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小白操控的豹哥没有搭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我。
“你还愣着干嘛,一点默契都没的,在我刚才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你就该站出来制服他啊!”
豹哥的话很突然,中年男人有些懵逼,搞不明白为什么豹哥会对我说出那番话,我却是懂了,心头不免有些腹诽,心想我咋个知道你是啥子意思嘛,不过此时跟虎牙帮老大算账要紧,所以我带着一脸冷然之色,往前踏出一步,看着中年男人淡淡的说道。
“我不想动粗,告诉我,张情在哪里!”
看着突然起身的我,中年男人神色一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开口道。
“你特么的是谁?”
我笑了笑。
“你不是一直想要找我的么?”
中年男人神色一怔,不过旋即就反应了过来。
“你是打伤我兄弟的那个家伙?”
我却是没有闲工夫在这跟中年男人扯淡了,一个箭步向前窜上了红木办公桌,而后一脚踢向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反应也是极为迅速,身形不闪不避,右手握拳身子一转,一记摆拳迎向了我踢来的飞腿。
拳头和脚尖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响,中年男人的身体应声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之上后软倒了下去。
墙壁上蛛网般的裂痕浮现,足以见我这一脚的力道之大。
一脚踢飞中年男人后,我从红木办公桌上蹦了下来,走到他身前蹲身下去,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我只问一次,张情,在哪里?”
中年男人没有搭话,心思却是快速转动了起来,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清楚,能够一脚踢飞自己的家伙,不是靠人多就能取胜的,只是现在难办的是,张情虽然没有死,但是却也和死差不多了,在抓张情回来后,逼问了几次都没逼出眼前这个男人的信息,他一狠心就将张情交给了手底下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变态的男人,由他来动用手段逼问,而一般送到那去的人,基本上都活不过三天,男人还好一点,女人的下场都很凄惨,看张情那么维护眼前这个男人的举动,显然交情不一般,自己若是实话说出来,怕是难逃一死,还不如想办法先拖延下时间,然后派人出去找营地求救,想必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想通这一节后,中年男人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
“张情现在很安全,你放心,只是你总得给我一个保证,不然我怎么敢放人!”
我瞥了中年男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答应你,只要让我见到张情还活着,我可以饶你不死!”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光是不死可不行,你要是折我一条腿杆或者一条手杆,那还不如死了呢,这样吧,我看你不报复一下也不甘心,我可以放了张情,然后交出那三个怂恿我去找麻烦的家伙来,咱们之间就算两清,如何?”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想要说什么,这时一旁莫小白操控的豹哥开口了。
“行,就这么办!”
虽然有些不甘心莫小白就这么答应了中年男人的条件,不过我知道他向来说话都是有打算的,因此也没有再开口,从地上站了起来。
“现在,带我们去见张情吧!”
原本做好讨价还价以此来拖延时间的中年男人脸色微变,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好再开腔,只能扶着墙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刚才那一脚直接震动了他的内脏,让他此刻浑身都跟散了架一般,却又不敢说什么。
看着跌坐在座椅上喘着粗气的中年男人,我冷冷的说道。
“给你三分钟时间休息,然后我们就去找张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若是敢耍什么花样的话,我不介意屠了你全帮!”
中年男人没有搭话,心头却是微微一凛,暗道这家伙身上的戾气好重。
他倒是没有怀疑我的话,能够一脚就将自己踢成重伤的家伙,灭帮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自己这个虎牙帮本身就是以联盟的形式居多,组织架构散乱,平时一起欺压一下实力弱小的家伙还行,真愿意命去拼搏的,还是只占少数。
虽然猎尸者是拿命在外面拼搏,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然而却不代表他们不怕死,反而是比普通人更加珍惜自己的命。
中年男人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办公室的设置了,为了避免自己在办公室内搞女人的声音传到外面,他的办公室采用的是隔音材质,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声音那么大门外两个守卫没有察觉。
然而此时说这些已经晚了,煞星已经上门,唯有在去的路上再想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局了。
脑子里念头转着,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年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头前带路,我们跟在他的身后。
中年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蠢事,路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带着我们顺着旁边的一个楼梯上到了三楼上。
三楼是露天的,种了不少的树木和植物,在最里面是一个用蓝色的塑料布围出来的房间,有点像是工地上临时搭建的棚子。
当中年男人掀开帘子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一下就飘散了出来。
棚子内的景象有点恐怖,一个个铁钩倒挂着一具具被斩断四肢和脑袋的躯干,左边的案板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颗颗人头,右边的案板桌子上则是码砌着肉块,中间有一张长条桌,一个满脸褶子年纪在60多岁的老人穿着一条短裤戴着胶制的围裙,拿着一把屠肉刀正在劈砍着一具尸体,每一刀下去都会溅起一抹鲜血来。
我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张情,不会已经被杀死了吧。
中年男人拿出一条毛巾捂着鼻子,走到了正在砍肉的老人身前。
“老胡,你儿子呢?”
被称作老胡的老人正专心致志的劈砍着尸体,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里面呢!”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带着我们穿过那些倒挂着已经风干的躯干,伸手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廊道,两旁是一个个用铁栅栏隔出来的房间,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正低垂着头坐在门边打着盹。
中年男人拍了拍魁梧男人的肩膀。
“二傻子!”
魁梧男人睁开了眼睛,看到中年男人后,嗬嗬傻笑了起来,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中年男人会叫他二傻子。
中年男人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上次交给你的那姑娘呢?在哪里?”
二傻子偏头想了想,咧嘴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咿咿呀呀比划了着什么。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
“别比划了,带我们去就是了!”
二傻子挠了挠头,憨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两旁的铁栅栏里面都关押着人,有男有女,全部都是没穿衣服,大都已经看不出人形了,只能勉强看出还活着,大都手断脚折,身上一道道血痕有结疤的,有没结疤的,都是奄奄一息的瘫软在地上,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也让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在走到廊道尽头后,二傻子拿起脖子上戴着的钥匙,插进了铁门的门锁里面,将门打开来了。
这个房间并不大,约莫十来平米,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板凳,桌子上摆放着奇形怪状的各种沾满血污的刑具,在墙壁上,一个光着身体的女人四肢被手铐和脚链固定着,双手向上,双腿分开,重要部位一览无遗,白皙的身体上沾满了血污,上面有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螓首低垂着,一头秀发散乱而蓬松,看起来极为凄惨。
听到开门的声音,女人身体动了动,脑袋微微抬了起来,尽管蓬头拓面看不太清原本的模样,然而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饱受折磨的女人,正是张情。
看着张情身上的虐痕,特别是腿根处的那几道疤痕,让我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我寒着脸走到张情身旁,却不料这个动作让张情俏脸上浮起一抹畏惧之色,如同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身子快速往后缩去,然而被手铐脚镣锁着的她根本没有多少活动的余地,只能嘴中不住的哀求道。
“不要,不要!”
看着美眸中满是畏惧之色的张情,我心疼到了极点,伸手拽住拷着她的手铐脚镣,用力一扯,将其全部扯断了,而后不顾张情的反抗,紧紧搂住了她。
“别怕,我来接你了!”
张情在我怀中挣扎踢打撕咬着,我没有反抗,只是搂着她没有松手。
在我走向张情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悄然往后退出了房间,而后撒丫子就跑。
我没有去理会他,莫小白操控的三人也没任何动作,唯有二傻子站在原地嗬嗬傻笑着,一幅傻不拉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