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见乌西哈这般懂事,自然不好意思再板着一个面孔了,拿嘴亲了亲小姑娘娇嫩如花蕾一般的脸颊,便开始与乌西哈说话了。
兰琴见四爷也用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外面的人进来收拾桌子,自己则让丫鬟将別楚克也抱过来。她这几日忙着弘时的事情,好半日没见两个女孩儿面了。
丫鬟们见四爷与兰琴各自抱着孩子逗弄,俱都默默地给两个格格拿来了她们平日喜欢的玩具。四爷便引领着乌西哈玩小木马,兰琴则与別楚克玩着一个摇铃。
兰琴是不是拿眼睛偷偷看看四爷,只见他正与乌西哈玩的很起劲。
“哼,小心眼的男人!然道姐就要无条件做后宅这些孩子的保姆么,一下子变成五个孩子的监护人,总得让姐适应适应嘛。”兰琴腹议道。
“阿玛,抱额娘!”乌西哈突然道。
四爷一愣,看看乌西哈亮晶晶的大眼睛,又看看兰琴抱着別楚克,红着脸的样子,着实可爱的很。
“阿玛去抱你额娘,你去抱別楚克,好不好?”四爷的嘴角勾了起来道。
兰琴听了,忍不住笑了,怀里的別楚克,看见兰琴笑了,也开心地摇着铃铛笑了。
待时间差不多了,兰琴又派人去看了弘时,回来说体温已经降下来,也没有反弹上前,人也有了精神,进了米粥后便睡了。四爷听了,也放下心来,让丫鬟们提了水,伺候着洗簌了。
待丫鬟们全都退下去后,兰琴便率先爬上了床,也不理会四爷,自顾自地侧身睡着。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大男人主义的,在他的世界观里,自己仍旧只是一个后宅的女人,可以随便他安排。让自己接手两个男孩的教养,事先也应该跟自己通声气呀。他倒好,回来了直接就跟下命令似得,将两个孩子说送过来就送过来养,简直把自己当作不要钱的免费保姆嘛!
四爷见小女人背着自己的身影,这是还跟自己置气呢!
“你对爷的安排不满?”四爷后知后觉地说道。
兰琴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爷是这府里头的主子,妾身说到底也是爷的奴才。爷安排了,妾身就该照单全收。”
四爷见兰琴这般说,当下也有点气了,虽然心里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甚至对兰琴那般关心弘时,也感到很高兴,但听到兰琴这样说,当下心里头就很不舒服。他是皇帝的儿子,一出生就是主子,从小也是由着奴才伺候着长大的,思维习惯早就是自己说一不二,奴才没有置喙的余地的。
“看来,平时爷是太惯着你了。”四爷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虽然觉得兰琴与众不同,与那些一贯对自己低眉顺眼,百般讨好的女子不同,可是当自己的权利遭到质疑的时候,也还是难以接受。
兰琴心里一紧张,听着四爷的声音有点冷,立刻就觉得很委屈,便一骨碌翻过身坐了起来,看着四爷。只见四爷的脸冷下来,还是看着有些可怕的。
他可是未来的雍正大帝呀,刚才自己用屁股面对着四爷,可是将他惹恼了。
“爷如果想将弘时和弘钧安排在妾身的院子里,妾身遵命就是了,爷不必生气了。”兰琴想明白了这点,决心还是不要与四爷闹什么气性了,谁叫他是自己的终身饭票呢!
四爷看着小女人终于露出一丝畏惧的神情,心里的那点小气性也就不那么浓烈了。他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兰琴略有些别扭地躺在了四爷的身侧,心里头还是有些抵触。她本以为自己真心对真心,两人可以商量着来,可不曾想四爷还是很大男人主义的。
“弘时就让宋氏养着吧。她性子柔软,弘时是个有主意的,应该能相安无事的。弘钧还是就放在前院,他年岁大了,自己照顾得了自己。你还是好好带乌西哈和別楚克。”四爷突然道。
听到这样的话,兰琴心里头知道四爷终究是让步了,不觉得勾起嘴角,柔声道:“爷,弘钧还是搬过来吧,爷一天到晚忙着朝政大事,哪里还有精力管。弘时那边,宋姐姐一贯与妾身走得近,妾身时常过去看顾一点就是了。”
四爷便伸手搂起兰琴的腰身,摸着兰琴的背道:“爷是有些不习惯别人的拒绝。”
兰琴知道四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进步了,以前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妾侍说这样的话的。于是,她也不好再拿乔,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四爷的下巴道:“妾身知道。妾身也是性子急了点。”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再无话。
翌日,四爷走之前,吩咐了大嬷嬷去与三阿哥和四阿哥屋子里的人知会一声,让他们随时听后侧福晋那边的来的吩咐,并且将弘时挪去宋氏那边和弘钧挪去兰琴那边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弘钧听说要被挪到兰琴那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不适应,他倒是决得南小院里不错,自己也比较喜欢兰琴。而弘时刚刚不发烧了,听说自己要去宋氏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倒是屋子里的夏氏听说这样,决心去找年氏说一说。
其实她不去找,年氏也已经知道了。她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孕了,听说四爷要将三阿哥挪去南小院,又将弘时挪去宋氏的屋子里,顿时就气得摔了杯子。
“主子,夏氏来了。”翠玲进来禀报年氏。
“她还有脸来,本格格交代给她的事情,一件也办不好。”年氏气恼地道,“让她进来吧。”
夏氏进来时,看见地上摔碎的粉彩杯子,又看见年氏一脸的怒容,连忙就给年氏行礼。
“夏嬷嬷,这是要搬去宋氏那边去了吧!”年氏冷哼了一声道。
“哎哟,年格格,奴婢来找您,就是想求年格格,看能不能想点办法,不让奴婢跟着四阿哥一起过去宋格格那边。”夏氏陪着小心道。
“怎么,你不愿意去?”年氏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