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弘昼便早早起身洗涑了,领着贴身的小厮坐上了早早便等候在王府门前的马车,毕竟昨日弘历也过来劝他进宫,而且听了弘历昨日的那番话,弘昼便恍然大悟,若是为了不实之事而颓废,未免有失爱新觉罗家皇子的身份。
于是,整理好之后,弘昼便决定入宫当值了。
是以,这京城中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日,如往常一样弘昼在户部点卯便回府了,他径直走向书房,刚落座便看见他的书桌上放置着近日的书信。
其中一封信上的文字引得弘昼瞳孔微震,这封信的字迹分明与之前惹得他失神落魄那两封信的字迹是出自一人之手。
弘昼蹙着眉头拿起这封信,还顾不得打开看信中的内容,而是连忙对贴身的小厮吩咐道,“快去将管家唤来。”
“是,小的这便去。”话落,小厮便连忙转身,还不等他走出书房,便被或弘昼唤来回来“让管家将门房登记书信的册子一同拿了。”
“是。”话落,小厮便急忙去寻管家,不一会管家便兴冲冲的跑来了书房。
“王爷您找老奴来有何事?”不难听出管家还有些气喘,王爷如此着急的唤他来,定是有急事,此时管家心中也有些胆怯。
“这封信是何人所送?”弘昼淡淡的开口,但是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急切。
管家听言,便缓缓抬头看向弘昼手中的信,思虑了片刻,管家肯定的说道,“回禀王爷,这封信老奴未曾见过。”
“本王不是命尔等仔细登记每一封信的来历吗?”弘昼示意管家查看一下登记的册子。
“老奴送信来之前已经仔细审查一番,但是未曾见此信,所以不曾登记”
弘昼一再询问,“果真没有?”
管家说“没有王爷的信都是老奴亲自送的,不敢有任何疏忽。”
“自从王爷交代后,自己吩咐过门房,对待所有的信件门贴全部都要一一登记,这一封的确没有。”
弘昼轻轻叹口气,言语之中满是落寞,“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待管家走后,弘昼也叫贴身的小厮出去外面守着,此时的书房之中便仅剩弘昼一人。
弘昼此刻也不在掩饰,眉头紧锁的看着手中的信,他想着送这份信来到自己书桌上的人,肯定是自己府里面的人,否则如何在门房那里没有登记?
弘昼顿时警铃大作,这和亲王府里面隐藏着一个人?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封信放入自己的书房,他到底有何目的,为何三番两次送这样的信过来。
为何是在皇兄开始监国,皇阿玛去圆明园之中疗养之后才开始送这样的信?
为何连皇觉寺的住持大师都不清楚的皇家秘辛,此人会清楚那么多细节?
弘昼经过一番思考,终于冷静下来,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挑唆他与弘历的关系,才故意造出这么大一个谎言,他根本就不是副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