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呢?”
疑惑蹙眉,白露将粥放在桌上,四下看了看,依旧是没看见。
转身,问道。
“茗香,王爷去哪了?”
闻言。
茗香摇了摇头。
“奴婢不知。”
嘟嘴双手环胸,一瞬,白露心里便是不高兴了。
说好了她去给他做饭,他倒好,人不见了。
“姑娘,您先别气,说不定,王爷在书房呢。”
见状,茗香上前说道。
点头,白露表示认同。
随之,欲端起粥碗去书房看看。
却刚在手碰到粥碗之时,一个不善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别费心了,主子早进宫去了,你这黑漆漆的粥,还是留着自个吃吧!”
随声望去,映入眼瞭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清秀女子。
只见她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柱上,看着白露的眼神甚是不屑。
“你是谁?”
闻言。
女子冷笑勾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清楚你是谁。劝你还是安分些,别尽做些画蛇添足的事。”
一瞬,白露气急。
好心想要给君时戈做一顿早餐,他人突然不见了也就罢了。
竟然还要听人冷嘲热讽,她这是好心没好报了?
“我是谁我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提醒。呵,画蛇添足?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冷哼了一声,白露一点都不想示弱。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好欺负了?
“牙尖嘴利,懒得和你掰扯。”
说罢,女子忽的转身,一个纵身消失在了白露的视线里。
白露气得连连喘气,咬着唇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茗香,把这破八宝粥送书房去,给他放哪,他爱吃不吃。厨房里剩下的,拿去喂狗!”
白露吩咐完茗香,跺了跺脚,转身怒气冲冲离开。
因为生气,白露一整天都没出过房门。
心里足足暗骂了君时戈一个整天。
而当时正在皇宫的君时戈,连连打了不下三个喷嚏。
“皇兄,你身子,没事吧?”
龙椅上,皇上君莫邪诧异看着左下方的君时戈,蹙眉问道。
君时戈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变动。
张了张嘴,冷声说道。
“皇上,你该把关心臣的心,放在批阅奏章上。”
耸肩,君莫邪顿感无趣。
手里拿着的毛笔,随之用嘴咬住,整个人斜靠在龙椅上。
“皇兄,你总是如此冷着一张脸,是不会有姑娘喜欢的。你啊,就该多笑笑,比如说,像我这样。”
说着,君莫邪吐掉嘴里的毛笔,咧唇一笑,笑意温和。
冷瞥了君莫邪一眼,脸色更是深沉了。
忽然,转动了木质轮椅,背向龙椅位置。
“皇上,臣偶感风寒,就不陪你批阅奏章了。”
说罢,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夜白的名字。
门外,夜白听言,推门而入。
“回府!”
一瞬,君莫邪从龙椅上蹭了起来。
“皇兄,不带你这么玩的吧?你看看这堆积如山的奏章,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是批阅一天一夜,也批不完啊。”
可惜,不管君莫邪如何说,君时戈像是狠下了心,不打算留下。
“皇兄,皇兄,你别这么无情啊……”
由夜白推着,出了皇宫。
然而,马车却并未朝着王府的方向行驶,而是走了去揽月轩的路……
“奴婢参见王爷……”
刚进入揽月轩,便与端着糕点的茗香撞了个面。
“她可在房里?”
闻声,轻瞥了一眼跪着的茗香,问道。
“回王爷,姑娘今儿一整天都待在房里,不曾踏出过房门。”
一瞬,君时戈蹙眉,脸色聚变。
“滚!”
突然一声怒吼,吓得茗香一个哆嗦,差点将糕点打翻在地。
慌忙起身,小跑着离开,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一般。
“传夜莺来书房。”
带茗香走后,吩咐着夜白。
可就在刚进书房,看到案桌上放着粥碗,眉头蹙得更紧。
“这是什么?”
闻言。
夜白也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属下不知。”
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粥碗,欲是刚伸手打开,却因夜莺突然出现的身影,手定格在了空中。
“她今儿去哪了?”
夜莺半跪在地,恭敬回答。
“回主子,白姑娘今儿未踏出过房门。”
忽的,一瞬抬眸,在看清夜莺的神色后,收起了手。
“这是什么?”
闻言。
夜莺微微抬头,顺着君时戈的视线,落在了粥碗上。
心里一下,便知道自家主子想问什么了。
“回主子,是白姑娘早上做的粥,吩咐茗香端进书房的。”
霎时,君时戈怔住了。
良久,缓缓伸手,端起了粥碗,拿起勺子,犹豫了一会,才张嘴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