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事情永远不会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当你越不想来什么的时候,他就来的越快,不过也有人说,他来的快是因为你的想念太频繁。
我承认,最后一句话那人说的是对的,就算那天不和他偶遇,每天我也会把他想上那么几遍,不自觉的就会出现在脑海。
第二天我真的如莱斯所说的那样倒在床上发着高烧,大半夜爬起来喊莱斯,导致整个家的人三更半夜爬起来为我去找医生,本来说要去医院的,但是莱斯不想让我出去见风,怕烧的更厉害,管家直接去医院把医生连拖带拽,带威胁的拉回了家。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人在解我的扣子,我下意识反抗,莱斯告诉我当时他惊呆了,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直接坐起身把佣人推倒在地,还拿杯子把自己又裹了两圈,死活不肯配合,最后无奈还是强行灌了些药,这才安稳了下去。
听管家说,莱斯在门外守了我一晚上,我问他为什么莱斯不在房间里,管家神秘的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让我自己猜的表情。
我足足在房间的床上躺了两天一夜,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要在床上待着了。
晃晃悠悠下了床,晃悠一圈也没找到鞋,光着脚丫开始在楼道里走,大病初愈的感觉甚好,觉得天气都是甜甜的。
莱斯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他皱着一眉头一把抱起我,“干嘛不穿鞋,烧刚退就不怕再躺回床上去?”
听他说又要躺会床上去,我反手一掌捂住了他的嘴,从他的怀里挣扎开,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就是一张乌鸦嘴,上次说我第二天会病倒,结果我真的病倒了,还在床上躺了两天,躺的我腰酸背痛,现在你又说,不准说,不准再提那几个字了!”
他只笑眯眯的看着我,想要拿掉我的手,手刚抬起来一点,就被我霸道地按了下去,“你答应我不能再说了,不然我不放手!”
“那好啊,你这辈子都不要放手!”莱斯一句话,我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的圈套,自投罗网。
等我下到二楼拐角时,发现楼梯的栏杆上近有小灯光在一闪一闪,我记得大厅除了绿油油的植物和各式各样的话,没有小灯这一个存在。
回头看了莱斯一眼,他上挑着嘴角,“继续走。”
我犹豫了,不敢往下迈一步,我知道惊喜,不过我怕这惊喜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儿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还告诉我,“如果你期待接下来的,那就去看看,如果不期待,你可以与我擦肩而过,回房间。”
我默不作声,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最终还是鼓足劲儿,向下迈了一部,“没什么能吓倒我的,难不成你还会逮住怪物放大厅不成?”
“那可不一定!”他哈哈大笑,从我身边走过,站在一楼台阶下,停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向我伸出了手,“来吧,我带你看。”
下楼的时候心“怦怦”直跳,脑海里在翻涌,可一抬头,看到他给的惊喜时,我愣住了,绿荫铺满的小尖儿上挂着我费尽心思画的那幅画,满地的小暖灯一个接着一个,明明画的周围寒气缭绕,现在看起来却好像看见了太阳的影子。。
“是不是比你之前装扮的要好看?”
我反问,“难道我装扮的不好看?”
他笑了笑,连连摇头,“好看好看。”
“口是心非的家伙”,我呢喃,眼光落在那幅画上久久挪不开眼睛,是莱斯让这幅画有了一个新的生命和我不一样的定义。
从那以后,我的两幅画齐聚在客厅,不管谁从客厅过都会多看两眼,有客人来,莱斯还会很骄傲的向客人介绍展示,但当别人问他画出自谁手时,他总说出自一个落难人的手里。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落难人,而在那之后不久,我依旧不明白。
当我有一天在房间斜靠着晒太阳时,莱斯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我认出来那是我逃跑前一直用的那一部,他给我时有些犹豫,他说,“我怕你看见会伤心,这到底是你的东西,在我这里放着不合适,前两天你一直处于低落状态,我不敢给你,思着再三我觉得还是给你吧。”
他摊开我的手心,很郑重的把它交给我,我笑了,“你不用担心,我看开了,该来的再怎么做他都回来,而不来的,就算我等的海枯草黄,他也不会找我的。”
他坐我对面,把手机交给我后,站起身摸了摸我的头,只留下一句,“想好晚上吃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应了句,“好。”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我才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心跟着揪了一下,接着我和常遇爵的婚纱照出现在眼前,这照片一直当屏保,他对我好时还告诉我,这张照片是他最喜欢的,说看了有家的感觉,很温馨,还特地把自己的屏保换成一模一样的。
不自觉,心里酸酸的,口里的唾液仿佛都是苦的,我翘翘嘴角,却感觉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屏幕上的他绷着一张脸,眼神那么凌厉,也看不出一丝结婚的喜悦,习惯了他的种种,在看结婚时的照片,感觉那时的常遇爵还是很亲切的。
我一直以为手机卡在外国是不能打的,手机也是个摆设,索性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压,就钻进了画室。
画室里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再浮躁的心一踏进大门,就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当我坐的腰酸背痛,爬回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回想着“嗡嗡”的震动声,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摸出手,机心中的欣喜抑制不住的往外溢。
苏然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我激动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手指在屏幕上滑步,当时没接通电话,当电话再次震动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接通手机放在耳边,直到苏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泪腺瞬间楼盘,哭的泣不成声。
“阿妍,阿妍,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平白无故消失不见的,你在哪?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啊?……”
“我……”
我很想告诉他我现在过的很好,比在国内好,可常遇爵的那张脸突然浮现在脑海,我怕了,话说到半截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
苏然明显着急,听着声音都有些沙哑,难不成这个小妮子一直都在找我?
“姜妍,你到底在哪,你告诉我,你就算不方便告诉我,你也告诉我你过的好不好,行不行?”
我压了压情绪,哽咽道,“苏然,我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只听苏然长舒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平白无故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说着说着,苏然也开始哽咽,当然我也听见苏哥哥仔一旁哄苏然让她坚强,其实我知道苏然一家人其实都很担心我,显然,这次我有些自私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担心我。
等我和苏然都稳定了些情绪后,苏然又成调皮捣蛋的那种状态,她嬉皮笑脸的问我,“你是不是被帅哥救走了?所以才这么长时间不敢告诉我啊?”
被帅哥救走了?莱斯...嗯,应该也算是帅哥吧。
“我确实是被人救走了,不然你现在听到的话难道是鬼在跟你说话吗?”我并不想让苏然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苏然越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