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说，他牛大茂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领导多看一眼，多用一两次，充其量也就是领导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过一段时间，还是那个熊样。

无论会背后会有怎么样的议论，牛大茂的心里却清楚的很，今天秦书凯让他出面调查冯志宏绝对是个很好的信号，只要自己抓住这次机会，让秦书凯和单天阳因为冯志宏这件事斗起来，这公务员管理处的天就要变了，而他牛大茂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国信大酒店，普安市着名的五星级酒店之一，凡是市政府领导有什么重要接待活动，一般都会安排在这里。

秦书凯考虑到国信大酒店位置处于市区商业中心地带，餐厅楼层较高，正好可以俯瞰普安城，的确有几分大家风范，又比较容易找到，所以把地点定在这里。

到底是五星级酒店，一进了酒店的大厅，迎面而来的喷泉，水晶灯，青铜饰品，无不彰显出奢华尊贵的气息。

秦书凯预定的包间是国信大酒店里头最大的包间，面积足有一百八十米，包间的墙上装饰着金箔制品，使整个包间显出几分说不出的金碧辉煌效果，包间里的家具摆设，色彩端庄又不失活泼的感觉，奔放而大气的空间布局，近似自然的优美家具线条，让每位客人有种豪华舒适，至尊至贵的享受。

秦书凯和牛大茂到酒店时间不长，今晚邀请的客人就6续光临了。头一批来的是普水县委组织部洪云部长，政法委书记，副县长同事，以及仍旧在装病不上班的周德东。

几分钟之后，张富贵带着赵喜海，人武部长和姚晓霞一行也准时到达。尽管秦书凯没有详细的一一介绍客人的身份，牛大茂还是明白了自己的新主子要招待的一帮人的身份。

县委书记张富贵他是见过的，就在几天送秦书凯过来上任的时候，还在人事局众人面前表过热情洋溢的讲话，至于组织部的洪部长，牛大茂以前也有所耳闻，早就听说市委组织部的洪云处长到普水县里当了组织部长，人事局跟组织部都是跟干部工作有关的，工作上的接触比较频繁，牛大茂对洪云还算是熟悉，只是洪云却未必会注意到他这样的小角色。

再看看被称呼为副县长的同事，和被称呼为赵书记的赵喜海，人武部长等，牛大茂心里不由暗暗惊叹，秦书凯在普水果然混的相当不错，这一顿饭，似乎除了县长没到场，普水县倒是有五六个县委常委都到场了，整个普水县县委常委总数绝对不会过八九个，现在倒是大半都来了，可见秦书凯左右逢源的本领还是不错的，人走了，却还能叫得动这么多的普水县重量级领导。

洪云等人来之前，就从秦书凯嘴里得到消息，说今晚请他们吃饭，要跟张富贵碰头，大家心里都不由感慨，跟在秦书凯这样的领导人后头混，的确是正确的选择，就算他本人已经离开了普水，却还在心里记挂着大家以后在县里的处境，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请大家和张富贵一起吃饭，目的很明显，这就是要把大家交代到张富贵属下，以后让张富贵能多照顾大家罢了。

官场，过河拆桥的人很多，想当时秦书凯在普水的时候，几个人那是一条线上的同志，为了各自地盘的利益，那是团结一致，现在这个阵营的人，王耀中提拔了，秦书凯提拔了，只剩下洪云和政法委书记两个常委了。

这两人即使团结，因为没有领头人，那么很多时候地位就很不稳定，很多利益就不一定有他们的，现在秦书凯给他们提供了机会，和张富贵联合。关于秦书凯和张富贵之间的恩怨，他们也听说了，曾经一起下过乡，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很多原因才有了隔阂。现在，两个人还是能够联合，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有基础的。

带着这样的心态，洪云和政法委书记等人见了张富贵也热情的主动打招呼，而张富贵心里更是求之不得，态度也是相当的热情，两方都很热情，酒桌上的气氛就容易起来。

酒席一开始的时候，张富贵就用一种兴奋的口气说，各位同僚，今天咱们头一杯酒就要祝贺秦书凯通知的升迁之喜，虽然班子里的集体送行是已经举行过了，但是这次喝酒的意义却不一样，这次在酒桌上的都是自己人，说话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我相信，从今后，只要在座的各位团结一心，各自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张富贵以祝贺秦书凯升迁的名义喝酒，说到最后，说出的却是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跟着我张富贵混吧，我也不会亏待大家的，也会如秦书凯一样拎着你们前进的。

