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挣扎了,你是摆脱不掉的。”那个男子面无表情,和刚才的样子换若两人。
玉倾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右手,寒风习习,玉倾的额头却是留下几滴汗水。脸色也是苍白。
这绝不是锦瑟所做的事情,她怎么也会看在碧落的面子上,最起码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四周那些躲着的人已经全都出来了,加上玉倾眼前的男人才只有三人。
她抬起左手,摸着右臂上的铁链,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三人都是高手,看着这身法,倒是和中原的有些不同。
“玉倾姑娘,快别费力气了,你想要将铁钩从你身体里拔出来,除非是,你不要命了!”那个男人看样子是这三人其中的老大,不过看着那两个人的提体型,倒像个女人。
玉倾想着,才几天的时间,自己又弄了一身伤,对着血,她都已经麻木了,甚至是痛,都变得习惯了。
她的手依旧在拿着铁链的另一侧,那铁钩勾住了里面的肉,她扬起唇角,左手这么一拉,铁链在血肉里面翻滚的声音,在黑夜里骤声变大。
就连面前的男子看到后,忍不住别过脸,这太过于残忍,这个女人,太过心狠,就连对自己都下得去手。
旁边的那两个女子,忍着肚子里的恶心,其中一人,瞧准机会,重新打在玉倾的左手上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玉倾已经徒手将右边的铁链拔出来。
深深的伤口,甚至可以看得见白骨。她愣是没有大叫出来,将那铁链丢在一边,脸色煞白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说道:“告诉我,你们的主人是谁?”
那男人紧抿着唇角,看了一眼玉倾旁边的人,然后来到玉倾的面前,不忍看到那伤口,便拾起右边的铁链,上面甚至还沾着玉倾的血肉。
他淡淡的说道:“她的话,我不得不听,玉倾姑娘,刚才我就劝你不要拿下这铁链,因为,就算你真的忍着剧痛拿下,我也会亲手给您勾上。”
说完之后,男人将手中的天沟重新挂在玉倾的胳膊上面。
玉倾痉挛着身子,感受到胳膊上的剧情,现在的她已经无力反驳,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她望着男人黑衣下面的衣角,她突然很想骂自己愚蠢,骂自己太过于善良。
倘若能够躲过这一劫,她一定会亲自手刃那些付过自己的人,将他们活活的踩在脚底下,撕下他们伪装的面孔,自己身上多少伤口,让他们加倍奉还,她发誓!
善良?纯真?
这些从上一辈就传下来的观念,一直在束缚这玉倾。
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不可能说为了成全别人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但是一旦别人伤害了她,那么,她必定血债血偿。
男人拾起火堆上的一个火种,越过玉倾走进了山洞,而那两个女人拉着铁链,将玉倾同样也带了进去。
里面很黑,很冷,甚至冷飕飕的风还在玉倾的耳边拂过。玉倾最怕的两样东西,现在都摆在她的面前。
走进了最里面,里面好几个枷锁,接着火种可以看到山壁上面居然是镶嵌里面的铁圈,铁链以一种缠绕的方式,在玉倾的手臂上面绕了一圈,在绕到了铁圈上面,用大锁牢牢的锁住。
“哟,这么费劲心机啊。”玉倾轻喝了一声,却是在嘲笑着幕后的人。
其中一个女子站了出来,她一把摘下脸上的面纱,一边皱眉说道:“这个山洞有好几年了,我们就为了抓这个女人,辛苦熬了一晚上,你说值得吗?”
另一个性子比较安稳,来到那个女子旁边,小声的说道:“均瑶,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命啦!”
均瑶嘟着唇角,不再言语,可是余光却是一直在打探玉倾,心中狐疑到,究竟是犯了什么大事,才能被人这般记恨到如此。
她只知道今晚上有行动,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子,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她刚才伸手拔出倒钩的时候,还真的是深深震撼住了她。
只是她无论做了什么,肯定是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主子也不会将她放在这个地方,处以这个极刑。
不过均瑶还是好奇,来到玉倾的面前,试探的问了一句,“喂,你犯了什么事啊?”
