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槿……”肖战天咬牙切齿的看着云木槿,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把云木槿给生吞活剥了。
“皇上叫臣妾有事吗?”云木槿还是第一次看到肖战天如此抓狂的样子。
不错不错,云木槿高兴的想,这样的肖战天或许才是最真实的。
“你竟然敢……”
肖战天的话还没说完,云木槿就冷冷的吐出一句,“皇上您是不是还想在床上再多躺几天?”
“你这是在威胁朕?”肖战天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原本就犯了错的肖成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皇上说是,那便是。”知道肖战天现在内心肯定十分别扭,云木槿也不想过多的和他纠缠。
“好,那朕就让你知道知道, 什么叫做不受人威胁。”说着,肖战天费力的用手杵着床,想要爬起来。
“你要做什么?”虽然早就知道肖战天到底有多么倔强,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逞能的时候啊。
“朕要起来。”肖战天看着肖成。“肖成,你没听到吗?”
肖成还是低着头,自动把肖战天的话给屏蔽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也不少。
“肖成……”云木槿忤逆自己就算了,肖成这是跟着凑哪门子的热闹啊?
肖战天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看着肖战天郁闷的神色,肖成只能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啊,主子,我也是为了您好啊!您可千万不要怪我呀。”
在肖成的心里,肖战天可是他最尊敬的人。
只要是为了肖战天,受一点惩罚又算什么呢?
“主子,您就忍忍吧。”肖成知道肖战天心理面肯定很憋屈,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你给老子闭嘴。”肖战天这回算是知道了,感情他们三个人早就拧成了一股线,合着是把他给排除在外了。
肖战天愤愤不平的躺在床上,看也不堪他们三个人。
奈何他现在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就让你们先得瑟得瑟。
……
“皇上……皇上……”慕容蔓莎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喊着。
刚才慕容南传来消息,说是肖战天今天早上没有去上早朝,慕容蔓莎的第一反应就是肖战天被云木槿缠住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慕容蔓莎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来这里,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慕容家虽然说是为了她好,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慕容家绝对的利益面前,她的幸福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可惜,她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慕容家已经放弃了她,那么就让她自己来追求属于她的幸福吧。
无论如何,哪怕是付出一切,她都不会让云木槿独自占有肖战天的宠爱的。
肖战天才合上眼睛一会,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下意识的睁开了眼。
没有一点的惺忪,有的只是精明,像他们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毫无顾忌的酣睡呢?
他们时刻都要提防着别人来害自己。
这样的人生,虽然很累,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肖战天睁开眼,没有看到云木槿,便问还在地上跪着的肖成。
“回主子,是皇贵妃娘娘过来了。不过皇后已经出去了。”说起云木槿,肖成真的是大有改观。
他们皇后这个人啊,不仅医术高超,就连治理后宫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刚才慕容蔓莎刚来的时候,他本来想亲自出去处理,但是皇后娘娘很自然的吩咐她别去,说是她会处理好。
“主子?”肖战天自嘲的笑了笑,“这会子知道我是你的主子了?”
