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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嫣的手万一翻转,灵活着运用手中的剑,随着玉倾身子摆动,剑尖的方向也随之变化,就算是玉倾再怎么躲,那也是躲不过去。

剑尖就这么刺入玉倾的肌肤里面,轻轻一划,带着一点猩红就抽了出来。

玉倾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等看到慕嫣站立在自己的面前,她才发觉脸上微微的麻,好像有什么从脸上滑下。

慕嫣收起手中的剑,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美如蛇蝎的女人,款款开口,“这就是你想要的?”

而那个女人走到玉倾的面前,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素白的手帕,帮着玉倾擦脸上的血迹,就这么一下,素白就变成了鲜红。

掐着手指将手帕甩到玉倾的脸上,淡淡说道:“妹妹当初可是这般对姐姐的,就是用你手中的这把刀子,在我的脸上留下伤疤,这份恩情姐姐怎么会忘记呢?”

玉倾冷笑出来,似乎在发自内心的在笑,“那又怎样,你现在和以前可没有什么却别,恐怕是你半夜偷得绿竹的药膏吧。”

但是想到了绿竹,玉倾的眉头微微皱起。

慕嫣缓缓勾起唇角,手指摸着自己的完好如初的脸庞,“妹妹还真的是聪慧,没错,我是偷的那丫头的,不过我可给她留下美好的东西,当做是谢礼,怕她是无福消受呢?”

玉倾双眼立刻暴闪出浓烈精芒,冷冷打量着慕嫣一番,充满了浓浓的杀机,沉声喝到:“你将她怎么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那个丫头无关!”

她怎么忘记了,自己虽然是逃离了中原,可是还有绿竹,她已经怀有了身孕,过不了几个月,她就可以做娘亲了,她就可以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是她害了绿竹,是她自己害了她啊!

“笑话,我能怎么着她啊,只不过你那日逼我吃了什么,我就让她吃了什么,和你之前的数量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慕嫣凑近玉倾的耳边,慢慢的说道。

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刺扎在玉倾的心上,让她感觉到疼痛,却是找不到源头。

那是她的绿竹,是她最想要保护的人,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做那个孩子的干娘,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他,宠爱他,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那般对待。

这本是多好的愿望,玉倾微微侧目,卷起一抹自嘲般的笑容,如今,那些愿望也只能成为愿望了。

她的脑子快要炸开,思绪像是滔滔的洪水被堵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张绿竹嘟起唇角笑眯眯的样子。那么美,那么好。

玉倾的指甲陷进手掌里,硬生生的搁出一道红印,她却是浑然不知,眼睛一直在盯着慕嫣。

“你可知,绿竹对于我来说之于什么?”阴森森沙哑的声音让慕嫣的后背一颤。

慕嫣冷哼了一声,侧身说道:“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是会放过她的。”

然而玉倾听完这句话,朝着慕嫣逼近一步,旋即说道:“她是我的姐妹,是我的亲人,你动了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你以为我慕嫣会怕你?”慕嫣眼神中的狠毒一览无余。随即低头捂唇轻笑了出来,“怕是这个时候你到了绿竹的面前,她都不会认得清的,人已经傻掉了,就连孙杨也识不得了吧,哈哈哈,那日她求着我,求我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偏不,我的孩子他为什么会死,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你造成今日的局面,我就是让你难过,让你不堪,让你终生都被我踩在脚底下,受尽非人的折磨!”

玉倾抬起受伤的胳膊,一把揪住慕嫣的衣领,凑近她的脸庞,咬牙切齿的吼道:“那是你应有的报应,怨不了别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慕嫣也抓住女人的胳膊,正好是玉倾手上的那个地方,本来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慕嫣却是故意的抓住,指甲嵌进玉倾的血肉里面,生生的用指甲来回的挠着。

玉倾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整条手臂都在痉挛。

“绯玉倾,你不觉得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吗?”余光瞥向在远处的锦瑟,慕嫣的头却朝着玉倾耳边靠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到了这个时候,你以为我还能放过你?”