大家都笑着端起酒杯，既然来了，自然要配合着应应景。

秦书凯也说，是啊，张书记说的没错，喝完了这顿酒，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姐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要多关心对方，对支持对方，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兄弟支持，想进步很困难啊。

秦书凯和张富贵作为两个团队的领头人，酒席一开始就表了这样温暖的言论，底下一帮人自然都心知肚明，今晚大家来的目的，就是尽情狂欢，以证明大家已经一家亲了，多少有些水泊梁山结义的感觉，喝了这场酒，大家以后就成了兄弟姐妹的关系了。

既然是自己人，彼此之间说话就没有太多的顾忌了，小李坐在姚晓霞身边，见姚晓霞喝了两杯酒之后，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倒是显出几分说不出的狐媚，于是笑着低声说，姚书记，前两天我在酒桌上听了一个笑话，很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听听。

姚晓霞哪里知道小李一肚子坏水，以后同事真有什么精彩的笑话要讲，于是低下头对小李说，好啊，很少和李县长在一起吃饭，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有意思，你就不妨说给我也笑笑。

小李不敢说的过于大声，毕竟这酒桌上大家都知道姚晓霞是张富贵的小秦人，自己偶尔调去戏一下过过干瘾还是可以的，却不能让别人也知晓。于是，小李几乎是附在姚晓霞的耳边说了一个笑话：老公要出差半年，贤妻深情地交给老公一包安全套说道：在外面实在忍不住的话记住一定带套，老公听罢激动地说：家里不宽裕还是用她们的吧！

小李说完后，眼神迷啊离的看着姚晓霞的反应，本以为姚晓霞听过这笑话后，必定会羞的满脸绯红，没想到，他却小看了姚晓霞在这方面的道行，姚晓霞脸色未变的轻声回应小李说，李县长，我这里也有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听。

小李不知有诈，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姚晓霞也低声讲述了起来：某男看到一则广告：不开刀、不住院、让你的生啊殖啊器轻轻松松变大变粗！顿大喜，立即汇款。数日，收到邮包，急切地打开，操！一放大镜。

小李听完，不由血往上涌，操啊他妈的，姚晓霞真他妈的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一下子就通过笑话的方式，在言语上占了上风。同事刚才的笑话含义是对姚晓霞说，家有贤妻的情况下，当老公的是可以在外头带上套子弄一下的，只要不需要负责任即可。

他本想调啊戏一下姚晓霞，看着姚晓霞满脸绯红的害羞模样，没想到姚晓霞的反应倒快，立即给了自己一个回击，她的笑话里头，就是明目张胆的取笑自己，当男人的要变大变粗才行，不能依靠放大镜，这不是笑话自己那玩意儿实力不够是什么？

小李口头上没占到上风，有些没趣的自己端起酒杯找人喝酒去了，姚晓霞却格格笑个不停，张富贵见小秦人一副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了两眼，洪云见姚晓霞笑，忍不住问她，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姚晓霞伸手指了一下小李说，你问问李副县长，他刚才讲了个笑话，乐死人了。

洪云很感兴趣的模样说，是吗，什么笑话啊？

小李见洪部长一本正经的问自己刚才说什么笑话，心里不由有些尴尬，那样的笑话，也就调啊戏一下姚晓霞这一类的轻浮女人能用用，哪里能讲给洪部长听呢。

他反应也不慢，见姚晓霞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赶紧求饶样的口吻冲着姚晓霞说，姚书记，我可没得罪你，你笑你的，往我身上扯什么？如果要是想听笑话，下次你请客，我讲给你听。

姚晓霞见小李一副尴尬表情，笑的更欢了，洪云见小李不认账，心知其中必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笑话，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秦书凯见小李表情尴尬的模样，心知他必定是跟姚晓霞没说出什么好话来，于是站出来替好朋友打圆场说，李县长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说话偶有口误也是正常的，姚书记可别紧抓李县长的小辫子不放，当心他找你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