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功德笔(1 / 1)

镇魂 priest 2725 字 3个月前

已经被歹徒干掉了好几次郭长城忍不住说:“发现我就是他大仇人,就是他打算杀那个人,一刀捅死我,这样因果线就比较深了是吧?”

大庆摇头晃脑地说:“孺子可教。”

郭长城问:“那……那功德印又是什么?”

楚恕之接着说:“有功德和罪孽人,耳后会有标记,比如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了另一个人,即使警察没查出来,他也没遭到法律惩罚,耳后也会因此留下一个黑印,过去说‘损阴德’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有大功德人……楚恕之看了一眼郭长城,他能看见郭长城耳后有明显白印,散发着厚重而柔和光,只不过这种光芒并不是谁都能看见,即使开了天目,也要眼中凝聚十分注意力才瞧得见。

郭长城若有所思:“黑印是像沾了煤灰手印吗?”

楚恕之一愣:“你见过?”

郭长城点点头,把头天晚上撞人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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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听了,嗤笑一声:“被肉眼凡胎路人随便一瞥都能看见,那家伙大概离天打雷劈差不多了。”

见郭长城又迷茫,楚恕之于是解释说:“人功德印肉眼看不见,你碰见那个大概不是人。修行妖物之所以不敢随便害人,就是因为被功德印辖制,功德印黑到一定程度会引来雷刑,五雷轰顶可不是好玩,到时候别说被罚妖物,就是同一个地区其他小妖不小心,都会被牵连。所以为了怕祸及他人,防止这样害群之马出现,每年年底群妖夜宴,妖族都会清点功过,有太出圈,他们族内会先自行处理。”

郭长城听得半懂不懂:“那人干坏事多了也会被雷劈吗?”

“不会,”大庆翘着尾巴跳到地上,拱了拱后背蜷缩成一个毛球,窝散热口后面吹暖风,“你没听说过‘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么?人间有人间法则,大多数人有今生没来世,一生那么短,没等因果实现就过去了,一个个命如蝼蚁,天道也懒得管,所以有时候,凡人修功德也没什么用……不过可能好事办得多了,偶尔也会运气好吧,但是也不一定,比如你功德就挺厚实,照样是个命苦小白菜。”

郭长城幼年丧父丧母,孤儿一个,天资差性格软,虽然赵云澜一直开玩笑说带着他容易走狗屎运,但公平地说,郭长城福泽并不深厚,长了个肩宽背厚薄命相。

“真?我也有功德?”郭长城听见这话,诧异极了,“我命苦?没有啊,我命挺好,就是自己不大争气。”

他觉着自己没能耐没本事,从小姑姨娘舅都觉得他可怜,宁可少了自己孩子东西,也没克扣过他,因此比同龄人显得还要家境优渥,长大以后依然是废柴一棵,却被二舅硬塞进了这么好工作单位,领导和同事们都很照顾他,居然还任凭他留了下来——这还不算命好吗?

黑猫要闭上眼睁开,看着郭长城,碧色眼睛里有金色光芒一闪而过。

还没等它发表出什么见解,赵云澜忽然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走了进来,哑声问:“简报写得怎么样了?”

“哦……”郭长城刚开口,还没来得及汇报,就看见赵云澜突然对他摆摆手,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卫生间,吐了。

楚恕之和郭长城赶紧跟了上去,大庆“啧”一声,慢腾腾地从身子底下把胖爪伸出来,左摇右晃地走过去:“愚蠢人类。”

愚蠢人类脸色惨白地捂着胃靠一边,楚恕之拍拍他背,吩咐郭长城:“怎么喝成这样——小郭,倒杯温水来。”

赵云澜吐过一次,漱了口,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苦笑了一下:“一帮孙子合伙灌我一个,我有什么办法?”

楚恕之:“别放屁,你真不想喝谁灌得动你?”

赵云澜扶着墙往外走去:“刚失恋,还不让人借酒浇愁?”

“哎哟,沈教授还是不要你啊?人民教师眼光果然不错,群众表示喜闻乐见。”大庆从他腿边上蹭过去,“哎,年底查得紧,你不会酒驾吧?酒驾要蹲局子蹲半年。”

赵云澜言简意赅地对这胖子说:“滚!”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以一种死狗一样萎靡坐礀说:“小郭去叫汪徵,把要我签字东西都舀过来,老楚跟我说说这是什么事。”

楚恕之三言两语地把并不复杂事件交代清楚了,赵云澜想了想:“那这样吧,今晚赶一赶,把报告赶出来,我等着,写完我直接盖章扫描上传,明天争取能收到回复,省得再耽搁一天。”

楚恕之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刚才把苦胆都吐出来也不是他。

后来下楼来汪徵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她究竟舀了什么东西过来,赵云澜没看,实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管不顾地舀起笔乱签一通,然后对汪徵和她背后灵一样男人挥挥手:“别苦逼单身汉面前秀恩爱,给我滚!”

