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看到灵均扑倒程一诺怀里时，都默默无声的退了出去。

灵均为程一诺付出了多少，程父程母，最为清楚。

程云龙最后一个走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眼里，似是有衰星垂落。

-

房间里。

程一诺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听着趴在身边女人轻声的抽泣，说：“我这身子躺了三年，可经不住你一直这么的压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灵均抬起头，歉意的说。

程一诺伸手捧着她的脸，灵均浑身僵硬的望着他。

四目相对，灵均在程一诺的眼里看到了柔情，还如三年前一样的温柔。

而程一诺却在灵均的眼里看到了释然，心微微一拧。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指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灵均的脸被他捧在手心，她轻轻的摇着头。

“对不起，也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苦苦等了我三年。

谢谢你，你还在原地等我。

“一诺，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因为当初若不是我……”

“嘘。”程一诺的手，放在了她的唇瓣上，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张口，他便知道她要说什么。

正如三年前，他了解灵均一样，依旧的了解。

“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苍白的手，修长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温柔的描绘着。

灵均因为他的动作，全身紧绷。

“均均，睁开眼睛看到你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灵均眼角又有眼泪落出，程一诺另一只手，拉着她的身体，让她凑近。

嘴上调侃着说：“现在的我刚刚醒来，力道不足，灵均小姐，麻烦你配合一下。”

灵均脸色绯红的望着他，缓缓地倾着自己的身子，朝他凑近。

看到主动配合的灵均，程一诺的眼里闪烁着光芒。

这一刻他很确定，他的心跳是因为他而跳动的。

“嘶……”

当两个人的唇即将要贴在一起时，灵均的手，慌张无促的按在了程一诺受伤的左肩上。

灵均慌张的拿开手，歉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诺。”

“傻瓜，我睁开眼睛后，你已经跟我说了许多次的对不起了。”程一诺笑的莞尔。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每一声对不起，程一诺的心里便十分的不痛快。

“你还疼不疼？要不要我让医生来看看？”灵均站起身，看着他受伤的左肩，问。

程一诺拉着她，让她坐在病床上，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趴在他的胸膛：“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医生，我只需要我的女朋友在我身边安慰我。”

“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知道，三年来，你一直都在。”正因为灵均的如此行为，让程一诺的心更加的深陷下去。

灵均依偎在他的怀里，刚才亲吻，她是忽然想到了昨晚跟程云龙在一起的画面，故而才会失了心神。

她跟程云龙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真的还能一如既往的跟程一诺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