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烟只是斜睨了司雪弈一眼,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嘴角一抽直接丢出了一番让司雪弈想吐血的话。
这只妖孽时时刻刻都不忘占她的便宜,哪怕是在他动都不能动的状态下,真是够了。
“过来,否则本王就毁了这根金簪,孰轻孰重,你自个掂量……”
司雪弈只是勾了勾唇角,从怀中取出一根金簪对着夜夕烟摇了摇,大有夜夕烟不照他的话做,他就将那根金簪捏碎的架势。
昨夜,夜夕烟为了这根金簪跟若蓝争了个你死我活。他出于好意替她将这根金簪拍下,却被她当众辱骂。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狐狸果真就是狐狸,狡猾得让人想一脚跺死……”
夜夕烟的眸色一下子变深了,她看着司雪弈手中的金簪,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两声,只能妥协走到了司雪弈的面前,伸手准备将他扶起来。
可,她的手才刚刚触碰到他的衣袖,便被他一个拉扯压在了身下。还来不及挣扎,一个重重的吻便已经落下。
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却仿若吻了一个世纪一般,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司雪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夜夕烟红肿的唇瓣。
“告诉本王,这根金簪对你有何意义?”
司雪弈坐直了身子,将夜夕烟抱坐在了自己的身前,把玩手中的金簪,如有所思的问道。
关于这根金簪的秘密,关于若蓝想要拍下这根金簪的目的,他自然都知道。他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夜夕烟怎么会对这根金簪如此的势在必得?
“这根金簪是我娘亲的遗物,三年前遗失了,我自然不能让它旁落……”
夜夕烟懒懒的靠在司雪弈的怀中,拿过了司雪弈手中的金簪,轻轻的摸了摸。记忆中娘亲对这根金簪十分的珍爱,几乎每日都会戴在头上。起初她还有些不明白,直到娘亲离世的那一日,她才恍然大悟。
往事开始在脑海中翻滚,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冲击着她,让她不自觉的往司雪弈的怀中靠了靠。
“据本王所知,这根金簪确实是沧月国之物,并且还是沧月国的镇国之宝,怎么会落在你娘亲的手中?”
司雪弈并不认为夜夕烟在说谎,以他对夜夕烟的了解。这么敏感的事,她要么拒绝说,一旦说了那就肯定是真话。
沧月国的镇国之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夜夕烟娘亲的身上,难道夜夕烟的娘亲跟沧月国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但我非常肯定,这根金簪是我娘亲之物。千岁爷,这根金簪里有一张藏宝图,谁若得了就足够在云玄大陆称帝……”
夜夕烟摇了摇头,关于这根金簪,她知道的也只是这么多。她如今说了出来,便也代表了她对司雪弈的信任。
这根金簪是娘亲的,她就一定要保管好。至于那张藏宝图,或许某一日她会有兴趣取出来送给某个有缘人。
“哦?那你可愿意将那张藏宝图送给本王?”
司雪弈不动声色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寡薄的唇瓣轻轻的勾了勾,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
夜夕烟能跟他提起这根金簪的秘密,对他定然是全然的信任,那么他有点贪心,他想要得更多。
“千岁爷,你真是越来越矫情了。你要是想要这张藏宝图,你有的是办法吧,问我作甚?”
夜夕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只妖孽真是吃饱撑着,总是问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以他那目空一切的性子,就算要一统云玄大陆,恐怕也不屑借助这张藏宝图。
“本王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得到这张藏宝图,可所有的方法都不及你的一个点头,不是吗?”
