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狂奔 开到了夜色夜总会的地下停车场,此时,在那里,顾大和霍一凡已经等候已久。
看见有车子驶进来, 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子停下, 车上走下来两个已久衣服湿漉漉的男人。
霍一凡从远处扔过去一条浴巾,顾勒天动作敏捷,伸手一接,接住了浴巾,开始给自己的身上擦拭水渍。
“怎么样?姓童的那个老家伙果然动了手脚吧。”霍一凡对童炎龙的了解,可谓比任何人都要犀利。
这么大的一笔钱,即便是做一通划算的买卖,童炎龙也还是不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给顾勒天这笔钱的。
免费的午餐才是他的最爱。
“哼,这老狐狸,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看起来愚笨。不过还好,我们没有浪费一兵一卒。”顾勒天有些得意。
这时候,顾大一个闪身,露出了身后处在阴影中的白色面包车。
“老大,你这招铜梁换柱实在是太厉害了!”想起刚才动人心魄的一幕,骨大现在仍然觉得刺激。
按照顾勒天事先的安排,在烟雾喷射而出,围绕住所有人的时候,顾大带着人,偷偷在车子上安了消音器,小心翼翼的将装好了十亿假、币的面包车偷偷开了过来,换走了原本装有真钞的那辆面包车。
这也要多亏了事先霍一凡冒着生命危险,在炎龙帮中打探到用的什么型号的车来进行交易的。
一切如此顺理成章,而了解到童炎龙一定会动手脚,又知道他想不出什么更高级的办法,于是,这些伎俩足够对付他。
当然,顾勒天抱着的玉盒以及玉盒中的花朵,全部都是假的。
那个自鸣得意离开护城河边的男人,此刻还没有发觉自己带回去的东西全部都是假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想想童老大被气炸了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勒天,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惊心动魄以后,就要回归平静等着大干一场了。
“我想好了,一凡,既然你决定脱离炎龙帮,那这些钱就给你,足够你开地下赌场,对抗炎龙帮的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大仇会报的。”
霍一凡看着那辆面包车,对顾勒天道:“钱就不必了,但是我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花跟种子。”霍一凡话音一处,顾勒天和顾大都是一愣。
随即,顾勒天就明白了霍一凡的意思。
“你想要单干?可是你现在的势力,太单薄,就这样对抗童炎龙和炎龙帮,实在是鸡蛋碰石头。如果被他知道你在抢他的市场,你会有生命危险。”顾勒天不是在耸人听闻,童炎龙是什么人,这一次,他也了解了。
“我自然不会现在就与他对抗,不过之前我要有一段的时间,进行种植栽培,再研发出来更具有竞争力的货。当然,这期间我还要壮大人手。”霍一凡对自己的未来,其实早有规划打算。
“所以,你还是需要资金。如果没有钱,你拿什么壮大你自己?这钱,你拿着。”
“那你怎么办?”顾勒天的地下世界也需要扩充,这夜色能够开起来,已经是倾尽他和霍一凡的所有积蓄了。
顾勒天沉默了良久,“我还有林天熙的钱,那么庞大的林氏集团,足够了。”
按照顾勒天的安排,霍一凡趁着夜幕降临,天色黑暗,将面包车开走了。
今天一天,顾勒天很累,他现在只想马上回到顾家,抱着长安,美美的睡上一觉。
打开房门,长安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来到了顾勒天的身边。
“勒天,你回来了?今天一天你去哪了?后来顾大也走了,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长安皱着眉头,审视着顾勒天。
顾勒天却是微微一笑,将长安搂进怀中。
却不想,这一次怀中的可人竟然挣扎的起来。
长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哎呀,你身上什么味道啊?怎么有些腥腥的还有些臭臭的啊?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说着,长安一把推开了顾勒天,与顾勒天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开玩笑,她可是刚洗完澡的。
看着自己一心惦记的女人,竟然这样一副嫌弃自己的表情,顾勒天没有犹豫,重新将长安搂在怀中。
口中还念念有词,“让你嫌弃我,现在你就得和我一样脏。”
长安的声音带着哭腔,“呜呜,刚洗的澡,你怎么这么坏?”