手中的长剑一甩,剑尖对着玉倾的腹部,而玉倾低头看到慕嫣的手上,想要躲过,却因为那把剑实在是离着太近,自己又被慕嫣控制住,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当即腾出一只手抽出短刀,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相信苏衍公子不就会追查到这里,到时候,凌子皓也就得救了。

拼尽全力,手中的刀子就这么想要插入对面女人的心脏,却被她给侧身躲了过去,而那把长剑已经没入玉倾的衣服内。

下一刻只听到‘嗖’的一下,慕嫣手中的长剑就掉在了地上。

她收手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右手上面,已经通红一片,虎口发麻让她不得不收起手,抬起怨恨的眸子望着身后的那个女人,想要拿起地上的剑。

锦瑟来到慕嫣的面前,伸出脚将剑身踩在脚底下,沉声喝到:“慕嫣,你不要太得意忘形,玉倾姑娘岂是你想伤害就能伤害的了的?”

“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慕嫣没有底气的吼出这句话。

她知道玉倾身后的男人是谁,慕嫣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生死,玉倾一日不除。她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锦瑟一把拉起玉倾身子,却被玉倾给甩开,她倒是无所谓,淡淡的对着慕嫣说道:“你可别忘了,玉倾姑娘是主子的人,这次你能够活着站在这里和我说话,那都是主人仁慈,留你一条命。只要你敢逾越一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慕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于锦瑟,她可没有什么能力对付她,虽然同是一个主人,可是待遇是不同的。现在是救王爷才是关键,至于其他的,就只好先放在一边,倒是很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想到这一层,慕嫣将长剑放在剑鞘里面,瞧准面前的马车,甩下一句,“我将凌子皓带回王宫。”

玉倾手指一顿,不过还好,慕嫣要是和凌子皓在一起,那么那个男人就不会很大的危险,说不一定还会得救!

锦瑟对着慕嫣的背影喊道:“不用了,王上自有安排,这附近有个小木屋,我们今天先将就一晚,明天等我收到王上的指令,我们在开始行动,只是对于你,我还是不放心,我的人会跟在你身边,帮我看着你!而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慕嫣并没有拒绝,锦瑟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很正确的,慕嫣怎么说在凌子皓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要背叛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走后,只剩下锦瑟和在一旁的玉倾。

玉倾的手臂上还在流着血,她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对于这些伤口,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是麻木了。她抬头看着微微亮起来的天空,那一抹白云,特别的显目,但也是特别的孤独。

“玉倾姑娘,现在可以告知舍妹的下落了吧!”锦瑟面无表情,甚至喘着粗气,她最担心的就是胭脂,也害怕她再出了什么意外。

玉倾从地上拾起一片枯叶,擦拭手中短刀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道。”

“可你明明说过,只要你出了王宫就会放过她,可她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你是耍我吗?”锦瑟脸上氤氲着怒气,尽量心平静和的和她谈话。

玉倾勾起唇角,擦拭好最后一抹血迹,“你每次都耍我,就不准我耍你一次吗,锦瑟姑娘!”

对于胭脂,玉倾曾经对淑妃说过,只要三天不见玉倾回去,就会放了胭脂,这才是第一天,如果玉倾回去了,那么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胭脂!

说完这句话,玉倾就顺着慕嫣走过的路,去他们最终所谓的小木屋,估计停留在这里,就是锦瑟自己的意思。

到了小木屋里,拖延了一天,苏衍公子就会及时出手相救,对玉倾来说未尝也不是好事。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便躺下了,回想起昨天的一切,还在脑海里回荡,她总是在想,是人复杂还是这个世间本就是如此淡凉。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玉倾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打开门想要去看一眼凌子皓,门口的守卫拾得她,并没有阻拦,可是在凌子皓的屋前,玉倾却是进不去。

玉倾这一答眼往里面看去,正好看到慕嫣在给凌子皓处理伤口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凌子皓已经醒了过来。

她并没有说什么,既然慕嫣都这样对待凌子皓了,自然也不会是害了他。

便原路返回。却是没有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慕嫣认真的帮他上药,左脸上面有轻微的红肿,还有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加上慕嫣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让她看起来更加惹人怜惜。

凌子皓抬起慕嫣受伤的淤青,还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嫣低头继续为凌子皓擦药,眼泪在眼睛里打卷,咬了咬嘴唇就是不肯说。

凌子皓忍着伤口的疼痛,抓住慕嫣的小手,脸上微微堆起怒气,声音更是带着穿透力,“告诉本王,你身上和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