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等了啊!小杰,你告诉我,你姐去哪了?”这大早上的,邓氏想着杨雪晴应该不会走远,想着出去寻一下就能寻到。
而杨俊杰则想着范氏的病不会那种重,看邓氏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样子,大概也就是故作声势。
“我姐进山了,傍晚前肯定会回来的。”
杨俊杰这话也不假,杨雪晴进山就没回来太晚过的。
“进山了?!”邓氏后退出好大一不来,泪眼婆娑,这大山里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别说找不找得到,就是让她去找,她也不敢一个人进深山啊!
邓氏这下是彻底没了希望,杨雪晴不在,又没钱去镇上,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就想起,她没钱,可是这家人有钱啊!
老三这一家镇上开铺子,又是卖鱼又是卖粮,如今还有个罐头作坊,让他们拿几两银子来给范氏看病,总是没问题的吧?
“三弟,咱娘是真的病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杨静远没说话,邓氏就又说道,“好歹也是生你养你的娘啊!”
这次杨静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
“三弟,你给我十两银子吧!不多,就十两,等娘的病治好了,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十两?!”秦玉芝一惊,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邓氏今天来,不是为给范氏求医,而是为了银子!
昨天的时才过,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邓氏是偷不成就明着来要了啊!
真是太可恶了!
“邓氏,你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呢?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杨俊杰嗤笑一声,他想法和秦玉芝一样,也是以为邓氏来闹事,就是为了银子。
这下邓氏可说不清了。
“我,小杰,你奶奶真的病了……”
“够了!邓氏,趁着我没赶你走,你最好是自己走,昨天不成,今天就装病来骗银子,你当我是傻的?”
杨俊杰冷笑,十两银子他不上拿不出来,如今他不缺银子,但他姐说了,一朝风一朝雨,人生就是在风雨中的,即便有再多的银子,也不能肆意挥霍。
所以杨俊杰从来不乱花钱的,吃的用的都是杨雪晴准备,他每个月也有工钱和零花钱,但他都交给了秦玉芝,自己身上最多也就几块碎银子。
这下杨静远心里也不难受了,他也感觉邓氏是来骗钱的。
毕竟以前邓氏和范氏就没少联手做这样的事。
杨静远看透了,冷哼一声就回了主屋。
邓氏急的跺脚,但没人信她。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杨家的大门,心里把杨静远一家人都给骂了个遍。
回到家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了,范氏,没气了。
邓氏这下心凉了,眼前一花,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她害死人了!
全家人都哭的伤心,自然没人注意到邓氏的异样,还以为是她伤心过度了。
“人呢?不是让你去叫那丫头来的吗?怎么到现在都不来?你娘她没了!”杨老爷子跺着脚跟邓氏熬嚎着。
他着一生都是个犟脾气,而范氏也犟,两人吵吵闹闹了大半辈子,平时吵架的时候各自恨的牙痒痒,可这人没了,突然就没了,杨老爷子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邓氏头一次见杨老爷子这样咬着牙吼着跟自己说话的,吓的哆哆嗦嗦的,“爹,那丫头……她没在家……”
“没在家就不会去镇上请大夫吗?你娘她走了啊!”杨老爷子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别说杨老爷子,就是杨大山杨二山以及老四杨鹏程也都不能接受,也不是他们不孝,实在是没想到人会这样没了。
邓氏心里害怕急了,被杨老爷子训的是一声气都不敢吭,只盼着范氏的事能快点过去,等范氏下葬,估计也就不会有人想到是她下了毒。
“我娘好好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昨天还好好的啊!”
“就昨天一天去了作坊,回来今天就成了这样?肯定是那丫头捣鬼害死了我娘!”
几个兄弟站在塌边哭的伤心,也不知道是谁正哭着就喊了这么几句,这几句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对!肯定就是那贱人!要不然咱娘怎么好好的就没了?”
“咱娘以前身体好着呢,嚷架都能跟我跳高,这走的怎么突然,肯定是那贱人动了什么手脚!”
“要不然就是她家桃子罐头有毒,咱娘头一次去作坊,头一次尝桃子,然后就没了……”
“这都要入冬了,怎么的这时候进山?我看分明就是她心虚,躲着去了!”
“对,肯定就是这样的!”邓氏也附和道,大家都怀疑杨雪晴了,那她岂不就没事了?
邓氏心里暗暗高兴,有了杨雪晴当替死鬼,那她就没事了,昨天作坊发生的事她道现在还恨着呢,再那么多人面前说她是小偷,还把她赶出了作坊,让她一点面子都没有,这下看她还怎么得意!
这一家人这么一说,立即就奔着北地去了,他们说什么也要去讨个说法的。
而此时的杨雪晴已经进了山,深秋甚少有人进山,因而她也不慌采参,就在附近转了一圈,还想着抓几只猎物回去改善生活呢,但什么都没遇到,大概冬眠的准备冬眠去了,不冬眠的也都在那个角落窝着了吧。
毕竟天气是真的冷了起来。
打不打猎也无所谓了,还是进空间挖参吧,天气真冷,进了空间就暖多了。
空间不分季节,永远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刚进空间,就见莫心和莫问围了上来,“晴姐姐,家里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杨雪晴一愣,她进山脚程快,没寻到猎物就进了空间,这前前后后也就半个多时辰。
从家出来时一切都是好的,就这个把钟头,能有什么事?
“说不准什么事,就是听到有人在哭。”莫心回道。
莫心和莫问是一早就进了空间修炼的,杨雪晴进山,这二人跟随着也来了这里,因而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知道,只是凭着对外界的感知,知道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