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战最忌讳原地不动了,特别是一个打一群的时候,唯有以力量和速度抢先一步使自己保持先机不落入围攻之中,主动出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一点,不管是面对人类还是尸群,都是通用的道理。
我出手很狠辣,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每一拳每一脚,都必定非死即残,这已经不能用干架来形容了,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戮,鲜血染湿了地面,汇聚成了一汪汪血泊,血腥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惨嚎声不绝于耳。
此刻的我已经浑身染满了鲜血,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当然大多数都是沾染上的,我身上只有几条伤痕,还都很浅,对我的行动并没有什么影响。
西屋帮剩下的帮众都是有些胆寒了,战战兢兢的没有敢继续往我身边冲来,反而都是下意识的远离了我的身边,尽管手中还握着刀,却已经没有了出刀的勇气。
他们不进攻,不代表我就此罢手,正杀在兴头上的我哪里收得住手,带着一脸的寒意朝他们突入过去。
终于有人忍不住崩溃了,丢下砍刀就往卷帘门那边跑去,这一跑如同连锁反应一般,带动了其他人也开始往外逃去。
唯一没有逃跑的是西屋帮老大,尽管他的脸色很苍白,身子也在颤抖着,然而身为老大的最后尊严,让他没有像手下人那般狼狈逃窜。
我没有去理会那些拉开卷帘门往外逃去的帮众,而是走向了西屋帮老大。
看着缓步而来满身血污如同索命恶鬼一般的我,西屋帮老大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尽管已经预料过我很强了,他也做好了付出一定代价的准备,然而却没想到我会这么强,这让他有些颓然,脸上浮起了一抹苦笑。
“看来,我们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走到西屋帮老大身前后站定了,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了,深吸一口会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而是像你们帮派这种作风,迟早会惹来大麻烦的,只不过这一次你们运气不好,惹到我了,欺负弱者,向来是强者所不屑和痛恨的,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来收拾你们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听到我的话,西屋帮老大沉默了下去,片刻后抬头看向了我。
“我能知道,你找上门来到底是为了谁报仇的么?”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一个昨天被你手下强上至死的可怜女人!”
西屋帮老大看着我开口道。
“是你女人?”
我摇了摇头。
“不熟!”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西屋帮老大的意料,让他愣了一愣,不过旋即就释然了,此刻深究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叹了口气。
“一直以来我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虽然看似风光,但其实怕的要死,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人不狠站不稳,没想到最后还是惹来了祸事!”
我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人不狠站不稳,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实力去耍狠,没有实力,就跟傻缺没什么两样,要知道,作恶,也是需要资本的,不单单凭借一个狠字就可以!”
西屋帮老大默然了下去,而后再次开口。
“能不能放过我!”
看着神色平静吐出这句话的西屋帮老大,我不由得也有些佩服他了,哀求的话硬是被他说出了一股淡然的气势来。
“不能!”
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西屋帮老大的预料,所以也没让他有什么动容,只是眼皮抬了抬。
“凡事都有价码,开个价出来吧,你也知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算不上罪魁祸首,昨天去棚子屋的人现在都被你给打死打残了,付出的代价也够了吧!何必要赶尽杀绝!”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在你决定袒护你手下人的时候,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你说的没错,凡事都有价码,然而我这个人却是有个倔脾气,或者说脾气有点不好,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灭你整个帮派,这句话并不是说着玩的,你这个当老大的不死,算什么灭帮,你说是吧,我这个人还是很讲诚信的!”
虽然我说的很平淡,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很坚决,这让西屋帮老大再也无法保持从容的大~佬风范,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去。
“不要逼人太甚!”
见西屋帮老大终于不淡定了,我笑了。
“我就逼你了,你能怎么着?”
我的话音刚刚落地,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有点像是过年放鞭炮,又有点像是打火机爆炸,反正声音挺响亮的。
枪声是从西屋帮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一把手枪里传来的,枪口还冒着寥寥青烟,显然是一把自制的火药枪。
一共响了六声就卡壳了,毕竟是自制的,比不上制式的性能。
六枪都打在了我的胸膛上,全中,没有一发落空。
尽管预料到了西屋帮老大会在绝望之下做出反抗,然而我却没有料到会是手枪,待得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挨了六发子弹了。
六枪全中让西屋帮老大脸上笑容重新,只是配合他扭曲的五官显得格外的狰狞,起身一脚蹬在了我的身上。
“草泥马的,你不是很牛B么?还不是中枪了!你再跟哥牛一个试试撒!真以为我混了这么久一点防身的家伙事都没有么?”
然而出乎西屋帮老大预料的是,他这一脚并没有将我蹬倒在地,我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这让他有些发懵,几乎怀疑自己那六枪是不是击中了我。
看着一脸懵逼的西屋帮老大,我笑了,那六枪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的的确确也挨了下来,然而此刻我的身体防御能力早已经超出普通人,子弹能够破开我的防御,但是想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最少也得是正规的制式手枪,这种自制的火药枪,顶多也就能够扯出几道伤口,弹头都还留了一小半在外面。
我伸手摸在了伤口上,将六颗子弹一颗一颗的取出来,而后放在手心递到了西屋帮老大身前。
“六颗子弹就想要我的命,会不会太低估我了?”
看着一脸平静的我,西屋帮老大眼眸中浮起一抹惊骇之色,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口,脸上有的,只是绝望之色。
子弹都打不死我,这让他终于明白,为何我会如此的有恃无恐一个人找上门来,最后从他嘴里蹦跶出来的,只有一句话。
“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西屋帮老大这个问题,而是笑眯眯的凑到他的耳旁,低声道。
“该结束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我的手按在了他的后颈之上,而后发力,扯下了一大片血肉下来,鲜血顿时喷溅了出来,西屋帮老大神色顿时扭曲了起来,想要张口呼痛,却被我先一步按住了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大量的失血让西屋帮老大的身体抽搐了起来,眼睛开始泛白,鲜血从他的口眼耳鼻之中渗透了出来,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七窍流血。
在确定了西屋帮老大没了生机之后,我这才松开了手,随手在他衣领上擦了擦沾染到手上的鲜血后,我没有理会那些已经昏死过去或者装昏死的西屋帮小弟,抬脚朝外走去。
今天晚上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心头那口不平之气也已经发泄的差不多,没必要再继续杀戮下去。
卷帘门半开着,是之前那些西屋帮的帮众仓促间拉开的,我伸手抓住卷帘门的下沿,往上一扬,哗啦啦的声音回荡在麻将馆内,很是刺耳。
卷帘门被完全拉上去的时候,麻将馆外的景象也映入了我的眼帘。
营地的武装人员枪械上膛全副武装的在外面严阵以待着,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麻将馆的门,外面还有一大圈看热闹的幸存者。
看着浑身血污拉开卷帘门出现在门口的我,围观的幸存者顿时骚动了起来,唯有那些武装人员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端着的枪口齐刷刷的瞄准了我,等待着开枪的命令。
见正主出现了,武装人员身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拿起了喇叭。
“咳咳,你好,我是营地保全部的邓主任,现在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你放弃抵抗,双手抱头走出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我们会为你请律师的!”
看着荷枪实弹包围在麻将馆前的武装人员,我嘴角微微上扬,而后转身重新回到了麻将馆内。
这个动作让武装人员都是一愣,不过没有得到开枪命令,他们却不敢随意开枪。
最尴尬的是那个穿西装的邓主任,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心想若不是来之前军方打过招呼让我先不要动手,就冲着这家伙目中无人的态度,早就让人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