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十几日的奔波,四爷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都。四爷本以为兰琴去了别院,可是一回来就知道她一直就没去,怪不得写了好几封信都完全没有回音。
离开了整整两个月,走的时候兰琴的肚子还没有显怀,也还刚刚是春末夏初,现在都已经是浓墨重彩的夏日了。
“主子,主子爷回来了!”惜茶与司画照旧去拿冰块,见着苏培盛了,这才知道了四爷回来了。
“哦。总算回来了。”兰琴正与快一岁的乌西哈在数绿豆。最近这个小姑娘疯狂地迷上了在一个盘里数绿豆的游戏。兰琴见她喜欢玩,便开始有意识地给乌西哈进行数字启蒙。
“一,二,三……”兰琴拿着小乌西哈的手一颗颗拨弄盘子里的绿豆,并一口口地念叨着,“你阿玛总算回来了,想不想阿玛?”
“给主子爷请安!”“给主子爷请安!”
外头响起了蓝琦和司画请安的声音,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人俱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屋子门口。兰琴却抱着乌西哈仍旧坐在竹榻上玩她的游戏。
四爷的大长腿总算迈了进来,他一回来,在前院看来看这两个月积累的门贴,听了大嬷嬷给他汇报这两个月府里头的事情,然后他就过来了,福晋那里只是派人去传了话。
四爷看着竹榻上那个没心没肺正抱着乌西哈在玩的女子,心里头就是一安,再得知她前一段时间差点流产,他就更急不可耐地来了。
“乌西哈,来,给阿玛抱抱!”四爷见兰琴不怎么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头就是一沉,只怕是年氏怀孕的消息让她不高兴了。
乌西哈呆呆地看着四爷,许是四爷这两个月在外头瘦了黑了,乌西哈尽然像不认得似的,并不理睬四爷的召唤。
“念雪,给爷倒一些冰茶来吧。瞧着一头汗的,苏培盛怎么也没好好伺候?”兰琴将乌西哈放在榻上,自己则从榻上下来,站起来对着四爷行礼,“妾身给四爷请安!”
四爷看着兰琴这样一副对自己生疏的样子,心里头就是一不舒服,几步走到兰琴身边,一把拉起她道:“你在生爷的气?”
兰琴看着四爷,只见他果真是黑了瘦了,顿时心又点软了,说道:“妾身没有。妾身只是多日未见着爷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对爷的思念。”
四爷看着兰琴凸出的腹部,心里头又是一热,抬手往兰琴的腹部摸去,正好里面的孩子似乎感应到父亲的抚摸,狠狠地在里面踢腾了一下。
“唉呀!”兰琴一个趔趄,被里面的孩子猛然这样一提,她一时不备,尽然差点要歪下去,四爷连忙将她揽在怀里,稳稳地扶住了她。
崔娘默默地走到主榻边,将乌西哈抱了起来,一屋子人俱都低着头退了出去,只剩下兰琴与四爷,就那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
哼!跟别的女人在外面都怀了孩子了,年氏出去的时候可是没有身孕了,这一回来就有了,效率挺快呀!
兰琴盯着四爷,心里这样想着。
四爷看见小女人一双清白分明如秋水剪彤一般清澈的双眸,忍不住抬手夹住兰琴的下巴,头便缓缓地压了上去。
“人家肚子有点不舒服,扶我坐下!”兰琴就在四爷的嘴唇快要压下来的时候,突然这样说道。
四爷一愣,抬头看着小女人的样子,一弯腰,一把将兰琴打横抱了起来,然后便往内室走去。
“放下我,放下我!胤禛~”兰琴在四爷怀里娇嗔道,她不敢乱扭捏,害怕自己太沉,四爷一个脱手,自己也要摔到了。
四爷却不肯放,径直就将兰琴抱到了床上,然后便两个人上了床,就连衣服鞋子都没有脱。
“你要干嘛?我肚子里可有货,大白天的?”兰琴恼怒道。她现在还是有点抗拒四爷,毕竟他可是让年氏怀了身孕了,这还是兰琴只得宠以来绝没有的事情。虽然那会儿尹氏也怀过孩子,可那是在她自己独宠之前;颜玉也怀了孩子,那毕竟四爷不怎么宠她。
“爷要跟自己的侧福晋亲热,怎么了,犯法?”四爷见兰琴一副气咻咻的样子,也来了气性了。
“爷不顾惜妾身可以,然道还不顾惜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了吗?哦,我知道了,年格格现在也有了身孕,爷的孩子也不知这一个了。”兰琴越说心里便越有气了,便开始口不择言了。
四爷气坏了,一把抓过兰琴的手,狠狠地盯着兰琴的小嘴,便压了上去。
兰琴躲闪不及,她只觉得四爷的吻又狠又霸道,经过一番厮磨后,很快撬开了她的贝齿,立刻攻占了她温柔的口腔。四爷贪婪地吮吸着兰琴嘴里的芳香,然后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试探再深入,直到吻得她呼吸不上来了。
“你再敢跟爷说气话,爷不介意现在就要了你。”四爷放开兰琴,带着惩罚的语气道。
“爷大男子,欺负妾身一个小女子,还是个怀了身孕的小女子,羞不羞?”兰琴涨红了脸道。
“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而是敢跟爷顶嘴的小女子。爷跟你写了两封信,都寄去别院了,不想你还在府里头。”四爷这算在解释么?
兰琴的脸色明显好了一点,但仍旧有点别扭,说道:“爷有佳人陪在身边,想必也不会多想起妾身的。”
“胡说,爷没有一日不想你和乌西哈。”四爷急忙道。
兰琴见四爷说得急切和认真的样子,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便放缓了语气道:“妾身也想四爷的。”
四爷见兰琴终于肯温言细语地说话了,知道她心里的气性多少化解了一点点,这次一把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简直是个小醋坛子。怪不得孔老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兰琴白了一眼,娇嗔道:“妾身本身就是小人,爷做大人就是了,妾身就是爷的小人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