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四爷从兰琴那里起床后,嘱咐了兰琴几句后,便带着苏培盛进宫办差事去了。喝过了太医们开的药后,四爷果真没有那般“饥渴”了,再加上对叶赫氏的怀疑,即便四爷心里想,也坚持着不去找她。
四爷不忍心让兰琴起早床,仍旧是自己先起了,小膳房送来了早膳,是熬得喷香的鸡肉粥和芝麻饼,还上了四个小碟子酱菜,外加一笼小蒸包,俱都是四爷爱吃的。苏培盛也跟着用了一些,是崔娘特意吩咐小膳房的,只要四爷在此用膳,给苏培盛也会准备。
太监也是人不是,兰琴对这个四爷的贴身太监很有几分好感,那是因为她早就认识他一般,再还未穿过来的许多有关四爷电视剧里,“苏培盛”这三个字简直熟的不要太熟悉了。
四爷和苏培盛带着一肚子的温暖走了,他们很满足于一早上能在南小院吃到那么可靠的饭菜。
再说兰琴,照旧睡到自然醒,不过她是小事情糊涂,大事却不糊涂的人。想着昨日晚上四爷的那番心腹之言,她一起来便对崔娘道:“去到大嬷嬷那边,找两个伶俐一点的丫鬟过来,是要指给叶赫氏使唤的,不过先得事先嘱咐几句。”
待兰琴用完早膳后,两个模样周正的丫鬟便跟着崔娘来到了兰琴的眼前。兰琴将四爷的意思传达给了两个丫鬟,她们也俱都明白了自己去叶赫氏那边的意图了。
叶赫氏虽然不想收她们,可无奈两人都是四爷亲自指派过来的,她也拒绝不得,只好让玉露将两人领去安排住处。桃花依旧还是回了叶赫氏这边,她解释的理由是自己犯了错,将叶赫氏的一件衣服洗坏了,因害怕责罚,所以才在外面躲了一晚,想明白了,才回来请罪。
因为刚来了两个丫鬟,叶赫氏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责罚桃花,只令她禁足一日在自己房里,不许吃饭。
那厢,白芷是在年氏用过午膳后才回来了。她一路疾步回到了年氏跟前。
“如何?那粉末是何东西?”年氏见白芷终于回来了,她也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叶赫氏到底弄得什么鬼?
“格格,奴婢找了三个大夫,让他们辨认这东西。他们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白芷说到。
“好,那些大夫说什么?”年氏看着白芷道。
“******!而且是一种极其猛烈的******,凡服食这样的******,便会日夜贪欢,甚至体内阳火旺盛,弄得人阴阳失和。”白芷郑静地说道。
“太好了!这个叶赫氏,果真是个狐媚子,居然用这样的东西来魅惑爷!这回,本格格一定要让她彻底翻不了身!”年氏兴奋地叫道。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叶赫氏将这样的东西让主子爷服用过?只凭着桃花一人的证词,有些不稳当。”白芷道。
“可是然道仍由着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勾搭爷吗?再说这东西吃了,还会让爷阴阳失和,不能再让爷被她蒙在鼓子里了呀!”年氏圆睁着杏眼道。
“是,格格可以去禀报主子爷,让爷彻查叶赫氏到底如何拿到这样下作的东西。到时候格格也有一份功劳,主子爷自然会念及格格。”白芷道。
“罢了,今晚爷回来,我就去禀报。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叶赫氏居然用那种脏地方的东西来勾搭爷,真正是令本格格大吃一惊。”年氏一想到自己居然不如叶赫氏得四爷恩宠,心里就十分难受,此刻知道她居然用这样的东西,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主子,桃花现在很关键,她现在可是唯一亲眼看见过玉痕将******放入给主子爷的茶里的人呢。”白芷说道。
“你走之后,本格格还是让她回去了叶赫氏那边去了,现在再想将她弄出来,只怕是不便了。”年氏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刚愎自用。
“不如格格去让侧福晋想想办法?”白芷道。
“不行,我可不想去求她。到时候明明是我发现叶赫氏的阴谋,弄得好像也有她的功劳似的。”年氏已经对四爷将后宅的权柄交给兰琴而心生嫉妒了。福晋倒了,她与兰琴之间的合作基础就没有了。
“这,可是主子爷现在不在,桃花在叶赫氏那边多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不如去求求大嬷嬷,让她将桃花从那边要出来吧。”白芷道。
年氏只要不是去跟兰琴说,其他的什么人,她倒无所谓。于是,年氏便亲自扶着玉痕的手去前院见大嬷嬷。
“年格格请坐!”大嬷嬷见年氏突然来找自己,心里便是一惊,但脸上未露出什么,仍旧平静地问道。
“嬷嬷,本格格今日来,是想请你想个法子将桃花从叶赫氏那边调出来。”年氏从未将这个大嬷嬷放在眼里,她认为大嬷嬷只不过是个奴才,自己乃是四爷的女人,凭啥子对这个老奴才低眉顺眼的。
大嬷嬷听完年氏的来意,心里冷笑几声,但面上仍旧十分平和且宁静,说道:“年格格可是有什么理由,要让桃花从叶赫格格那边出来?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奴才可不能随意更换各位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员。”
年氏没想到大嬷嬷如此答复自己,心里也升起了一团火,她厉声道:“本格格有事情,但不方便跟大嬷嬷说,还请大嬷嬷按照本格格的要求去做,到时候爷回来了,才不至于问大嬷嬷的不是!”
白芷急忙在年氏背后拉她的袖子,可是年氏一向就不满大嬷嬷对自己的态度,故此自然没有忍住,霹雳吧啦地说了一通,反正及时拿自己的身份来压大嬷嬷。
大嬷嬷眼皮子都不抬,仍与年氏说,最后才道:“奴才惶恐,年格格想要桃花,奴才可没有这样的任免权。格格要是非要桃花,就去跟侧福晋请示吧。”
年氏碰了这样一个软钉子,气得几欲发作,但最终见大嬷嬷如岩石般的神情和纹丝不动的脸色,只好歇了心思,求呼呼地甩了一把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