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晓虞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她坐了起来,穿好衣服,也离开了卧室,四周一片安静,楼下也没什么动静,估计向羽是带苏儿在楼下的浴室里洗澡。
她从更衣室里拿了衣裳,在二楼的浴室洗了澡。
她洗完澡准备回卧室,却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爸爸,晓虞阿姨怎么还没洗完?”
“女人洗澡磨叽。”
“磨叽什么呢?”
“我又不是女人,我哪儿知道。”
“爸爸,我今天在这个房间睡行吗?”
“行。”
“爸爸,你太好了。”
“你在这个房间睡,我和晓虞阿姨搬隔壁房间睡。”
“爸爸你好奸诈,我要跟你们一起睡。”
“这么小的床,能睡下三个人吗?”
“能,我和晓虞阿姨都很瘦,不嫌挤,但你要是嫌挤,你就自己搬隔壁睡吧!”
“……”
河晓虞走进卧室,苏儿兴高采烈地让她上床,并跟向羽说:“爸爸,你靠边儿一点儿,你再靠边儿一点儿。”
向羽黑着脸往床边挪了挪,又挪了挪,于是河晓虞躺在了中间,旁边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河晓虞给苏儿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直到河晓虞讲完一个故事以后,苏儿没有提出再讲一个的要求,今晚的故事会才到此结束。
向羽缓缓坐了起来,河晓虞立刻轻声说:“你干嘛?”
他朝她笑了笑,动作很轻地下了床:“你猜?”
“不行,他刚睡着,你现在抱他走,他会醒的。”
向羽轻轻地掀开河晓虞的被子:“谁说我要抱他,我是要抱你。”
向羽将河晓虞拦腰抱起,把她抱离了这间卧室。
时间已接近午夜,他滚烫的舌尖依旧流连在她敏感的耳际,和雪白的颈间。
“啸天,你说乐乔怎么会失踪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和蔼地警告了她一下。”
和蔼的警告?河晓虞眨了眨眼睛。
“那网上那些照片呢?也不是你做的吗?”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吻她:“你管那么多干嘛?只要她不再针对你,伤害你,就行了!”
她推开他:“这么说,照片是你发到网上的。”
“不是。”他矢口否认,因为确实不是他发的,而是他让别人发的。
而河晓虞听到了他的否认,终于放下了心。
“河晓虞,你能不能专心点儿。”他不满意地说。
“我都专心好半天了。”她娇滴滴的声音里,有些许埋怨。
“不行,还要更专心。”他粗声说。
“你这霸道的男人,我都累了。”
“累了吗?”
“嗯,浑身酸疼了。”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啄了下她红艳艳的唇,并朝她坏坏一笑:“好,不用你劳动,你只管享受就好。”
“……”
她觉得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劳动,都只在享受,可是享受也是很辛苦的。
……
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和漆黑,乐乔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她已经被关在这好几天了,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可是她觉得,那个人很可能是向羽。
因为她临走那天,向羽警告了她,然后几分钟之后,她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里的人让她去天宝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她问他要干什么,他说他手里有河晓虞的把柄,只要价钱合适,他愿意出售给她。
她本来已经打算离开青城,离开这些是非,可是在听到那个人说有河晓虞的把柄时,她心里那复仇的种子,又立刻萌发了,壮大了。
她说她要先看货,然后再做定夺,然后她就去了,可是到了指定的地点,她却没见到任何人,就在她开始怀疑这一切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忽然从她身后勒住她的脖子,她瞬间就惊慌了,彷徨了,后悔了。
她本能地挣扎,并准备呼救,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男人不等她呼救,另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只觉得那是一阵刺鼻的馨香,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集装箱的货柜里,于是她拼命呼喊,拼命砸货柜的四壁,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货柜里没有灯,白天的时候阳光可以透过货柜的缝隙照射进来,可是到了晚上,这里一片漆黑。
乐乔由最初的恐惧,最后变成了绝望,因为这里没有食物,更没有水,要不了几天,她就会被渴死饿死。
她感觉到死亡的脚步,正在一步步逼近她,她似乎已经听到了演唱死亡的歌者,正在为她演响死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