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庙旺倒是有几分诧异,“你认得我?”
“虽不曾见过大人,但大人的名号自然是知晓的。”
卫天朗如实说道,“实不相瞒,若非先前大人铲除了穆家,小人也不会坐上这北海城主之位,说起来,还是因为大人,小人才能坐上这北海城主之位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庙旺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指了指那三名北渠国敌寇,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天朗面色惆怅,叹了一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知,这三名北渠敌寇突然就冲闯到了这里大开杀戒……”
顿了顿,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又像是在自问自答,“莫不是前线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了?”
孙绿婀几人对视了一眼。
原本是询问这个胖城主的,不曾想对方反而好像还问上他们了?
孙绿婀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雷塔,淡然地说道:“那家伙尚有一口气在,直接撬开他的嘴盘问一番不就行了。”
说罢。
她便踏步走近过去。
然后,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雷塔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目光冷冽,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质问道:“说,你们为何会来到此处?还有,北海边境那边是怎么个战况了?”
在被重重地踩住胸口后,擂台只感觉要窒息了一般,从喉咙里咳了一大口血出来,但他的眼神依旧是阴鸷、冷漠、不屈。
他咧开了那张布满血渍的嘴,看着十分瘆人,然后又发出了瘆人的笑声,“桀桀桀……”
他面目狰狞,嗓音沙哑,癫若疯狂地嘶叫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反正,我们北渠铁军早晚突破尔等夏国边境,这北海已是我北渠的囊中之物……哈哈哈哈……”
孙绿婀目光一凛,脚下加重力道,“找死!!”
雷塔疼痛地闷哼地了一声,只是那张扭曲丑陋的脸上依旧透着一股狠劲。
孙绿婀看得大为恼火,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她刚要再次对这个北渠敌寇用刑,而李庙旺已是走近了过来,淡笑着说道:“何必屈打成招呢,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孙绿婀听到这话,便知道营主大人是要亲自出手了。
于是,她松开脚,向后退了两步。
李庙旺则是从腰间取出几枚银针,俯身对着雷塔探去,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然而这笑容落入雷塔眼中,却是莫名的心头一紧。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笑眯眯的男人要比刚刚那个长相好看的女人可怕得多!
“你……你想做什么……”
雷塔一双眸子警惕地瞪着李庙旺。
李庙旺轻笑一声,“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咻咻咻!
然后他快速下手,将几枚银针分别插入雷塔身体的不同穴位。
顿时,雷塔的身体开始发生异样。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时而烈火灼烧、时而冰冷刺骨,又隐约间有一股难耐的瘙痒之痛,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似得……
“啊啊啊……”
不出片刻工夫,雷塔终是再也忍不住,从嘴里发出阵阵哀嚎,求饶道,“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我说,我保证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啊啊啊……”
那惨烈的哀叫声,让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凉气。
这一刻,几位中字营的成员看向李庙旺的目光,唯有敬畏!
“行,那你倒是说说。”
李庙旺微蹲着,一条手臂耷拉在膝盖上,就这么笑看着雷塔,漫不经心地说着。
同时他取下了其中的两枚银针。
一瞬间,雷塔感觉刚刚的痛苦缓解了许多,忙不迭地说道:“我说我说……其实我们北渠国想要攻破夏国边境并非一件易事,但是也是早晚的事……”
早晚的事?
众人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孙绿婀不解地问道:“北渠国无论是国力还是兵力都不足以和夏国抗衡,先前的战役之中,可几乎都是被护龙卫一举击溃的,如今怎会突然变的这么强了?”
此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盯紧了雷塔。
因为这才是他们所最为关心的重点。
雷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弱弱地看了李庙旺一眼。
毕竟,这也算是北渠国的军事机密,自然是不能随意透露的。
李庙旺冷然道:“说。”
仅仅一个眼神,便吓得雷塔浑身一激灵。
他觉得自己也已是将死之人了,若是再不说……恐怕得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了。
于是,他赶忙颤声说道:“这是因为……因为我们北渠国很多士兵身上都被种下了一种蛊,这种蛊可以较长时间的提升战力……”
蛊?
在听到这个罕见的字眼时,在场之人无不都惊了一阵。
一提及蛊虫,他们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南疆。
因为只有南疆,才有蛊师擅长用蛊。
孙绿婀锁紧眉头,沉吟道:“倘若真是蛊,那岂不是意味着……”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众人都已然明白。
意味着,南疆有蛊师与北渠有勾结!
李庙旺直接了当地问了一个问题,“这蛊,你们是从何而来的?或者说,是什么人给你们种的?”
雷塔战战兢兢道:“是……是东瀛国……”
东瀛国?
怎么又与东瀛国有关了?
这东瀛国除了忍者和阴阳师外,也并无会下蛊的蛊师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有南疆蛊师与东瀛国勾结了?或是被胁迫了?
似乎也唯有这种可能性了。
李庙旺原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
但雷塔已是回道:“我不知道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李庙旺也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换了一个问题,“那你身上,为何没有被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