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奥迪快速地驶了过来,并停在了沃尔沃的前面,是向羽的汽车。
河晓虞还没有下车,向羽就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拉下汽车。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他凝视了她一会儿:“冷吗?”
她点了点头:“嗯,有一点儿。”
向羽立刻拉紧她的衣领,并搂住她的肩膀,朝那辆黑色奥迪走去:“赶紧上车吧!”
河晓虞上了向羽的汽车,向羽立刻打开汽车的空调,并低声说:“折腾了一晚上,累了吧!”
河晓虞望着向羽:“还好,可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打陈晓北?”
向羽目视前方:“是陈晓北雇来表演苦肉计的。”
河晓虞:“你怎么知道?”
向羽冷笑:“就那几块料,上手就知道。”
河晓虞轻声说:“叶子也这么说。”
向羽:“事实如此,这个陈晓北死性不改。”
河晓虞:“那你……会拆穿她吗?”
向羽:“我不准备拆穿她,我准备看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河晓虞叹了口气:“这样好累啊!”
向羽忽然握住河晓虞的手:“晓虞,你要一直相信我,知道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河晓虞立刻点头:“嗯,我相信你。”
……
月光如水,夜色幽凉,向羽从浴室出来,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
卧室的大灯关着,只有河晓虞旁边的一盏台灯发出暗黄色的光芒,她背对着他,侧身躺着,一头黑发散落在枕头上,他轻轻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他知道她没有睡,也知道她不高兴了,他轻轻起揽过她,把她搂在怀里。
她依旧合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他忽然咬住她的嘴唇,强行让她睁开眼睛,她推开他,捂着嘴唇,娇声道:“坏蛋,你吵醒我了。”
他笑了笑:“我道歉。”
“你烦人,你讨厌。”
他又笑了笑:“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睛:“什么礼物?”
他又坐了起来,从床边拿起一把纯黑色的吉他递给了她。
河晓虞立刻坐了起来,她满目惊喜地看着那把吉他,然后立刻抱起它,轻轻地拨动了几下琴弦:“Sitka Spruce纯木板,音色太棒了,你在哪儿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向羽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微微一笑:“一个朋友认识意大利一位著名的吉他工匠,我托他帮忙定做的。”
河晓虞立刻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谢谢,一定很贵吧!”
“不贵。”他轻声说。
她盘腿坐在床上,微微垂着头,认真地拨动着琴弦弹。
窗外月明星稀,树影摇曳,河晓虞在温馨的卧室里,弹出清淡悠扬的调子,向羽坐在她对面,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并跟着她的音乐声,轻轻地吹起口哨……
……
清晨,东方昊坐在北京世纪传媒大楼的办公室里,看着今天的娱乐新闻,几乎所有网络媒体的头条新闻,都是陈晓北替向羽挡刀的新闻,而且新闻里配的一整组照片,都非常清晰。
而新闻的标题更是格外醒目:
陈晓北用行动诠释出——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
陈晓北对那个男人海一般深沉的爱,为何他还不明白!
陈晓北痴心不悔,甘愿为他忍受寂寞,甘愿为他守身如玉,甘愿为他舍弃生命。
……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而且所有的舆论都是对陈晓北有力的,陈晓北的粉丝瞬间就飙升至几百万,枪口似乎瞬间就对准了向羽,和向羽喜欢的那个神秘的女人。
【曾经觉得她总是太冷淡,可如今终于读懂了她冷淡的背后,其实是一颗火热的心。】
【这么好的女人上哪儿去找啊!向总,您睁开您的眼睛看看吧!】
【就是,这要是在过去,都可以御赐一块贞节牌坊了,可某些人瞎。】
【他不是瞎,而是被狐狸精使用了障眼法。】
【狐狸精,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那狐狸精是谁?快把她揪出来……】
……
东方昊笑了笑,很好很好,电影还没上映,演员就已经这么热了,这真的很好啊!
……
向羽坐在办公室里运气,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他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竟然上了娱乐头条,而且还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了。
他捏着拳头,陈晓北,你TM的真是不知好歹。
……
可事情的发展却总是那么瞬息万变,出人意料,你前一秒还光鲜亮丽、耀眼夺目,后一秒就可能变得暗淡无光,甚至变成了一只过街老鼠。
上午十点钟,陈晓北的微博上忽然发布了一条惊人的消息:
四年前,和他登记结婚,是因为父亲病危,父亲担心他唯一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会无依无靠,为了让父亲放心,我求他帮忙,跟我登记结婚。
这四年中,我们毫无交集,甚至忘了我们曾经有过这一纸结婚证书。
昨天的事情,只是我们拍戏的一个场景罢了,不知哪位神人竟然将它传到网络,谣言止于智者,希望一切到此为止。
……
芳菲看到这条留言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陈晓北,你竟然私自毁了我这么完美的计划,她立刻要给陈晓北打电话,可是芳菲一转念,她还是应该亲自去一趟医院。
芳菲紧紧地攥着电话,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懦弱,估计是受了什么人的要挟,而那个人应该就是向羽,他手里一定握着陈晓北的把柄,所以她不得不出面澄清这间事情,而这个把柄跟报仇比起来,一定更加重要。
芳菲微微一笑,她的酬金可能要水涨船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