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47年三月,皇太子胤仁被废,降为二阿哥,暂住在敏庆宫里。康熙让礼部侍郎费玉流列举了太子八大罪状,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对自己不忠不孝,其二是对兄弟无照拂之意。终究没有提那次伏击的事情。
远在漠北的几位皇子也听闻了康熙废太子的召令,一时之间心思各异,只不过十贝勒和十四贝勒都无心争那个位置,他们似乎对作战练兵更感兴趣。
淑慧于三月初在漠北生了一个儿子,令十贝勒高兴得不得了,立刻飞鸽传书回宫,请求康熙给自己的第二子上祖宗玉碟。十福晋曾三番两次来信,想接淑慧回去养胎,但都被十爷回绝了。如今淑慧已经生了,且母子平安,他决定亲自护送她们母子回去了。
“爷,怎么了?”一脸红晕的淑慧看着进门的十爷的神情,便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听店小儿刚才嘀咕了几句话而已。不想干的事情。慧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头还晕不晕?”十爷正是刚才从店小二身边擦身而过的男子。因为清廷与外族交战,为了安全起见,十爷和淑慧以及几个丫鬟全部都做了胡人打扮,免得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什么。
“妾身没事了,只是小宝宝有点吐奶,怕是在路上颠簸的。”淑慧一脸幸福地看着怀里安然睡觉的儿子道。
“那怎么就在这里多歇息两日,等你和小宝都歇息好了,咱再走。”十爷一边对淑慧说着,一边还在想刚才在那边屋子外所听到的那些事情。
且说十爷刚才听到店小二嘀咕那么一句,便心生好奇,不自觉就走到宝月她们所定的屋子跟前,却没想到听到了宝月与她的婢女的对话。
十爷是见过宝月的,可是她自从嫁给皇阿玛后,又突然失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去从她嘴里的意思是生了孩子,还与直郡王有关?
“也好,妾身是怕耽误了爷的路程。这里风沙很大,多待一日仿佛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蒸发了。”淑慧道。
“无事,爷已经给皇阿玛写过信了,等过了这个关隘,咱们就会离京城越来越近的。”十爷道。
两人在用完了午膳后,淑慧便要歇晌了,她自从生了孩子后,变得非常嗜睡。
“你们伺候慧儿休息去,爷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十爷对几个伺候淑慧的丫鬟道。
其实他是想去看看对面宝月的情况,必经她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这厢,宝月用过午膳后,就去休息了。两个婢女守在外面。她们对宝月的那个计划实在不能接受,但是又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两人正在用她们部落的语言交流,一时之间尽然没有察觉外面有人在听着她们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卓玛道:“不如我们去通知直郡王,让他来劝劝公主。”
金央摇摇头道:“如今我们已经在这里了,还能上哪里去找直郡王呢?”
卓玛道:“其实和很简单,只找上他们的人,说清我们的身份后,直郡王很快就能找来的。”
“卓玛,你这是要违抗公主的命令。如果让公主知道了,她决不肯轻易原谅我们的。”金央可没有卓玛的胆子大,既不想送出小公子给葛尔丹,又瞻前顾后的。
“顾不上这么多了,还使赶紧找到王爷的人,否则公主可真会做出来的。”卓玛道。
正在这个时候,里面的孩子突然醒了,哇哇啼哭起来。两个婢女赶紧过去哄孩子入睡,以免吵到宝月。
外面听了半天墙脚根的十爷清楚地听到了里面孩子的哭声,心理道:这个宝月到底跟谁生了孩子?皇阿玛一直没特意找她,居然让爷在这里碰上她了。
再说直郡王,一路往漠北行走,一路也在打听宝月的下落。太子被废的消息是在自己启程六日后听到的。为什么非要在自己启程后才公布废太子的诏令呢。然道皇阿玛根本从未打算将皇位传给自己?
“主子,前面有个小村庄,咱就到那边去打尖休息吧。”一个人骑着马从他们的前方奔跑了过来道。
“前面可都是什么人,别进了胡人的窝里,可是要当肉宰了的。”直郡王一身黑色大氅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奴才已经查看过了,都是当地的游牧百姓。咱们过去就说是经商的商贩,他们也不会起疑心的。”那人道。
“好,那咱们全速过去,争取在天黑了有个地方睡个好觉。”直郡王道。这些天,他一直就在派人四处打探宝月的消息,可是居然一点儿消息都得不到。他担心自己的儿子跟着宝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这个女人实在太任性了。直郡王一想到宝月尽然会携子潜逃,他心里头就对她充满了愤怒。虽然自己为这个女人神魂颠倒,可是理智犹存的他如何会想到她如此胆大包天,敢带着自己的儿子走。
待直郡王和心腹们驱马来到了一片土黄色的小村庄时,他们找了一户最大的人家,将银子丢过去,表示要租借他们的房屋休息。
主人家纵是不肯,但见他们个个都带着武器,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主子,有消息来了。”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心腹侍卫的声音。
“什么消息?”直郡王问道。
“奴才不知。应该是与主子想找的人有关的。”屋子外面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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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直郡王打开了,他连忙从那人的手上接过手里的纸条。是飞鸽传书过来的。
直郡王连忙打开那小小的纸条,,展开一看,刚看了几个字,脸色剧变。
“那个地方离这里不远,走,全部出动,终于找到了她们!”直郡王兴奋地大声道。原来他所排出的人终于有了宝月公主的消息,正在一处关隘那边,离这里不过五十里路,骑马过去不要一个时辰。
夜色中,只见直郡王带着心腹骑马往宝月所在的地方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