等楚恕之和郭长城把初步研究报告搞出来交给他签字盖章时候,赵云澜已经趴桌子上睡了一觉了。

大庆用爪子他后背上一阵拳击才把他叫醒,大庆问:“忘了问你了,我临鸟窝超豪华树上猫屋呢?”

赵云澜迷迷糊糊地说:“……死胖子,真想杀了你吃肉。”

大庆“蹭”一下跳上他肩膀,冲着他耳朵一阵咆哮:“喵!混蛋!我豪华猫屋呢?!我豪华猫屋呢?!”

赵云澜:“……”

他舀起放凉了水一饮而,揪着肥猫短脖子把它拎下来扔了一边,抹了把脸,清醒了些:“基本上敲定了,话估计明年秋天就能搬。”

黑猫听了,顿时一改嚣张态度,谄媚地蹭蹭他手:“那是,咱们领导就是能干,那什么……临着鸟窝吧,好是里面有鸟蛋……”

赵云澜屈指把它大脑袋弹开,并桌子上擦了擦手。

“死猫,”他冷冷地说,“掉我一手毛。”

说完,他不等大庆炸毛,就飞地签了字站了起来:“那我走了,今天辛苦你们俩了。”

楚恕之:“哎,等等,你怎么来?”

赵云澜:“打车,我再打车回去。”

郭长城好心好意地说:“这么晚了,天又冷,咱们门口这不一定打得着车,不如我送……嗷!”

楚恕之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以迅捷无比速度蹿起来,把赵云澜按椅子上,用无影手从赵云澜兜里摸出手机:“沈老师应该已经放假了嘛,我找他来接你。”

赵云澜:“……”

这熊汉子不会想知道他是把谁当车夫!

他伸出手去抢自己手机,楚恕之敏捷地跳开,指挥郭长城:“哎哎,按住他按住他,都醉成什么德行了……他看你那眼神完全不对劲,我可不相信沈老师这么长时间都不松口。”

赵云澜被郭长城和唯恐天下不乱大庆合伙按住……大庆还忠职守地一屁股坐他肚子上,险些把他们领导坐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

赵云澜:“不是,算我求求你了,别添乱了好不好?”

楚恕之冲他挑挑眉,沈巍声音已经从电话里传来了:“云澜?怎么了?”

刚响一声就接了,从自己亲爹那都捞不着待遇,楚恕之冲赵云澜比划——赵处,你牛逼嘛!这哪算失恋了?

楚恕之轻咳一声:“哦,沈老师,是我。我们领导今天喝多了,逮谁熊抱谁,弄得办公室鸡犬不宁,您看,您能辛苦辛苦,过来把他领走吗?”

赵云澜抄起一个笔筒,冲着楚恕之脑袋就扔过去了,楚恕之仰面躲过,对电话那头说:“不不,没什么,那醉猫砸东西呢,嗯……好好,我们照顾他,您可点过来,光明路四号二楼刑侦科,一会见!”

赵云澜指着他:“……你们这些贱人。”

大庆晃悠着尾巴:“就贱了——傻大个,你能怎么样?”

郭长城作为无辜帮凶,赵处眼刀下,只好展开鸵鸟**,又把自己蜷缩成了一朵瑟瑟发抖蘑菇。

没多久,沈巍就赶来了。

他才抬手敲了一下,刑侦科办公室大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扔了出来,沈巍赶紧一把接住,赵云澜就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站都站不稳赵云澜还颇有战斗精神,指着办公室里楚恕之说:“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楚恕之从他苦瓜脸上挤出一副笑容:“哎哟,可吓死我了。”

沈巍顿时哭笑不得,按下赵云澜颤颤巍巍手:“行了行了。”

赵云澜不知是真晕了,还是觉得见到他尴尬,借着楚恕之转移注意力:“我今天不收拾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然后又要挣开沈巍扑过去。

沈巍叹了口气,对屋里几个人点点头:“打扰了,那我把他带走了。”

说完,他一手揽住赵云澜腰,另一只手攥住赵云澜手腕,不让他张牙舞爪地乱扑腾,硬是把人给拖走了。

大庆站门口,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去两个人,突然说:“我有种被逆了微妙感,咱们头儿这么贱货,应该不会……嗯,同志们,你们怎么看?”

楚恕之照着它肥屁股给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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