司雪弈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与她额头相抵,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着无比的暧昧。经过了昨夜一连串的意外,他们的感情已经更进一步了,只是他真的太贪心。
他一直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多给她一些时间,只是每次一看到她,他所有的坚持都会在瞬间消散。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来这一套?我都快被你给烦死了……”
夜夕烟脑门上浮现出了几根粗大的线条,对于司雪弈这动不动就想表白的行为真的表示很无力。
好吧,她承认她已经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了,只是这样的真心她现在还不想要也要不起。
“别的女人都将本王当成宝,只有你将本王当根草。行了,言归正传,你要是真的想保住这根金簪,本王建议你最好将这根金簪让本王来保管……”
司雪弈摇了摇头,对于夜夕烟的不解风情,他也已经有些无能为力了。那就说正事吧,既然她如此在意这根金簪,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替她保护好这根金簪。
这根金簪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天下至宝的拍卖会上,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或许要派人去好好的查查。
“你的意思是,这根金簪已经是公然的秘密……”
司雪弈看似很随意的一句话,夜夕烟立刻便会意,这才开始细想这根金簪出现在拍卖会上的深意,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腾而起。
司雪弈为了她拍下了这根金簪,代表着司雪弈已经为了她惹上了不小的麻烦。那些对这根金簪虎视眈眈之人,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从司雪弈这里拿走金簪。
“你若信本王就让它交给本王保管,簪在人在,人亡簪也不会毁……”
司雪弈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稍微这么一点拨,夜夕烟会想得如此的透彻。他原本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只是这根金簪是他未来岳母的遗物,一切都由不得他。他要是连一根金簪都保不住,他也没资格纠缠夜夕烟。
他的女人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会支持,并且尽一切力量让她如愿以偿……
“千岁爷,你立刻派人去打造一根一模一样的金簪,当众送给若蓝。既然这是属于沧月国的镇国之宝,那就让沧月国去扛这根金簪引起的骚动吧……”
夜夕烟垂眸想了想,司雪弈的话没错,她要是想保住这根金簪,只能将这根金簪交给司雪弈保管,否则迟早有一日这根金簪会旁落。
只是司雪弈处处为她着想,她怎么能让司雪弈招惹上那么多是非?既然世人都认为司雪弈是为了若蓝才拍下这根金簪,那她干脆就让祸水东流。
这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了……
“你让本王当众给她送金簪?你是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这种事本王不干,要送你自己去送……”
司雪弈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夜夕烟眸中的精光才有了那么一点真实性。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女人?让自己的男人去给别的女人送礼物,她倒还真是大方。
他宁愿背上这根金簪带来的所有麻烦,也不愿意去干这种来连他自己都不耻的事……
“那也行,你将金簪打造好之后,我替你将金簪给若蓝送过去……”
司雪弈如此激烈的反应倒是让夜夕烟有点意外,不过就是给若蓝送一根金簪嘛,又不是什么要他命的事,至于这样吗?
他要是不愿意亲自去送,那她替他送过去,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夜夕烟,你要是敢,你大可以试试。本王这一生,只会给自己的女人送东西,这是原则。”
司雪弈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夜夕烟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看她那无所谓的样子,真的很想掐死她。
昨夜,只不过听到若蓝的名字,就已经气得让他跪了一夜。现在却大方得恨不得将他拱手送给若蓝。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千岁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给若蓝送一根金簪,你会少很多的麻烦。还是说你对若蓝其实是有感情的,你不愿意让沧月国去承受这些?”
夜夕烟也有点火大,只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蓦地一下站了起来,如暗夜星辰般的眸中火光闪烁。
她只是想用最小的方法换取最大的收益,他一定是懂的,只是他为何不愿意接受?
“随便你怎么胡扯都行,反正这脏水你别想往本王的身上泼。本王这辈子也不想跟若蓝再扯上任何关系,你最好是明白这一点。”
司雪弈也艰难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夜夕烟,一番话也将自己的态度表露得非常明显。这事攸关他的原则,他绝不会退让。
他不想为了一时的解脱,给世人留下话柄。以前倒也罢了,可现在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他怎么能让他心爱的女子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敢劳烦你了,金簪我自己保存,所有的麻烦都冲着我来吧,你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司雪弈的不肯退让让夜夕烟真的动了怒,她斜睨了司雪弈好一会,嘴角勾出了一丝冷冷的笑,一番话便将她与司雪弈的关系全部撇清。
她原本还打算欠他这个人情的,可他偏偏不想给她这样的机会,那她只能选择自己保住娘亲的金簪。
“三儿,立刻去给本王找一根铁链,本王要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拴在腰间,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