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陈秋实的遗嘱后,陈晓北就不停地在找律师,她要跟河晓虞打官司,夺回秋实股份的继承权,可是律师很明确地告诉她,官司可以打,但必败无疑。
陈晓北心有不甘,她几次约河晓虞,想要甩她几个巴掌,可是河晓虞身边始终跟着吴追和叶子两个保镖,所以陈晓北不敢动手,于是她用语言刺激、羞辱河晓虞,想让河晓虞主动放弃秋继承权,但陈晓北不但没有讨到一分钱好处,反而每次都被叶子骂得狗血淋头。
而叶子又会把每一次河晓虞和陈晓北谈话的内容,毫不保留地告诉向羽,当向羽最后一次给陈晓北打电话时,他对她放了狠话,他说:陈晓北,如果你再敢骚扰河晓虞,我就把陈秋实遗嘱的视频录像,和你不知廉耻的那些视频全部公布到网上去,反正陈秋实已经死了,我无需再顾及任何人,只要你不怕身败名裂,你就继续这么作死。
陈晓北气得心口疼,她真想绑了河晓虞,然后把她宰了,可是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因为向羽吩咐了刘叔和刘婶,只要河晓虞出门,无论她是跟朋友吃饭,还是逛街买东西,都必须通知叶子和吴追。
陈晓北折腾了半个多月,可刘律师还是在这一年的12月30日,将陈秋实的剩余财产进行了分割,阿兰、陈平、陈晓北每人分到近两百亿的资金,十余套房产,其他股票、债券、黄金、保单赔款等也都进行了平均分配。
就在三人完成财产分割的当天下午,秋实集团召开了本年度的最后一次股东大会,向羽正式带着河晓虞去了秋实集团的大楼。
电梯里,向羽牵着河晓虞的手,身后站着钟立伟和吴追,钟立伟笑着说:“向羽,世上的事,还真是瞬息万变,之前还以为你找了个灰姑娘,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个白雪公主。”
向羽微微一笑:“怎么,羡慕了?”
钟立伟洒然一笑:“当然羡慕,不过羡慕归羡慕,我也只喜欢我家那个不听话的臭婆娘。”
电梯缓缓上行,越来越接近二十五楼,河晓虞变得越来越忐忑不安。
向羽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说:“不用怕,有我呢!”
河晓虞却愈加紧张:“啸天,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往那一坐……都干什么呀?”
向羽笑了笑:“你现在是秋实最大的股东,是秋实最有发言权的人,所以你今天要和所有董事,还有秋实的高层主管见一面,而且从今以后,秋实的重要决策,你都要表态。”
河晓虞愁眉苦脸:“我懂什么呀!我根本不会经商。”
向羽挑了下眉头:“那你就乖乖地当个傀儡吧!”
河晓虞立刻点头:“当傀儡好,当傀儡好。”
钟立伟叹息着摇头:“还头一次看见,当傀儡当得这么开心的。”
电梯停在二十五楼,一行人走出电梯,秦平正规规矩矩地站在一号会议室的门口,她看着向羽等人朝自己走来,面带微笑地说:“向总,钟总,人都到齐了。”
向羽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然后秦平和吴追每人推开一扇木门,打开了会议室的房门。
会议室里异常安静,几十双眼睛都盯着门口,盯着传说中陈秋实的合法继承人——河晓虞。
河晓虞以为向羽会先走进会议室,可是向羽站在会议室门口,朝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河晓虞焦虑地瞥了他一眼,他却朝她微微一笑:“请进吧!河小姐。”
河晓虞被向羽的称呼吓了一跳,可是她毕竟是演员,只一秒钟,她就调整好状态,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
向羽跟在她身后,并示意她坐在会议室的主位,河晓虞犹豫了一下,向羽立刻说:“坐吧!你现在接替陈董的位置,理应坐在那儿。”
河晓虞没有推辞,坐在了会议室的主位上。
会议室里坐了五十余人,其中有十一名秋实的股东,其余的全部都是秋实的高层主管,当然,也包括陈平。
向羽坐在了河晓虞的旁边,他环视了众人,低声说:“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董的女儿——河晓虞小姐,她已经继承了陈董在秋实的所有股份,现在是秋实最大的股东。”
河晓虞立刻礼貌地朝大家点头。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睛都望着河晓虞,虽然他们都没有说话,可是河晓虞仿佛能听到他们的心声,他们在说:
这个丫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陈董怎么会把股份交给她。
向羽接着说:“陈董过世,董事长一职不能空悬太久,所以今天,希望各位董事把董事长人选确定一下。”
一个五十多岁的董事忽然说:“秋实自创办以来,董事长一职一直由秋实最大的股东陈董事长担任,这个我们心服口服,毕竟秋实是陈董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
“可是,河小姐虽然是陈董的女儿,可毕竟年纪太轻,没有任何经商经验,而董事长又是公司董事会的领导,公司的最高领导人,所以,我觉得河小姐不太合适担任董事长一职。”
一直沉默的向无言忽然说:“董事长虽然是公司的最高领导,但并不参与管理公司的具体业务,一般也不进行个人决策,他只是在董事会开会时,才享有与其他董事同等的投票权,所以有没有经商经验都无所谓。”
那个股东接着说:“董事长虽然不参与经营管理,可是却掌握公司的行政权利,他可以罢免公司的任何员工,连CEO的权力都来源于他,无言,你说——这权利还小吗?”
向无言笑了笑:“老陈,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你不会还想过一过当董事长的瘾吧!连我都不考虑这些,只准备回家带孙子颐养天年了,你还是安分守己些吧!”
会议室又沉默了几秒,姓陈的股东忽然笑着说:“无言,听说河小姐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吧!”
向无言微微一笑:“没错。”
姓陈的股东也笑了笑:“河小姐拥有秋实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拥有百分之二十五,这下,秋实……终于要姓向了,你当然可以回家颐养天年了。”
向无言:“他们还没结婚,所以晓虞的股份,是晓虞自己的,跟我们向家没有任何关系。”
向羽皱了皱眉:“董事会决策,历来是投票,既然有人不同意河晓虞担任秋实的董事长,那么就用投票来决定吧!各位董事,有疑义吗?”
董事们相互看了一眼,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投票很快就结束了,河晓虞最后胜出,向羽正式宣布河晓虞成为秋实集团的新一任董事长,并邀请在座的各位董事,在明天晚上七点钟准时参加秋实集团在锦江酒店准备的年终晚会。
河晓虞一直紧张地坐在会议室的首位,她在看着、听着向羽、向无言和那些董事的对话时,她真心觉得,她根本不适合坐这个位置,可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