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侧福晋开口了,达春你十五后就入府行走吧。”四爷也乐得提拔一个钮钴禄家的人,以后也可以作为兰琴的臂膀。她一个人孤身在后宅,自己即便护着她,仍旧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算。如今提拔了她的亲哥哥做了内阁侍读,现在再提拔一个机灵点油滑一点的兄弟,也可以帮到她了。
杨氏见这突然上门来的堂亲都得到了兰琴的荫蔽,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了。
达春的功夫茶表演完了,四爷与兰琴俱都端起一杯品茗,果真是满口留香,余味绵绵,仿佛真的站在满山茶叶的山上,山风扶来,将心底所有的烦心事都吹跑了一般的畅快。
午膳用毕,安佳氏很有眼力劲地吩咐了丫头去跟兰琴说,让四贝勒爷随着兰琴去她的屋子里无休,自然是当四贝勒来时,凌柱就吩咐过安佳氏派人去重新打扫了一遍后又换上了新的被褥枕头的。
馨怡本就和淑惠谈得来,自然是拉着她去了自己的闺房说悄悄话了。
杨氏带着自己的儿子们恨恨地离开了。张氏王氏自然都退下去了,她们本来就是陪客,尽了自己的本分后,自然就乖觉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石氏与铮也告退了,大过年的,忙前忙后照顾人,真的是很累,特别是石氏,被安佳氏几次提及没有孩子的事情,心里头也是委屈的。
最后只剩下小安佳氏,她见众人都走了,便拉住安佳氏的手道:“姐姐,秀珠这孩子很仰慕侧福晋,能否让她也留下来,跟馨怡她们做个伴儿?”
安佳氏不解地说:“你们家里不是请了教养嬷嬷的,我都还没有给馨怡淑惠请,到时候是去跟着侧福晋去府里头学学。”
安佳氏按下心头的惊喜,拉着自己的闺女的手道:“姐姐,你看看这丫头,聪明活泼又漂亮。说实话,我和你妹夫就指望着她能入了哪个宗师皇子的后宅,也做个格格。”
安佳氏心头一惊,她没想到妹妹还真愿意让自己女儿做妾侍,要是自己还是不愿意的。
“妹妹何须担心太多,我看秀珠不错,不是马上就要选秀了,少峰兄又是鸿胪寺少卿,家事清白得很,入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凌柱敷衍着说。他心里明白小安佳氏不过是眼热兰琴的得宠,便也想将自己的闺女送进去选秀。
“姐夫也知道,我们秀珠乃是汉军旗,肯定是不如满军旗的。如果三姐儿能帮衬帮衬,我们秀珠的可能性就大一些。姐姐,姐夫,你们看能否让三姐儿也将秀珠一起带入府里学规矩?”小安佳氏厚着脸皮道。
安佳氏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唯独对自己的儿女上,她还是有些想法的,其他人的事情则是能帮就帮的态度,见自己妹妹都开了口,再说兰琴刚刚也又让淑惠也一同进去了,再多加一个也无所谓的。
“这要去问问琴儿。妹妹,要不然你就带着秀珠先回去吧,我问问她,再回话你吧。”安佳氏虽然并不很精刮,看着凌柱的神色,好像是不大愿意的,只好依着他推辞道。
小安佳氏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厚着脸皮多说什么,便带着秀珠跟凌柱夫妇又说了几句话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你刚才的话总算是个活话,过几日干脆就派人去跟你妹妹说琴儿不予就行了,我看都不必跟她说去。”凌柱皱眉道。
“为何,你的远房堂兄弟的女儿都能照应,秀珠到底是我的亲外甥女,怎么就不能照顾照顾?”安佳氏虽然知道妹妹是来找后门的,但是却不喜凌柱对她娘家人的薄待。
“你看不出来么,秀珠那丫头今日盯着四贝勒爷看个不停,这丫头心思可大着呢。你要是将她送进四贝勒府,指不定给你女儿带来个祸患呢。”凌柱从四贝勒一进府,就时刻留意着他身边的人,自然也留意到陈秀珠在家宴上那流连在四爷脸上的目光。
安佳氏一惊,下意识地想了想陈秀珠所说的那句话,好似的确有些嫉妒兰琴的得宠,
再说兰琴领着四爷来到了自己的闺房,丫头们都很识趣地退到了门外。屋内已经烧了火盆子,屋子里的摆设也好像换了一些新东西进来,再看看床铺,俱都是簇新的。
四爷从身后抱住兰琴,一股男性的气息直冲了上来,充盈着兰琴的鼻端。
“你凉了爷几天了,今日当着你亲眷的面儿,爷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了。还不肯伺候爷?”四爷霸道地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兰琴心里小小地抵触了一下下,仍旧不悦地说:“爷做的这些不都是该做的么,作为男人,在外人跟前自然要护着自己的女人啦。”
四爷一下子扳过兰琴,盯着她的眼眸道:“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想些什么,要知道,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如你的表妹陈秀珠,青春妍丽,对爷都抛过来无数媚眼了。可是爷心里却就稀罕你呢。”
四爷踹着粗气道,天知道在兰琴与他那日说了那番话后,他心里有多么在意,多么害怕失去了她的一颗真心。因为在宫里头的那些年,他看得清清楚楚,即便尊贵如佟贵妃对皇阿玛从一开始的爱慕倾心到后来的服从敬畏,还有自己的亲额娘德妃对待康熙,也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情,哪些只是服从。他不要这样的女人,他要的就是一个真心对他,倾情对他,能与他说实话,敢于说实话的女人。
“是嗯,表妹天真浪漫,要不要我去求额娘将她直接指给你?可是要等三个月的哟。”兰琴故意气呼呼地说道。
“你敢?爷现在就好好收拾你。”四爷忍不住低吼道,突然一下子将兰琴拦腰抱起,往床铺那边去了。
待两人脱掉衣服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四爷憋了几天,此刻就像久久没吃过肉的,一下子就吃得有些过了。
兰琴恨恨地在四爷的肩头留下了两个小压印,这才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蹂躏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