“我坏?那我就彻底坏给你看!”说罢,顾勒天一个打横,将长安抱了起来。
随着长安的一声惊叫,顾勒天抱着长安,来到了浴室。
“等等!你要干什么?”长安双手用力的把住门框,不让顾勒天进去。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长安的力气,在顾勒天看来,不过就是蝼蚁罢了,他稍一用力,人就已经进入到了浴室之中。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的气息,在长安的耳边,吹的长安缩了缩脖子。
而浴室中本就有些氤氲,这气氛,渲染了层层的暧昧。
顾勒天将长安放在了旁边的摆放物品的大理石台上,让长安坐在上面,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长安的心跳已经开始疯狂起来。
顾勒天低头,他的下巴,刚好可以顶在长安的额头之上,略微的胡渣,扎的长安想要躲避,又因为顾勒天钳制住她的怀抱,让她没有办法躲闪。
“长安,你好美。”顾勒天的声音有些喑哑,忍不住吐出一句赞叹。
长安只是低着头,脸上的红晕,在浴室中昏黄的灯光下,并不明显。
很快,顾勒天的大手慢慢向上移动,探进长安的衣服之中。
另一只手,顾勒天向旁边一身,只听“哗啦”一声,他打开了淋雨的开关,花洒喷射而出的水流浇在二人的身上,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热,调、情适中。
“当水流浸透二人的衣服时,终于,顾勒天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忘情的吻上了长安的唇瓣。
一路攻城略地,带着野蛮,也带着对桎梏解放的欢呼,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克长安所有的防线,最后兵临城下,让长安毫无抵御的能力,只能缴械投降。
一场爱的欢愉后,长安以为在顾勒天的怀中,二人已然在水流之中。
顾勒天拿出浴球,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揉弄出泡沫来,香氛再一次充斥整个浴室。
而刚刚那一个小时,顾勒天都没有停止的索取,让长安双腿发软,现在也只能继续坐在大理石台上,任由顾勒天随便的摆弄。
给两个人洗好澡以后,顾勒天关掉花洒,用浴巾给长安擦干身体,又擦干自己的身体,再给长安穿上睡衣,重新抱着长安从浴室中走出来,让长安坐在床边。
他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点吹风,手法不够熟练,却温柔的为长安吹起头发。
他一只手拿着电吹风,一只手轻柔的拨弄着长安的头发。
可是,吹了十分钟,长安的头发还是没有怎么干,长安突然笑了。
“勒天,一看你就没有过给女人吹头发的经历。”
“我手法挺娴熟”,顾勒天狡辩。
“可是,要想吹干长长的头发,应该从上向下吹,你都是从下向上吹,每次你下面刚吹干,上面的水珠留下来,就又弄湿了。你看看,平常别人吹五分钟就够了,你都吹了十分钟,还是潮潮的呢。”长安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还不忘拿起一缕,放在顾勒天的面前,像是在示威一般。
顾勒天却大手放在长安的头顶,有些用力的一扭,将长安的脸扭向前方,按照长安的说法,开始从上到下的吹干头发。
果然,这一次不是在做无用功,很快,长安的头发就被吹干了。
关掉电吹风,这个时候,顾勒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又看了看长安,最终决定到露台上去接听电话。
“一凡,怎么了?”这个时间霍一凡来电话,估计是有急事。
“勒天,童炎龙已经发现了钱被掉了包,也发现了花是假的,现在在炎龙帮中正大发雷霆。他的好几个手下都已经遭了秧,他扬言要铲平你的夜色还要你武艾的项上人头,你自己小心。”
这是顾勒天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他倒是更担心霍一凡。
“一凡,东西你都放好了没有?不要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你放心,你照顾好长安。”
挂断电话,顾勒天有点觉得沉重。
现在,童炎龙还没有发现武艾就是顾勒天,顾勒天就是武艾。
可是,这一次童炎龙被摆了这么一道,损失如此惨重,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真的翻查起来,查出武艾的真实身份就麻烦了。
不过,最先遭殃的,一定是夜色。
今天,他就已经停止了夜色的营业,所有的营业人员也都已经放假,现在,夜色就是一片漆黑的空城,即便童炎龙要动手,也还是找不到人的。
重新回到房间中,长安双手抱膝坐在床头处,乖巧地看着顾勒天。
顾勒天笑着走到长那的身边,摸了摸她已经吹干的头发,“傻瓜,赶快睡觉。”
童炎龙虽然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愚笨,可他确实是外表看起来那样鲁莽冲动。
昨天晚上,B市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神秘商人武艾在B市投资建设的夜总会——夜色夜总会,疑似遭仇家寻仇,被仍炸弹。今日凌晨,夜色夜总会附近的居民称,仍在睡梦之中,就被两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吵醒,睁开眼睛后发现,夜色夜总会的位置火光闪闪,便打电话爆了火警。火警赶到后进行了紧急抢救,可因为火势迅猛,最终,大火全部扑灭以后,夜色夜总会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顾勒天坐在餐桌旁,看着桌子上的报纸,虽然是他预料到的结果,可看见新闻媒体的报道,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童炎龙也够狠,将他夜色夷为平地。
