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宿舍里还会有人呢?
杨惜婉不由驻步,屏息凝听。
抚琴,弄棋,描画也不敢喘气,静静的听着。
只听见一个男人对着一个令一个男人怒吼:“你写这些东西有什么屁用啊,你是什么东西啊,我们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只是烤鸭里的‘兔子’,我们是运气好,被人从楼里买出去,给烤鸭里的客人表演,可是在怎么表演你也别忘了,我们是‘兔子’,被自己父母卖了,被那些权贵千人骑万人爬,连娼妓都不如的‘兔子’。“
兔子?
杨惜婉心震了一下,这不就是古代里所谓的男妓吗?
古代有人好男风,大齐也有人好男风,除了窑子楼,也有男妓楼,当然,这些都比较隐秘,知道的人比较少,都是一些权贵之人有特殊癖好才会知道男妓楼在哪里。
这男妓楼因为服侍的大部分都是权贵之人,对男人更加是精挑细选,什么琴棋书画,比女人还要精通上三分,更别说一个个男人,都是细皮嫩肉,比一些女人还要像女人。
原来她楼里的那些会弹唱会歌舞的男人都是男妓楼里买出来的吗?
也是,有多少男人有闲心去专门禁淫这些东西的,要么家世显赫,吃的闲才有闲心做出这些东西,可是家世显赫的人是不可能在人前卖艺的,所以只有是这种专门服侍男人的地方才会找出这样多才多艺的男人。
靠!
杨惜婉有一些被震住,四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烤鸭楼里的男艺人是‘兔子'
只听的被骂的那个人反驳道:“景秀,你说错了,我们现在不是‘兔子’,那只是我们的曾经,我们现在是烤鸭里的一份子,掌柜从来不让我们接客人,我们清清白白做人.......”
“清清白白做人......哈哈哈哈哈哈“那叫景秀的笑起来:“木莲,你天真吗?烤鸭里多少达官权贵,你自己都能每天看见那些曾经是我们的恩客的人对着我们挤眉弄眼,给我们送钱,还派人要见我们.....是啊,掌柜的是被拦下了这一切,我们是身靠在南阳郡主名下有了依靠,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依然在卖艺,我们依然在抛头露面,被曾经的恩客看见,经常提醒我们,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兔子’!清清白白......只要我们卖艺的一天,那过去的污点永远在我们身上,我们这辈子永远都清白不了......”
“景秀,你想的极端了。”那木莲声音平淡:“客人要怎么做,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对我来说,那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想帮着掌柜把我们该做的事做好就好了。”
“做你该做的事?天天想着写曲吗?唱给那些达官贵人听吗?木莲,你什么时候卖艺都觉的光荣了?”景秀嗤笑。
木莲声音坦荡无比:“为什么不觉的光荣,郡主买下我们,我们是郡主的人,郡主让我们做的就是卖艺的事,我们能脱离那个苦海,帮着郡主卖艺揽客,让郡主的烤鸭楼生意兴隆,咱们为咱们的主子做事,让客人们高兴,这为什么不是值得光荣的事?”
“哈哈哈哈!木莲,你真是自甘堕落!”那景秀还在愤愤不平。
木莲平淡的反问:“那如何呢?你说,那要如何呢?我们已经是郡主的人了,这位郡主做事不是我们身为下人应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