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不要那么大精力的好,多休息休息。”
安言走在我的身后,我猛地一回头刚好撞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他下意识捞了我一把。
温热的呼吸带着男人特有的味道扫过我的发顶,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在感觉到那温热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
安言愣愣地看着我,眼里闪过莫名情绪,原本白皙的耳廓早已变得通红。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我伸出食指摇晃了两下,一本正经道,“不,我不能瘫在床上,身材会变型,会变成老妈子。”
说罢,我活动了活动腰肢,扭了两下,但是我的身下便传来一阵十分不正常的坠痛。
刹那间,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恐惧麻痹了我的神经。
我的孩子!
我拉住安言,一脸慌张,“快带我回去,我肚子疼!”
安言毫不费劲地把我抱起,猛地冲向急诊室。
还好,我只是因为自己的活动量大,造成的腰伤压迫,孩子没有半点事。
我悬着的心总算沉了下去。
安言把我抱回病房,温柔的为我盖好被子,“阿妍,等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你明明,那么在乎这个孩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难受意味。
我假装听不出来他的情绪,胡乱地点了个头,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
过来好会儿,张妈走到了我的身旁,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以为是药膏,随口关心了一句,“张妈,你给自己拿药膏了吗?”
“拿,拿了!”张妈眼神躲闪,不敢正视我。
我探索般的盯着她看,拔高了声音:“张妈,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一直不敢看我?看着我!”
我大喝一声,吓的张妈手一抖,手里的水杯“啪”地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我,我没有!”
她站在原地,浑身不停的颤抖,脸上布满惊恐。
“夫,夫人!那盒子是白小姐逼我交给你的!”
说罢,她仓皇而逃。
我顾不得看她逃走的身影,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小盒子上。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个小棕瓶,轻轻摇晃了两下,感受到里面的东西呈粉状。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瓶子里的东西动不得。
我不假思索的给常遇爵打了个电话,“常遇爵,如果你今天不来医院,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捏起被单的一角,包裹住那小瓶子的边缘,将它放在我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这个电话还是管用的,不管是他出于关心我,还是关心他的儿子,总之,我的目的达到了。
几个月不见他,刚看见第一眼,竟有些生疏。
常遇爵面容不改以往的英俊,只是看着带着有些憔悴。大概是因为厌恶不想见我的缘故,他连眉梢带着寒意,不耐烦地看着我,在等我开口。
这多么可笑,自己的亲老公,竟然会觉得生疏!我叫他来不是为了和他讨论什么来医院的次数,而是那个棕色的小瓶里到底是什么。
我迎上他冷漠的目光,指了指一旁的柜子,“你帮我送去化验室看一看这里面是什么!”
他顺着我的示意看过去,眉头一皱,以为是我又耍什么花样。
我无所谓地耸肩,嘴角轻扬,“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有打这个电话,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不要怪我......”
话还没说完,我感觉下巴一阵钻心的疼痛。
“姜妍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威胁我,也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赶快生完孩子,赶快滚!”常遇爵的大手紧紧捏着我的下巴,在我耳边恶狠狠地道。
如果不知情的,看到我俩这副画面,保不准可以意淫出什么香艳画面。我在心里冷笑两声,抬起冰凉的手,把他不安分的手推开。
他的威胁听得我的耳朵都起了茧子。就像一日三餐般,哪天不听听,还真不习惯。
我抬起胳膊慢慢揉了揉下巴,缓解了疼痛之后,仰起头看进他幽深的眼眸,慢悠悠开了口,“常遇爵,这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你心里不是没有数,那小棕瓶里的东西是你那个亲戚白夭夭送来的!”
我故意将亲戚那两个字眼咬的很重,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为了掩盖事实,编出来的借口在别人的嘴里是多么的可笑!
常遇爵这次意外的没有对我发脾气,手里捏着那个小棕瓶,不停的看来看去。
“常遇爵,如果你能看出来什么的话,那要医院还有什么用?那些仪器不就是堆破铜烂铁?”
我讽刺道,换来的,是常遇爵的一个轻哼。
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说不出来的舒畅,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又忍不住哼起歌来。
不得不说常遇爵办事的效率就是快,还没半个小时,他就阴沉着脸,手里拿着张白纸,然而,身后,还跟着张妈!
“怎么样!查出来那是什么了吗?”
他一把将那张白纸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脸上,“姜妍,你在医院住了几天倒学会陷害了啊!前几天媒体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现在又想着法的闹,是吗?”
我懵了,拿起那张皱巴的纸,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藏红花三个字!
我伸直了手指,指在那三字上面,“常遇爵,你看到这三个字是什么了吗?是藏红花!是你的小三儿要害我流产!”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我等来的不是他的安慰,也不是他的道歉,就连敷衍的话语也没有,而是一个狠狠的巴掌。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常遇爵,你他妈属疯狗的?”
我的眼里冒着怒火,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我敢保证,如果下一秒他再出手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还回去。
可惜,直到我把拳头松开,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察觉到在角落里颤抖的张妈,我呵斥一声,“张妈,我口渴了!”
张妈弯着腰,从常遇爵的身边走过,急急忙忙拿起热水壶就往水杯里倒。
“张妈!”
她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手里的热水壶翻倒在地,冒着热腾腾的水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张妈!这瓶子到底是谁给你的!”
她用余光撇了撇常遇爵,赶快收回,又看了看我,低下了头,“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