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对于乔灵儿的话置若罔闻,依旧一脚接一脚的将西门浪踢向半空,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西门浪的身躯不停的升起落下,随之慢慢变得僵直,待绿袍老祖踢到第十七脚的时候,西门浪身躯仿佛变成一根棍似的,由空中竖直落下来。
倏地,绿袍老祖踢出第十八脚,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脚的劲头特别大,角度却有些倾斜,西门浪斜着窜到半空,直飞起十余米之高,到了院中心的上方,径直落下,居然如同木桩似的扎到泥土中,都没过膝盖,让萧慕箐、甘凝莲和乔灵儿大吃一惊,失声尖叫。心中暗自诧异,究竟这老和尚给小浪施了什么法术,让他身ti变成现在的样子,都不会弯曲的架势?
绿袍老祖身形猛地窜过去,跃到半空,在落下的时候巨大手掌挥出,猛地拍在西门浪头顶,一声闷响之后,他仿佛拍木楔似的将西门浪身躯钉进泥土中半尺左右的距离,此时,泥土到了西门浪大tui根部。
乔灵儿扭头心疼的问:“师姐,他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把小浪钉进泥土里?”
甘凝莲也对老和尚的做法颇感不解,只有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别出声,看他怎么做吧。”
绿袍老祖一掌接一掌的拍在西门浪头顶上,手掌仿佛重锤,每拍一下,西门浪身躯钻进泥土中一些,渐渐的,泥土没过他的腰,乃至xiong口。绿袍老祖蹲xia身继续拍打,拍出九掌之后,可怜的西门浪如同被活埋似的脖颈以下部分全部处于泥土中,只剩下一颗头颅还露在地面上,很像平地长出的一颗瓜。
甘凝莲和乔灵儿更是吃惊,心中暗自寻思,这哪里是疗伤,分明就是大钉活人啊,这老和尚究竟会不会疗伤啊,如果小浪在他肆nue之下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不能饶了他,非让他偿命不可!
二女都是同样的心思,明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别看她们俩长得如花似玉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却出自鬼宗,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假如西门浪不能醒来的话,她们必一涌而上杀了老和尚。
洪娇目光斜睨着她们俩,仿佛看穿了她们心中所想,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两个小妮子动了杀机,还想动弹我家老头子吗?我知道你们两个功夫不错,若是一同对付我这个残疾老女人可能有着几分胜算,不过,想杀我家老头子跟以卵击石没有什么区别,你们两个最好放聪明点。”
二女一惊,这女人好厉害,居然能看穿我们的想法,邪门!
甘凝莲忙说:“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没有那个想法。”
洪娇冷冷的说:“我不管你们有没有不轨之心,奉劝你们一句,都放老实些,千万别耍花样,不然这个院子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甘凝莲语气柔和的说:“不会的,我们绝对不会耍花枪的。”脸上虽然平静如水,她心里却恨恨的骂道:咱们走着瞧,若是小浪醒不过的话,我不光杀了老和尚,连你这女人一块杀掉!
萧慕箐xue白的牙齿yao着嘴唇,伤心yu绝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绿袍老祖每踢小浪一下,她的心都是一阵剧痛,疼的几乎难以ren受。
院落中心的绿袍老祖足尖蹬地,高大的身躯跃到半空,在距离地面七八米的高度翻了个跟斗坠下来,将要及地的时候右臂探出,手掌拍在西门浪的天灵盖上,随即不动,呈现倒着的金鸡姿势,身ti立在空中,与地下的西门浪形成一条直线。
渐渐的,绿袍老祖luo露在外的皮肤呈现隐隐的红色,颜色逐渐加深,十余分钟后,他胳膊,手、还有脸庞都变成诡异的大红色,这就是江湖传说中的第一邪门武功,血yu魔功。
当年的绿袍老祖分明就是恶魔一样的人物,为了练成血yu魔功称霸天下,他杀害了众多的无辜人士,吸取众人的鲜血淬炼这种威力极强的邪功。直到他后来碰到武学天才张晓峰,一再的受挫,最后变得神志不清,囚在黑格南王国的死亡滩多年,总算是大彻大悟,变成现在这个与世无争的老和尚。
红色气雾源源不断的从绿袍老祖掌中涌出来,通过西门浪头顶的百会穴注入他体内,顷刻间,西门浪脸上隐现淡淡的红色,与原来的铁青融合在一起,显得更加诡异。
知道此时,甘凝莲和乔灵儿才真的相信独臂老和尚确实给她们心上人疗伤呢,只是,对方的行为实在是惊世骇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好歹有了一线生机,二女非常紧张的将目光紧盯在西门浪脸庞上,心情忐忑不安。
温紫菱眼见她们对小浪关心备至,心中长叹一声,不用问,肯定是这个feng流浪子又在外面花心博爱了,唉,臭小子哪样都好,就是太好色了!
如同柔软的柳枝般,温紫菱弯下腰去,柔声说:“疗伤还得很长时间呢,你们起来吧,不用在这里跪着了。”随后,不容抗拒的将二女搀扶起来。“萧姑娘,你也起来吧。”她又把脸上满是担忧的萧慕箐扶起来。
身躯埋在土中的西门浪依旧双目紧闭,脸庞越来越红,已经完全掩盖了原有的铁青,变成大红色。就连他身边的土地都微微的晃动起来,仿佛发生了小级别的地震。
甘凝莲和乔灵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里满是汗水,萧慕箐目不转睛的盯过去,温紫菱两手紧紧的裙摆,众女的心情格外紧张。
只有洪娇脸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因为她相信丈夫一定有能力将徒弟救治过来,绿袍老祖在她心目中就是天一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怀疑。
时间在沉寂中悄悄流失,二个多小时过去了。
绿袍老祖的右手依旧拍在西门浪的头顶,将红色雾气注入徒弟的身躯,如果观察细致的话,可以看到西门浪周边三米直径的泥土的颜色变得深了些,仿佛画了个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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