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意思，之前不是他不能说，而是他把她当成了主子，故而才没有像现在对竹一这般。

没大没小。

“呵呵。”晴落天呵呵的笑出了声：“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身边，绝对不留心怀二心之人。

晴落天坐在那里，竹十跟竹一站在她的身后。

她面对着月光，程程清晰的看到了她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淡然，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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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还是那句话，自原主子让属下跟在姑娘身边，属下便是姑娘的人了。”程程站在那里，谈吐大方，身姿凛然。

晴落天想起那天对他的问话，道：“那天我问过你的，可是你没有回答，故而我便认为你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现在来说是她的人，是不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呢？

“……”程程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脸上黑色药膏的问话，说起这件事，他依旧面露为难之色：“这件事情，属下不知从何说起。”

“正好我现在闲得无聊，你可以慢慢的说。”晴落天起身进了船舱，竹十跟竹一站在出口，没有跟着进去。

程程看了一眼平静的江面，心中波浪汹涌，跟着进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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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晴落天背对着她，看着一江之水，静静的等着他的解释。

现在人已经跟来了，她能做的，就是听他说什么。

程程跟她先解释了脸上药膏的事情。

他说他长相阴柔，若不是他有着一副男人的身子。

不擦这个药膏，真的很容易被误认为女人。

所以他的父母为了不让人误解。

也不想让他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自己研制了药膏，涂在他的脸上。

从小到大，他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脸上的药膏还在不在。

要不要补一补。

听着程程说完，晴落天有些哭笑不得。

“你脸上涂着这黑黑的药膏，一点也没有掩盖你本就妖孽的长相。”她第二次见他，就知道他长得很美。

若不是脸上的药膏，晴落天一定可以看到他发红的脸。

“姑娘，属下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故而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还请姑娘能够成全。”程程单膝跪下，言语诚恳。

晴落天走过去，将他扶起，道：“不如你再说说你为何跟着我过来，而不是去皇宫禀报。”

“属下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皇上将属下赐给姑娘，属下便是姑娘的护卫了。”

这话说的，让晴落天有点不太敢相信，调侃着问：“若是有天，皇上让你出卖我，你可会实行？”

毫不犹豫的摇头，程程说：“属下是姑娘一个人的护卫。”

所以他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可你之前的主子是皇上。”

“一人一心。”程程直视着她，一字一顿。

晴落天心口一怔，她重复着他的这句话：“一人一心。”

一个人只有一个心，故而只能遵从一人。

无论那人当初是他的谁。

一直到现在，晴落天才是彻底的相信了程程。

之后她听程程说，他其实一直都是战霆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