如果不是他事先有所防范,将夜色停业,那么昨天晚上,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丧生火海。
“勒天,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了这条新闻以后,表情这么不自然?”很少会跟顾勒天说话的顾勒海,突然在餐桌上发问。
此时,顾老爷子正坐在主位上,听顾勒海这样一问,也观察起顾勒天的表情。
“恩,脸色是不好看,勒天,你怎么了?”顾老爷子一副关心的样子。
“我没什么,爷爷,可能昨天晚上累着了。”这花差点让顾老爷子把口中的饭喷出来。
“勒天,男人释放欲望很正常,可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能影响第二天的正常生活。”
顾勒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顾勒海,那张阴险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顾文父子俩早就发现了夜色夜总会的问题所在,他们一直在怀疑,武艾会不会就是顾勒天。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所以,顾勒天之前在夜色的地下停车场被死亡地带的人偷袭,就是顾文父子倆所为。
那时候,顾勒天跑的快,虽然跳了江,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只是他们父子俩没有明确的证据。
后来,武艾又高手比买下了那个花瓶,顾文父子俩不知道顾勒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他们猜到了也许会和宝藏有关,这才在房间中开始摆上玲珑棋局,寻找其中的奥秘。
顾文父子俩的一切心理变化,都被顾勒天掌握在手中。
重新看了看桌子上的报纸,怎么算,童炎龙都是赔本的。
夜色夜总会的投入,根本不足十个亿,就连一个亿都不到,他炸了夜色,顾勒天也还是赚的。
但是,夜色虽然被炸,他的地下王国却不得不开始着手了。
“长安,明天你陪我出国。”顾勒天收拾着柜里的衣服,对坐在床上看着杂志的长安道。
“出国?干什么去啊?”长安还没出国国,就连B市,她都没有出过,放下手中的杂志,她有些激动的问顾勒天。
“去办理接手林氏集团的业务。”
长安呆呆地坐在床上,“勒天,你决定要用掉林大哥留给你的钱?”
她不想让顾勒天这么做,他希望那些钱留着,可以是顾勒天对林天熙的一个念想,可是,她又没有任何的立场要求顾勒天不这样做。
“不是用掉,是接手。”顾勒天说着一个专业词语,长安有些糊涂。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就是,我要去接任林氏集团董事长一职。”顾勒天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了旅行箱中,“长安,你也要收拾一些换洗的衣物。”
长安还是听的有些模糊,不过他弱弱地“哦”了一声,便开始默默地收拾起来东西。
“那你跟你爷爷怎么说?”突然想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爷爷?哦,我跟他说,要带你出去玩。“
“完了,这回你爷爷肯定对我印象更加不好了。”长安颓废在原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顾勒天笑道:“傻样,都跟你说过,是我要娶你,不是我爷爷要娶你,你怎么老是关心我爷爷的态度?何况,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你又不是不了解。”
长安想了想,觉得顾勒天的话也没错,于是开始专心收拾起了行李。
林氏集团的总部被林天熙接手后,逐步转移到了M国,为的就是不与顾氏集团相抗衡,也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
现在看来,从接手的那一天气,林天熙就已经在为顾勒天筹谋了。
长安坐在宾馆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林天熙对顾勒天的爱。
有时候,她不太敢想林天熙对顾勒天的爱。
一想到,就会拿自己的爱去比较,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对顾勒天的爱很卑微,很渺小,至少是自私的。
现在,林天熙对顾勒天的爱,就像是一根标杆,有着某一种标准,让长安总是忍不住去比较,然后看自己是否达到了标准。
“在想什么?”洗过澡的顾勒天,带着专属于男性的香味,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长安的身边。
“没想什么。对了,勒天,林大哥说,在什么保险箱中,那保险箱你知道在哪吗?”
顾勒天点了点头,“知道,那事林氏集团固有的保险箱,但是天熙接手林氏集团以后,就把保险箱的密码和要是给了我一份,说是怕自己弄没了,让我保管,没想到他早就有预谋。”
顾勒天耸了耸肩,长安看着顾勒天,她真不知道如果顾勒天知道林天熙对他的感情是这样的,他会怎么想。
又或者他本就是知道林天熙对他的感情,而顾勒天只是在逃避罢了。
跟着顾勒天来到了林氏集团的大楼,高耸如云,就连顾勒天都吓了一跳。
他记得,在林天熙接手林氏集团的时候,那时候的林氏集团虽然也是大企业,却没有到如今这种地步。
现在看来,这几年林天熙虽然经常在国内,呆在他的小诊所中,但是林氏集团的业务他没有荒废,反倒做的有鼻子有眼,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