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计逼出来。”不一定非要让他们甘愿出来,慕容凉周围的气势变得冰冷,让人心生畏惧。
“对啊!”那将领重重的拍了一下头,他真是笨到家了!
“那如何用计逼出来呢?”又一名将领皱眉深思开口了。
慕容凉看着面前的地形图,细细看了一会,才惜字如金的吐出四个字,“去看地形。”看了地形,才能更好的施展计谋。
诸位将领皆没有意见,只是,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看着苏浅玉单薄的身形开口了,“王爷,这位是?”
眼里带着明显的嫌弃,这么瘦弱的身形,王爷怎么带他前来?议事帐可不比其他地方,这人还蒙着脸,十分诡异,让他怎么看怎么就觉得像是南疆派来的奸细。
要不然为什么蒙着脸!
慕容凉身上的冷气压更重了,他把大汉眼里的嫌弃看得一清二楚,一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玉儿遭受这般嫌弃,让他心里起了怒火。
只不过他明白现下的情景,这群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就看着这份情面,他也暂且把不悦收起来,“本王请来的军师。”
等到小玉儿大放光彩的时候,他们定会换了另一种敬佩的心态!所以他不着急。
某凉暗戳戳的傲娇想着,他的女人,处处都是惊喜!
瑞王请来的军师?!那岂不是有着大本领?要不然怎么会让瑞王爷刮目相看?!
顿时,这十几名将领看向苏浅玉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有些恭敬,不过也只是表面,这些军中汉子没有看到她的本领的话,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臣服的!
刚才率先开口的将领隐晦的打量着苏浅玉,心里琢磨着眼前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口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恭敬道,“不知道这位军师怎么称呼?”
“唤我容玉便可。”苏浅玉岂会不懂其中文章,她不咸不淡的回了这么一句,挺直的脊背透出一股高贵典雅的气势。
她不介意其他人的眼光,对她来说,其他人的眼光如何看待她,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容玉?”那将领不自觉的把这两个字嚼了一遍,突然就感觉脊背一股寒意窜上来,让他鸡皮疙瘩生出来,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
奇怪,这天不冷啊,他怎么感觉一下子好像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冰冷?
看到将领纳闷的表情,苏浅玉面纱下勾起一抹笑意,不就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吗?还不是真名,凉凉就吃醋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身上正释放的这股冷气!
心中一下子变得甜甜的,有这么一个人如此在乎她,让她凤眸微湿。她用力地眨了眨凤眸,暗骂自己没用。
她可不是那种一戳就哭的软包子!
“额……还是叫我容军师吧。”她默默改口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时,慕容凉身上的冷气突然减轻了一大半,薄唇若有似无的勾起。
就算是容玉这个假名,也应该是专属于他一人的!某凉心里十分霸道的想着。
一行人出了议事帐,慕容凉指了刚才唤苏浅玉名字的将领,脸上仍然带着冰冷,“你,带路,其他人,各司其职!”
凉凉在外面的时候可真是像传说中的那般惜字如金,苏浅玉不由想着,红唇挑起一抹笑意浓浓,只在她面前话多且会笑的凉凉,让她心里又酸又甜,就像是含了一颗蜜饯杨梅一般。
她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啊!
三人带着十几名亲卫,骑着马出了军营,那将领对慕容凉十分的敬畏,小心翼翼的抹了把汗,“王爷,我们先去东边看看吧,那是一片草丛,长得十分高,中间被人踩了好多条小路出来。”
慕容凉仍然是那副冷酷的表情,他淡淡颔首,一行人就往东边而去。
到了将领口中那片十分高的草丛旁边,苏浅玉嘴角一抽,总算是明白了将领口中的十分高有如何高度了!
一大片枯黄的草,丝毫没有半分生机,高度却惊人得很,他们骑着马,这草丛的高度已经到了他们的脖子边,脚下的土壤因着干枯而有了些裂痕,草丛里被踏出一条小路出来。
从这里,他们可以看到远处隐约的城墙高耸的皇城。
“这草是吃了什么才长得这般高的?看着这土壤,也不像是有营养的样子,还缺水。”凤眸带上一抹惊讶,她十分的想知道,这些草是从哪里吸取营养的。
“这个草是南疆特有的高草,只需要一抔土,就能迅速长高,直到长到这么高为止。”那将领解释着。
原来如此,真是神奇的植物,凤眸露出一抹恍然大悟。
看到苏浅玉和将领说着话,慕容凉薄唇抿了抿,心里酸水直冒,“进去吧。”他的口气十分不悦,带着隐晦的酸意瞪了一眼那个将领。
将领被瞪得一缩,嘴巴紧紧闭起来。他有说过啥惹王爷不开心的话吗?貌似没有耶!想不通的将领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凉因为他的那席话而吃了莫名其妙的一顿醋。
进了草丛,苏浅玉的眼里除了枯黄的草还是枯黄的草,不由嘴角一抽。
这南疆的植物还真的十分难找出来一株绿色的,除了枯黄的还是枯黄的!
“救命啊!”就在他们进了草丛之后,远处传来一声呼救声,听声音是女孩子。
两军交战之地,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呼救的女孩子?苏浅玉心里起了警惕,扭头就问慕容凉,“要不要过去?”
慕容凉正酸水直冒呢,一听这句话,直接就冷哼了一声,转头到一边,幼稚地打算不理会苏浅玉。
苏浅玉,“……”这个家伙又怎么了?
她并非良善之人,除了她认定的人,其他人休想打开她紧闭的冰冷门房。
“过去看看。”她下着命令,想看一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呼救的女子有什么阴谋。
再说了,过去看看又不一定非要救人,凤眸带起一抹狡黠。
那将领刚想说些什么,只见慕容凉转了方向,往那个声音的发源地过去,噎在喉咙里的劝阻又被他默默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