玉倾一听,倚在冰凉的山壁上面,笑了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怨恨,那双眸子,因为狠毒而变得深不见底。
就连那个男子也是注意到玉倾这边,听一下这个女人的措辞。
玉倾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恩,犯了什么事呢?”她好像再问别人,又好像再问自己,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她笑出声来,最后喃喃的说道:“事儿挺多的,将别人的孩子亲手打掉,还喂了她不少的堕胎药,大夫说啊,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怀孕。”
“你,你怎么这样,同为女人,你该知道孩子是多么重要,怎么下得去手。”另一个女子忆柳捂嘴说道。
那个男子也是眸子一怔,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听玉倾讲下去。
“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还和别人通奸,背叛我的夫君,和我的姘夫一起将他给打了一顿,滋滋,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我夫君到现在都对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我。”
她是轻松的说了出来,却和自己经历的截然不同。
而她真是受够了做好人,同样被人唾弃,被人骂,那她为什么就不能做一次坏人。
均瑶来到玉倾的面前,伸手在玉倾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张小脸上全都是愤怒,“你就活该关在这里一辈子,让你不识好歹,让你迫害别人的幸福,像你这种人,我均瑶见一次,打一次!”
忆柳赶紧将均瑶给拉回来,上面说只是将她捉到山洞里,并没有说要虐待这个女人啊,万一被均瑶一不小心打死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玉倾会这样说自己,她没有错,但是对大多数的人来说,她的出现就是错的。
“哎呀,忆柳,你别拉我,你看她这个样子,到这个时候还在笑,勾起一脸的狐狸猸子打算勾引谁啊她。”
均瑶斜着眼睛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男人也在看着眼前的玉倾,当时就气的跺了两下脚,来到男人的身前,伸手挡住他的视线,说道:“黎川哥哥,你不准看她,这个女人不干净,肯定会什么勾魂术,你可别中了这个‘荡妇’的毒。”
黎川将均瑶的小手放了下来,越过她对着忆柳说道:“柳儿,你带着瑶儿去洞口等我,我马上就会出来。”
忆柳点了点头,走过来拉着均瑶的胳膊。
“我不嘛,人家就要在这等黎川哥哥。”余光却是瞥了一眼玉倾,这个‘荡妇’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她是怕眼前的男人着了这女人的道。
黎川摸了摸均瑶的头,宠溺的劝道:“均瑶,不要不听话,跟着柳儿出去等我,恩?”
均瑶看着黎川那张微微板正起来的脸,实在是不敢不听话,低着头,手指捏着男人一小块衣角,喃喃道:“那好吧,黎川哥哥,我去外面等你。”
说着,跟着忆柳一起走了出去。还不忘记愤愤的剜了玉倾一眼。
黎川见两个人都已经出去了,这才来到玉倾的面前,看着不断流血的手臂,冷冷的望着她,眼底里刚才的温柔一闪而逝,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玉倾倚在山壁上面,眼睛微微眯起,笑道:“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我将慕嫣的孩子给打掉,让她这辈子都无法怀孕,这就是我亲手做的,还有我确实与人通奸,背叛我的夫君,你在抓我之前就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了吧!”
黎川被玉倾这么一说,语句上没有通病,但依他所见,事情并不是这般简洁明了。
“我心爱的女人想让你死,那么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奉劝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说不定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玉倾听后,哈哈大笑,眼睛凄凉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朱唇里挤出几个字眼,“恐怕你心爱的女人不会让我轻易死去,对于未来的事情,我本人倒是十分的期待呢。”
黎川的脸上一片惊讶,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一个女人的眼睛看到过这种绝望,但是最深地还是求生的念头。“你疯了?你还期待,你都成为别人的阶下囚,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玉倾反问:“为什么不能笑,有本事她就杀了我,要是我还有一口气,我玉倾就非弄死她不可!”
眸子里的散发着阴森光,尤其在夜晚,更加的诡异迷离。
黎川当时就有个念头,这个女人一日不除,就是个隐患,她和一般人不一样,眼中浓烈的恨意很浓,只是一眼,让四周骤然降温,让一个大男人都胆寒。
第二日,凌子皓刚刚醒来,看着趴在穿上熟睡的慕嫣,小心翼翼的穿戴好衣服,便听到外面有人在噔噔的敲门。
随意套上一件就走了出来,在看到孙杨皱着眉头的时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让你大清早就过来?”
孙杨抱拳当即回道:“回王爷,属下在外面发现发现晕过去的侍卫,才得知侧王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