肖成知道肖战天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也不回嘴,好好的低着头,反正他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又是这个样子,肖战天看着肖成,不知道肖成什么时候竟然学会肖离的默不作声了。
无论你说什么,他听是听着,就是默不吭声,像是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人十分不舒服。
“属下知错。”跑错就是错了,肖成原本就已经做好了要受罚的准备,现在肖战天说起来,他自是不会逃避。
“知错,知错,就知道知错,知错有什么用?”肖战天咆哮着,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窝囊的时候了。
感受到肖战天的怒气,肖成又不说话了。
肖战天看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
“谁在外面喧哗?”云木槿施施然的走出来,身着一件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的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饱满的珍珠随意点缀在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光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荡漾着清单浅笑。
好美。
饶是慕容蔓莎也不得不承认,云木槿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出尘气质是她永远也无法比拟的。
但是云木槿越是这样高贵出尘,慕容蔓莎的心里就越恨。
都是云木槿这个贱人,要不是她的话,她也不会这样。
云木槿的出现,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姐姐,是我。”慕容蔓莎小心的收起了眼中的那抹不甘,笑意盈盈的说道,仿佛刚才那个在门口大喊大叫的人不是她一样。
“原来是妹妹啊?之前没有见到人,本宫还以为……”说道这里,云木槿不再继续下去,拿了帕子,掩着嘴,轻笑。
云木槿这样的反应,让慕容蔓莎的心理面很不舒服。
但是既然云木槿没有挑明了说,那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是啊,妹妹到这里许久都没见到人,还以为姐姐有事情出去了呢?”慕容蔓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就是要让云木槿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
这是在说她怠慢了吗?云木槿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慕容蔓莎见了也只能当作没见。
“妹妹这样说,是在怪姐姐怠慢了妹妹不成?”云木槿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按照天朝的祖制,她是妻,慕容蔓莎是妾。
妾侍给正房立规矩,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到了慕容蔓莎这里,就不行了呢?
听到云木槿这么说,慕容蔓莎也反应过来了。
这件事情要是悄悄的传出去,别人会说是云木槿亏待宫里的妃嫔,但要是从云木槿那里说出去的话,那就是她们这些妾侍不懂规矩。
说来说去,都是他们的错。
“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妹妹只是担心姐姐有什么事情,被缠住了,才随口一提而已,还希望姐姐不要把它放在心上。”慕容蔓莎微笑着说,但是心里却是恨不得一把把云木槿给掐死。
“这样啊。”云木槿淡淡的说道,依旧是那么的高贵。
见云木槿往寝宫里面走去,慕容蔓莎也尾随在后。
“对了,妹妹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情吗?”云木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停下了脚步,问道。
她可没有自恋到认为一个她新婚第二天都不来请安的人却在自己已经通知各宫不用来问安的时候来请安。
“是这样的,妹妹听说皇上今天没去参加早朝,担心皇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说过来看看。”慕容蔓莎唯唯诺诺的说道。
为了见到肖战天,她忍。
“是吗?妹妹的消息可真灵通。”云木槿既没有说要让慕容蔓莎前去探视,也没有说不允许她进去。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倒是叫慕容蔓莎有些猜不透云木槿在想些什么。
贱人,慕容蔓莎在心理面恨恨的骂着,等到有一日她执掌后位,一定要把云木槿做成人彘。
然后放在她的寝宫里面,每天观赏。
“姐姐说笑了,妹妹也是因为担心皇上所以才多关注了一些,要是姐姐不喜欢的话,妹妹以后……”慕容蔓莎说着,有些泫然欲泣。
“妹妹这不是要置本宫于不义之地吗?外面的人若是不知情的话,不还都得以为本宫是个容不得人的悍妇啊?”说着,云木槿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蔓莎。
这人还不算笨嘛,不过身在慕容家那样的家庭里,能笨到哪里去?
他们专门学的就是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
确实,慕容蔓莎在进宫之前,被特意送去学了媚术,可惜,慕容蔓莎还没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把一颗心都遗落在了肖战天的身上。
媚术,自然也就失效了。
“妹妹不敢。”不顾地上全是坚硬的石子,慕容蔓莎直接跪了下去。
慕容蔓莎以为众目睽睽之下,云木槿肯定会爱惜自己的名声,会立刻叫她起来。
可是,她想错了。
云木槿只是那样看着她,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好好的跪着反省反省。”
说完,留给慕容蔓莎一个高贵的身影。
“贱人。”看着云木槿的额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慕容蔓莎狠狠的猝了一口。
“娘娘……”东芝跟在慕容蔓莎身边,她没有想到慕容蔓莎竟然会这般沉不住气。
“叫什么叫?刚才你哑巴了?”慕容蔓莎满心欢喜的想要过来看看肖战天,没想到却被罚跪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