同一个小队长罢了。
不过严谨自然不会为难杨雪晴的,更不会为难沈蓦然,两人想要出宫,他去见了皇后之后,回来就安排了两人出宫事宜。
隔天一早,杨雪晴背着个小包袱,跟着沈蓦然大摇大摆的就出宫了,能这么顺利,完全都是严谨的功劳。
杨雪晴看着手中那宫女侍卫出宫专用的令牌,感叹道:“这东西真好用,有了这个,这皇宫我们也是出入自由了。”
沈蓦然看着她轻笑,若不是那些琐事,这地方谁愿意来?
“但愿尽早离开这里,彻底的离开。”沈蓦然说道。
杨雪晴走到他跟前,抬手往他肩膀上一拍,说道:“别人都是挤破了脑袋的想进宫,怎的你还嫌弃起来了?”
沈蓦然没说话,他自然明白,杨雪晴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皇宫这地方,的确很多人想进进不来,可是进来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外表看着是荣华富贵衣襟玉食,可这深宫大院之内,真正快乐的有几个?哪个不是活在高度的紧张中?
宫女,不到二十五不能出宫,进来之后就是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凡事自己不能做主,没有人权,更别说那些不小心犯了错因而丢了命的。
侍卫,命是什么?他们的命是草芥,有今天没明天的,他们的脑袋都是暂时寄存在脖子上的,遇到刺客,主子才是第一位,往前冲往前挡的永远是侍卫。
后宫,这就更不好说了,女人最美好的年华也就那两年,青春易逝,当容颜不在时,一年到头见不到皇上一面的大有人在。
皇子,或许最幸福的也就是他们了,可明明该是很幸福的人,偏生要活在各种争斗中。
可能父母会为了某种利益为他们联姻,用他们当做权利的筹码,或许到了最后,他们连最基本的爱情都无法拥有。
看着荣华富贵,可荣华富贵的同时,他们也失去了很多。
所以这皇宫有什么好的?荣华富贵其实就是吃人的妖怪,人们都被这妖怪的美丽外表迷住了。
“生气了?我也是随口说说,其实我也不喜欢这里,一点都不自由,而且你看皇后,原本应该是很尊贵的女人,可是现在呢?十多年都没离开过宁馨苑,多可怜啊。若是换做我,我就来一次大逃亡,宁愿被抓到了轰轰烈烈的死,也不要她这样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沈蓦然的脚步一顿,随即拉住了她的袖子,他不会让她走到那一步的,永远都不会。
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美颜馆。
两人并未从前门进去,毕竟美颜馆的客人都是女子,沈蓦然不方便去,杨雪晴就领着他从后面直接去了后院。
“你去军营没几天,我就买下了这个小院,前门开个铺子,后面可以住人,一来总是麻烦天长卿也是不妥,二来咱们也需要有自己的营生才方便。”杨雪晴说道,“咱们一大家也不少人的,日常开销也不少。”
沈蓦然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辛苦你了。”
“哈,辛苦什么?我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呀?”杨雪晴翻了翻白眼,然后推开后院的小门,冲着院里大声喊道:“我回来了,谁在呢?”
“雪晴?!”
“是雪晴回来了吗?”
顿时一阵脚步声,迎接出来的不是一个两个,先是陈老二夫妇,这两人前几天就被天长卿安排的人接了回来。
“雪晴,真是你回来了,蓦然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昨天还和你爹娘絮叨,都盼着你们能回来一起过个年的……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爹娘也来了……如今咱们这一大家,算是团圆了。”陈王氏激动的都要抹眼泪了。
杨雪晴冲他们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陈二叔,婶子,我们回来了。”
她脚步没停,一直越过了陈老二夫妇,来到杨静远和秦玉芝跟前,看着两人一脸的沧桑,心里微微发疼。
“爹,娘,我可算是又见到你们了。”杨雪晴说着眼眶就红了,从离开平泉到京城,这一路恍然是过了一个世纪。
杨静远和秦玉芝站在那里,在看到杨雪晴和沈蓦然那一刻,泪眼早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